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当年的真相(2 / 2)
听出言汀只是想要发泄,安好虽然不清楚她为什么不找身边的骆安城反倒给自己打电话了,但这会又没啥事,安好干脆当起了树洞。
这通电话从下了飞机一直打到上了家里来接的车。
安好挂断电话轻吐一口气,头往靠背上一靠,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头,把毯子往身上一盖,头一歪就再次补眠去了。
父子俩对视一眼:“真能睡!”
不过回到庄园被裴笙抱下车闻到久违的新鲜空气安好就醒了,裴老爷子就在院子门口溜达呢,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只哈巴狗。
敦敦一下车就被曾爷爷给抱了起来,还不忘伸伸手捏了捏敦敦的脸蛋,“敦敦在国外吃得惯不,我怎么掂着比走的时候轻了呢?”
敦敦低着头眼睛在地上的哈巴狗身上转,扭扭身子要下去,“曾爷爷,敦敦都是大孩子了,爸爸说不能再让大人抱了。”
裴老爷子顺势把敦敦放下,不着痕迹地抻了抻腰,蹲下身把脚边转的哈巴狗单手抓起来,“这是曾爷爷在庄园门口捡的,敦敦喜欢吗?”
敦敦也跟着蹲下来,伸手去碰碰哈巴狗白嫩嫩的小鼻头,点点头,“喜欢。”
那小狗也不认生,伸出舌头舔了舔敦敦的手指头,把个小家伙逗得咯咯笑。
裴笙叫了声爷爷就拉着安好准备进院子,安好也知道她车上睡得估计现在形象不怎么好,被裴笙拉着手进了院子。
留下祖孙俩头抵着头逗小奶狗玩。
过了几天言汀一家回来,让安好没想到的是那位叫辜幸的男人也跟着回来了。
等安好得到消息的时候,这人已经在言汀家的隔壁也买了一幢别墅,就这么住下了。
看样子是准备长期奋战。
言汀干脆把公司的工作交给自己的副手,自己带着楠楠包裹款款地跑来庄园度假了。
安好:“······”
她看着穿了一条围裙牵着楠楠的手在菜地里摘菜的言汀,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跟言汀说话:“言姐,你说那位辜先生会不会追到我这庄园里来?”
言汀摘菜的动作一顿,“应该不会吧,在怎么说这也是你跟你家裴先生的地盘。”
确实如言汀所说,辜幸还真没追到庄园这里来,不过那位动作也挺大,居然不声不响就买下了YT办公大厦旁边的那幢高楼,更是挂上了公司牌子,眼看这就是准备长期打擂台一直到言汀点头了。
公司里打了好几个电话催自家老板回去,饶是言汀再不情愿也只好收拾了包袱回家。
车子刚靠近大门,看到大门外那个西装革履的背影,言汀就冷了脸,停下车子把楠楠抱下来就牵着闺女的走了过来。
“你来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辜幸身形一僵,回过头来,年过五十依旧儒雅俊秀的脸上挂着一抹亲切的笑来,“汀汀回来了?”说着又朝楠楠招招手,把手里拿着的礼品盒递过来,“这是外公给楠楠买的洋娃娃,楠楠你看看喜不喜欢?”
言汀冷着脸上前两步走到辜幸身前,在他满含期待的目光中,伸手一会,精致的礼品盒飞出去落在了路边的草丛里,“我女儿喜欢我不会给她买吗,用得着你献殷勤。还有,辜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们一家子,我们一家人,都不欢迎你!”
楠楠看看妈妈又看看面前自称她外公的老爷爷,察觉到言汀的不喜,小身子下意识地往言汀身后靠了靠。
看着面前在这世上唯二的两个血脉亲人全然陌生的眼神,辜幸眼中染过一抹暗淡。
“汀汀,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辜幸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丝祈求。
言汀眼里没有丝毫的动容,语气冷硬地哼了一声,“辜先生,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我劝你还是尽快回你的Y国,不要再打扰我们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辜幸拉住言汀要开门的手臂,“汀汀,给我一顿饭的时间好不好。吃完这顿饭,你让我走,我绝不赖着。”
“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
“那好,我明天去公司,终于应该有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就在我公司对面的那间西餐厅。”
“好。”
这会辜幸果断松了手,站在原地看着言汀牵着楠楠的手进门又进屋,这才转身先去捡了那个已经脏了的礼品盒,掏出手帕细致地擦了上面的灰尘,这才抱着转身回去。
言汀在在阳台上正好看到这这么一幕,眼里的动容一闪而过后,又重新恢复了冷硬。
既然从小在她的生命里最需要一个父亲的时候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现在她早已长大,是否身边有父亲这个角色也不重要了。
第二天言汀下班刚走到西餐厅就看到了落地窗里朝她招手的辜幸,冷着一张脸进去坐到了辜幸的对面。
“你想跟我说什么?”
辜幸递了杯柠檬水过去,“喝杯水,看你嘴唇干的。”
言汀垂眸看了眼他刚刚缩回去的手,端起柠檬水一口气喝完,擦了擦嘴,“说吧,我时间不多。”
“汀汀,爸爸其实并没有抛弃你妈妈。”
“当年我在Y国出任务的时候被人袭击了脑部,从医院醒来之后就遗失了过往的记忆,后来才会跟救了我的玛丽结婚,而且,她没有嫌弃我因为脑部神经受损丧失了生育功能。也是在前几年,我才慢慢恢复了过往的记忆,开始寻找你们母子俩,才知道你妈妈她早已经过世了。我知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母女两个人,所以,汀汀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言汀放在桌子下方的手握地死紧,面上却冷笑出声:“你继续编。”
“汀汀我发誓,我没有骗你。”女儿表情让辜幸心如刀绞,他撩起自己耳侧的头发,偏头露出一个长长的伤疤,“就是这个伤口让我失去了记忆,爸爸能骗任何人,但这辈子绝对不会骗你。”
言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辜幸耳后那条长长的伤疤上。
两人只隔了一条长形桌子,所以那条伤疤很清晰可见。
言汀看清楚后也心里相信了这条伤疤确实是陈年旧伤,而且看伤疤周围光秃秃的头发也可以猜得出来当时的伤真的很严重。
但该错过的,还是错过了。
“汀汀别哭,是爸爸对不起你们。”
微凉的手帕放在脸上,言汀伸手一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