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莲派(2 / 2)
李相心绪,一言难尽。
长老沉凝片刻,不是太情愿的摸完骨后,点头道:“也罢,测一测资质,将手放在测验灵石上。”
刹那间,圆石灵光大放,清晨不太耀眼的红日,一时间显得微不足道。
李飞讷讷张嘴,却被晃得睁不开眼睛,更发不出声音。
李相还没从那微妙的心绪中调整过来,乍然感觉到强盛灵光扑面,只觉眼睛灼烧似的疼痛。
众人呆若木鸡,全都被灵光晃花了眼睛。
李观云将手放下,长老看着那圆石上出现的两个字,口齿不清:“这这这…甲上!”
见李观云含笑而立,长老擦了擦眼睛,确认圆石上的字迹无误。
这测验灵石,分为四等:甲乙丙丁,又有三级:上中下,共四等十二级。
李观云的资质,无疑是最高等级的甲上,如此资质,百年难得一见。
他也有幸见过甲上资质的弟子,是六年前宗主带上山门,当着天莲派众弟子的面亲自测验。
如今那已经是天莲派首席弟子,赐号白莲,钦定为下一任宗主。
然而那时候测验灵石放出的光芒,也不如此刻强盛,只因灵石测验的最高等级,只是甲上而已。
长老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妖孽啊,你可愿加入我天莲派?”
“愿意。”
长老眉飞色舞,吩咐后面记名弟子:“李家村免税一甲子,你和我即刻启程,前往天莲派。”
“这,这是搞错了吧?”李相张张嘴,说出了绝大多数村民的心声。
“难道你们怀疑本长老的眼光,怀疑我天莲派测验灵石的公正?”天莲派长老目露不悦。
“不敢不敢。”李相忙不迭摇头,再望李观云时,眼中又惊又悸。
长老又道:“准备一下,巳时离开。”
如今寻得这等珍才,余下村庄的挑选,让其他的长老去办即可,他得将李观云尽快送到天莲派内。
“李兄,是我之前故作姿态,现在想来,分外羞愧,还请李兄见谅。”
明明看上去比李观云大的李飞,第一时间赔礼道歉。
李观云一笑,村人倒是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势利而争强好胜了些,他倒是没有在意过。
见他面上笑容,李飞又羞又愧,又有三分失落,原来李观云自始至终,就没有将他们的挑衅放在眼中。
目光一扫,众人唯唯诺诺,李村长欲言又止,似乎疑惑他为什么要进入天莲派。
李村长拱手道:“那祝大人一帆风顺。”
李观云点头,村人散去,此地也没有什么好留,巳时很快就到。
不少年纪较大的村人,听得这种好消息,竟然免税了六十年,自发的送上了一些土特产表示谢意。
长老开口:“时间到了,李观云,跟我走吧。”
两人正待离去,李飞微微尴尬,“那个,长老,还有我,你看我是等七天之后,还是现在一起?”
长老满眼都是李观云,听到这一提醒,笑道:“倒是将你忘了,也一起。”
李飞尴尬笑了笑,不多时,天莲派长老,便带走了李观云和李飞。
李相看着众人背影:“爹,还是你有眼光,慧眼识英雄啊!”
他话一出口,周围村人顿时赞美起李村长来,突然免税一甲子,如此惊喜,压根按捺不住。
李村长知道,村人认为他是因为李观云的资质,从而刮目相看,但实际上如此吗?只得苦笑一声。
路上,天莲派长老对他和颜悦色:“我姓毕,你可以叫我毕师叔,天莲派新晋弟子,统一面见门派长老以上的高层,有资质出众者,会拜得长老为师,大部分弟子,则需要经过三个月的考验,三个月后,决定去留。”
李观云微微点头,李飞按捺不住,连道:“毕师叔好。”
毕长老闻言不悦,李飞的资质,三个月后能否留下来还不确定。
况且他在门中,也算是中等层次的长老,师叔二字,是对于李观云的看重,哪里能让李飞随便叫出来。
察觉到毕长老不悦,李飞一个哆嗦,闭嘴不言。
毕长老饶是不快,李观云道:“毕师叔在上,不知天莲派所修功法为何?”
见毕长老移开目光,李飞大松口气,感激的望了李观云一眼,方才他可生怕毕长老一个不高兴,让他回村子。
同时对于李观云的问题,他也十分在意,常听村里人说,五大宗门的武功如何神奇。
那说得是天花乱坠,具体是什么,了解的却十分浅薄。
毕长老笑道:“我天莲派为玄武国五大宗,宗门内的功法,大大小小不下百种,不过以你的天资。”
毕长老顿了顿:“天莲派绝学,名为《白莲大法》,具体有何神奇之处,修炼后自知。”
李飞听得心驰神往,想到自己有机会修炼天莲派绝学,差点高兴的蹦起来。
毕长老有所察觉,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天莲派绝学,哪里是乙下这种资质能够贪图的?
在他的判断中,李飞受己身资质所限,哪怕拜得长老,最多也就成为一个天莲派外门弟子。
而不入内门,不得真传。
三人赶路一日,黄昏时分,来到一处集合地点,毕长老本以为只有他一人提前来此,没想到碰上同门师兄弟。
毕长老惊讶道:“王师兄!”
这王长老,在天莲派内,更在毕长老之上,看到他的瞬间,毕长老若有所悟。“恭喜王师兄寻得良才。”
“为我天莲派壮大略尽心力而已,距离集合之日,还有六天,毕师弟怎么提前这么久,岂不知违反了规矩?”
王长老面相颇为苛刻,看到毕长老,便开始发难。
说完之后,目光从略过毕长老,在李观云和李飞两人身上流转片刻。
他看人颇准,李飞不过一介庸才,不值得在意,李观云倒是气度不凡,但连内力都没有练出。
毕长老心中暗骂,有人的地方,必有纷争,天莲派内,也不能免。
王长老和他,彼此之间,虽然没有大仇,但嫌隙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