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昨晚是自愿的(1 / 2)
被他抱在怀里的人,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的话,只觉得自己身体空虚难受,滚烫得只想要降下那温度。
“帮我……”她一双翦眸水光潋滟,像泛光的琉璃。眼底楚楚可怜的渴求,看模样,是根本无法分辨眼前的男人是谁,仅仅是出于本能的探索和求饶,厉傅白抱着她的双臂渐渐收紧。
她一手揪上他胸前的衬衫,一手去扯裹在身上的衣服,低声咽呜着,像受伤喊疼的猫。面对失去理智的她,厉傅白的自制力到了崩溃的边沿,他的步伐不由得加快。
韩冗快步上前摁了电梯,此时,一分钟的等待,犹如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煎熬,韩冗望着一下一下慢吞吞跳动的数字。不紧担心的撇了眼厉傅白。
他怀里的人不安分的扭动挣扎。而他双臂稳稳将她禁锢在怀里,侧面望去,可以看见他额上青筋凸出,一下一下的跳跃,有细细的汗珠顺着他完美的侧脸轮廓滑下。
明明过道上的冷气极大,他却犹如泡在火炉里,热的烧起来。
终于,电梯开了,不料里面竟然站着李槿。
看见厉傅白,李槿有些意外。
目光落在他怀里的人脸上,她的脸色一沉,“小五,你这般,会不会太无耻了些?”
厉傅白望了李槿一眼。硬着口气说,“不觉得。”无视李槿臭的发黑的脸,抱着苏浅迈入电梯。
韩冗走进去,刚要摁“-1”的按钮,却被厉傅白紧绷的声音阻断。
“到vip楼层,让人马上送钥匙过来!”厉傅白猛地改变了主意,让韩冗楞了几秒钟,却也觉得,老板终于是一个正常男人。
李槿干瞪着眼,“小五,你这么做,太过分了!”
厉傅白凉凉的望她一眼,不再搭话,满脑子的心思。都停留在怀里那一团火上,喉咙干燥发紧。
当厉傅白抱着苏浅进入房内,李槿竟然跟着冲进去,韩冗和酒店经理站在门口一阵哀嚎,对于她这样不怕死的行为,肃然起敬!
结果不出所料,一分钟的时间,李槿被人从里面毫不怜惜的直接丢了出来。大门砰一声重重合上,差点甩在了李槿的脸上。
“厉傅白!你这头禽兽!”李槿用力踹门,撕开声音骂。
发现一旁的韩冗和酒店经理,目光一亮,“门卡给我!”
韩冗同情的望着李槿,不慌不忙的说:“门卡,老板进去的时候就已经顺手拿走了……”
“备用呢!”
酒店经理面不改色的补充:“也没有。”
“砰!”李槿抬脚又是一脚,“厉傅白!你卑鄙!”
韩冗和酒店经理皆是一惊,满额黑线。
最后,还是韩冗出声安抚住了她,“姑奶奶,苏小姐是被下套,老板只是出手救了她,不是你想的那么卑鄙……”
哎,老板,我为您老人家,也是尽心尽力了,韩冗暗暗腹诽。
李槿一愣,“不是小五做的?”
韩冗哭笑不得,“老板平时是冷血无情一点,心机重一点,腹黑一点,但是不至于这么无耻。”他说完,又在心里打一个叉叉,老板他当然很无耻,三番四次的利用催眠师对苏浅上下其手,不过他当然不会告诉李槿了。
“那是谁做的?”
“人在楼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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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亮如白昼,一股温度不断攀升。
厉傅白对于身后大门的动静视若无睹,抬步回到床边。
床上的人,外套已经被她丢在地上,她身上的白色衬衫的已经被她扯开,乌黑的长发凌乱的铺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
他单膝跪在床上,长臂捞过她轻盈的身体,伸手扣住的她双手,反压在床上,低头凝望着她绯红的脸,喉结上下滑动着。
“浅浅。”沙哑的声音,低沉魅惑,一贯清冷的脸,变得隐忍,因为太过用力,有些扭曲。
“好热……”她的眼角沾着晶莹的水。
即使他此时此刻,却在明知这并非她的意愿下,忍耐着。
他第一时间里,想到的是带她去医院。早在之前,他已经准备好了耐心与她慢慢磨蹭,等着她重新沦陷。
可是在电梯里见到李槿,她说他是否无耻了些,他当下觉得自己其实可以更加无耻些,尤其是面对这个小女人,不无耻,或许还无法驯服的情况下。
既然有这样大好的机会,他怎能不利用,正人君子从来不适合他。
这个女人不知道,她一直都被一群男人虎视眈眈着,虽然明白她不会对别人动心,依旧是有些吃味。
现在他又犹豫了。
“要我,还是不要?嗯?”他对着神志不清的苏浅说。
苏浅脑子成了浆糊,哪里能听懂他说了什么,只是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厉傅白”,那不经意的呼唤,让厉傅白几乎把持不住。
“浅浅,记住了,是你先招惹我的!”说完,厉傅白将她拉开,猛地低头。
“浅浅……”
厉傅白在她丧失理智的主动下,惊人的忍耐力溃不成军。
再也顾不得其他,攻城略地。
八年后,他再度拥有了她,让她为自己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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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冗将李槿带走,打算将那男人处理下,结果却发现对方竟然是南城小有名声的地下赌城的老大张宇,此人七分混黑,三分在白,在南城是有些背景的,所以才会稳稳当当,安然无恙至今。
韩冗有些头疼,老板竟然一脚将人给踹晕了过去,真真是惹上了麻烦。
李槿冷冷的撇了眼裸着上身的男人,不假思索的抬脚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脚,踹得人滚到一侧,说:“这种男人,整天吃喝赌和玩女人,掏空了身子才会让小五一脚给踹晕了,还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天真!”
韩冗忙扯住李槿,“我说姑奶奶,您就不要再补刀了,这人都晕了过去,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
李槿冷哼一声,语气不屑,“韩冗,你是小看你家老大了,这些年,他披上衣冠变成了一头温驯的羊,但你不知道,当年他在队里做老大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卑劣!”
韩冗自然明白自己老板的本事,本觉得这个有黑背景的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但想想李槿说得也对,这人魔抓伸向了苏浅,刚老板那一副吃人肉喝人血的模样,想必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行,都听姑奶奶您的。”
李槿的眼底闪过精光,敢对苏浅下手,她自然也是不会轻易放过,对韩冗勾勾手指头,示意他将耳朵付过来。
韩冗低下头,听了李槿的话,有些不放心。
“会不会玩得太过?”
李槿转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腿,一晃一晃的,干脆利落的摆手:“按照我说的办,有事你家老大会担着!”
这一夜,韩冗算是见识了李槿的阴狠劲儿,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以后除了老板不能得罪意外,李槿当仁不让成为第二不能招惹之人。
他拿着手机转身回到房门外,隔着门,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但不难想象,那里面该是如何的激烈,门没有丝毫的动静,看来,两人是还有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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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晨昏线上晨光开始升起,房门终于打开。
韩冗靠在墙壁上有些昏昏欲睡,听到开门声,瞌睡虫马上飞了,他抬头,便看见了厉傅白高大的身躯倚在门框上。
他的抹黑的发有些凌乱,额前随意散乱,脸上神色清冷,眸光深不见底,咖色的衬衫有些发皱,领口的纽扣解开两颗,露出他蜜色的肌肤,可以看见几道指甲留下的抓痕,那样随性慵懒的他,别有一番风味。
厉傅白手里拿着烟和打火机,啪嗒的点了一根,含在嘴里,吸了一口,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韩冗说:“处理好了?”
韩冗将手机递过去给他,说:“处理好了,不过。”顿了顿,“是根据李小姐的意思处理了。”
厉傅白看了他一眼,接了过来,动手点开手机上的视频,看了几眼便将手机丢还给了韩冗,“去准备一套女装。”
韩冗双手接过飞来的手机,望着那扇不给他说话机会的门,孤傲的隔绝了厉傅白高大的身影,眼里有些哀怨,他以为,老板一夜温香软玉在怀,醉死他乡以后,会让他先回去休息一下。不想,这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厉傅白折身返回房里,踱步至床边,望着那累的沉沉睡去的女人,嘴角泛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想到她几次压着他的猴急生涩模样,他的身体忍不住的又热了热。
房间里充斥着满是暧昧的气息,昨晚的情不自禁,让他没有把握好力度,在她陶瓷般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他和她契合的证明。
他附身,双手撑在她身侧,目光一寸寸扫过着她疲倦沉睡的脸,她均匀呼吸的热气喷在他的鼻息间,让他忍不住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这么一个动作,却惊醒了沉睡的人。
苏浅蓦地睁开双眼,睡眼惺忪的眸子,盯着他的脸一动不动,似乎无法聚焦,她疲乏的眨眼,蒲扇般的睫毛扑闪扑闪的,那模样简直教人爱怜不已。
厉傅白勾着唇,邪魅的一笑,温柔的语气,“早。”
大脑空白了几秒钟,苏浅的意识渐渐回笼,黑白分明的眼恢复清明,看清楚眼前那张英俊的脸时,蓦地瞪眼。
“你……你……我……我们?”
望着惊慌失措的模样,厉傅白的心情格外的舒畅,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说:“嗯,我们。”
苏浅脑中逐渐浮现了昨晚的事情,虽然不是十分清晰,但是,她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将他……
“记住了,是你招惹我的……”
她脑海中,飘过他的话。那些画面,让她羞红了脸,窘迫,失措。
“昨晚,我们……”她有些不可置信,希望从他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嗯,昨晚,你将我吃干抹净了。”他目光灼灼的逼上她的眼,“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吃干抹净?负责?苏浅怒瞪着他。这该死的男人,还能更不要脸?!
“你还要脸?”苏浅忍不住呛声。
“给你?”
“不稀罕!”
“既然你都不要脸,我还要脸干嘛?一对不要脸的男人和女人,正好。”他的语气淡淡的,带着笑意。
苏浅:“……”
见她又不说话了,他在她的身边躺下,伸手将她连人带被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闻着她的发香。
苏浅挣扎,想要退出他的怀抱,但是他楼得极紧。
他的声音从头上传来,苏浅可以感觉到酥酥麻麻的震动,“乖,别动。”
苏浅声音闷闷的,“你放开我。”
话说完,她感觉他的手劲更重了。
“一晚没睡,陪我睡会儿。”他的声音难得有些倦意,苏浅听着他的话,红着脸,却不再抗拒,都已经这个程度,她还矫情什么劲……
察觉她的安分,他笑意更浓了些,闭上眼,将她搂紧,没一会就传来了沉稳的呼吸。
苏浅脸靠在他的怀里,一侧碰着他微凉的肌肤,忍不住又发烫起来。她小心的抬起头,细细打量着他。
轮廓分明的脸,睡着以后都带着几分清冷,但线条却柔和起来,他的薄薄的菱唇十分性感,高挺的鼻梁配上那两道剑锋的眉,充满了男人味儿。
忍不住的,伸出手,趁着他熟睡,轻轻描绘着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闭上眼,用心感受着那真实的触感。
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这个男人,她爱了十年。从懵懂的少年,到亭亭年华。
她爱着,怨着,恨着,如此反复折磨。
这些年,她总是想,算了吧,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她跟付至远走了一起,接受了他的好,想着嫁予他,成为他一辈子的妻。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命运又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再一次将他带到她的眼前。
望着那张熟悉固执的脸,她想靠近,又不得不逃离。
现在,她和他……
苏浅想到了方心婕,心里又有些尖锐的痛,她终究是空欢喜,没想到,她竟然会对她……虽然有些意识不清,但她依旧清楚,方心婕,亲手将她送给了一个陌生男人。
至于为何会跟厉傅白滚到一起,她已经想不起来。这一刻,她竟暗自庆幸,幸好是他……
苏浅贴着他的心脏,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的,迷迷糊糊的睡去。她似乎梦见了,少年的厉傅白,白衣飘飘,身材颀长现在她面前,清冷的脸上是少年青涩的模样,对着她温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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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槿凌晨时分离开了酒店,转身去了“今夜”肚子买醉。
八年前,苏夏是厉傅白的,八年后,苏浅同样是他的。
曾经一模一样的脸,苏夏是他们的阳光,如今,苏浅又成了他们的救赎。
她醉眼朦胧得趴在桌子上,散涣的目光,看见了苏浅和苏夏的脸重叠到一起。
“木子。”
木子,多想再听到她的一声叫唤。
她的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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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傅白在苏浅沉睡过去没一会,感觉到有手机震动的声音,他小心的将苏浅从怀里拉出来,起身接了电话,然后就离开了酒店。
南城军区医院。
厉傅白推开门,边看见一男人穿着白大褂低头捣鼓着什么。
他跨步进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结果。”
男人看着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翻出那份资料,走到他身旁,伸手用力拍在他的身上。
“电话一句话就搞定的事情,你非要亲自跑一趟,无非就是要亲眼看,喏,自己看吧。”
厉傅白结果那张纸,迟疑的盯了男人一眼,“你知道,倘若你给我摆了乌龙,会有什么下场。”
赤裸裸的威胁,让一旁的男人气结,“喂!我说小五,你也不要太过分,为了你这份鉴定,我可是熬夜反反复复整了三次才出来的结果。”
厉傅白此时收回目光,刚要看,又被声音打断,“小五,你怎么突然要弄亲子鉴定?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私生子?”斤役圣血。
“好奇心杀死猫。”
“……”
厉傅白盯着报告的结果,薄唇抿得极紧,“这份鉴定,确认没问题?”
“你提供给我的仅仅是头发,其实头发的亲子鉴定并非是百分百准确,最好就是可以拿到血液做鉴定,那样的结果才是最精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