第七十章 一生,对错(1 / 2)
“难怪。”难怪毫无线索,牵涉唐家,难保不会牵连久远。
当年,子椒、唐勒、昭奇三人集团斗败了屈原,阻止怀王听其意见联合抗秦、统一中原。后景差、宋玉联合庄辛除去子椒,昭奇死于叛乱,只唐勒丢了权却未失了命。
至此,楚国朝堂之上,无人敢提及令尹子椒、昭奇、唐勒名讳,凡人走唐家过,只觉晦气。时隔近五十载,成王败寇,景氏日益昌盛,昭氏为后人坦途,族谱中除了昭奇姓名,唐家早失了当年风光,后辈中再无显名者。
屈平败于三人集团,后徒铲除三人,今唐家又盯上景氏。几十年的争斗,几代人的权力更替,少不得恩怨二字。
风水轮流转,也是有人在推动。
“所以这把匕首原主是景差。”从湘夫人到师父手中,却无法忽视刻在匕首手柄上的“景”字。
唐忆盯着匕首上的刻字,未回应,生生忍下情绪的变动。
她猜中了,且唐忆不喜景差,听到这个名字,她有怒意,又好像更复杂些。“我师父为什么会参与其中?”这其中恩怨,师父本是局外人,却牵扯进去,实在猜不透其中关窍。
唐忆见她急切,不以为然,很是不屑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日我为你做一件事,只要我还活着。你选择是否交换。”
事情已经过去许久,如今追究其中牵扯,意义不大。只是事关师父,她放不下,即使师父已经不在。
故人身灭,活人执念罢了。
唐忆看得出她诚意,却是不能理解。为一件往事,作出风险极大的承诺,竟也是个痴傻之人,与她那师父一个样。
罢了,都是些不聪明的,执迷不悟却惹得人狠不下心。
“那副画,我五岁那年,是聂政为我母亲所画,是我见过母亲最美的样子。”唐忆语气显得柔美,看得出是在怀念那些曾经。
她应该不讨厌师父,郑合欢有些诧异“师父是为了情?”画中人一颦一笑都是美的,且美得不真实,在师父心里定是爱慕到了极致,不惜奉为神女。
“嗯。只是我母亲不值得,他爱错了人。”
“我母亲恨了那个人一辈子,恨到忘记了怎么去爱。你师父本未在画上添上眼睛,因为那双眼睛饱含着怨恨,他等了很久,未能等到我母亲了去心中的恨意。那双眼睛,我添上的,在她死后。”
听着唐忆平述着过去,她能理解师父,却不忍心,这情爱对于师父很残忍,一点点吸干他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