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几多心底事(1 / 2)
连续10多天,毋兰都在痛苦和不适中煎熬。肉体和灵魂似乎剥离,灵魂看着肉体在昏睡,头痛,眩晕,懒言,厌食中煎熬;肉体让灵魂在混沌里暗哑无力、无处逃离。
Willie每天来给她检查身体。菲佣按医生安排,寸步不离看着她,掐着点喂她吃药。祥哥也每天给房间的花瓶换上五颜六色的雏菊。
形销骨立的毋兰,有时被菲佣扶到露台晒太阳,木讷的眼神,锈蚀的记忆,让她不知道自己是睡是醒。偶尔想起找寻手机,菲佣和祥哥告诉她,医生禁止她接打电话,以免情绪刺激。
那晚,毋兰被喂了安眠药沉沉睡去。肖恩轻轻地上楼,菲佣看到他,鞠躬后下楼。
肖恩看着沉睡的毋兰,在旁边坐下,抚摸她手臂上的伤疤。许久,起身俯看毋兰,暗淡的灯光下,手指爱怜地划过那清瘦的脸庞:“小女孩,你有多少心事?这么孤单,这么缺少安全感?让我来爱你、照顾你好不好?”他轻轻吻下毋兰的额头,给她盖好离开。
第二天一早,菲佣就收拾东西,扶毋兰下楼。
肖恩笑微微地在餐厅等她。“我们今天飞伦敦。要10多个小时,你坚持坚持。Willie和我们一起,方便照顾你。”
毋兰默默地点头,喝着不知滋味的汤羹。药物让她的思维已近乎停滞,任由他人来安排一切。
浑浑噩噩地乘机,浑浑噩噩地下机,到伦敦西区的一个庄园。一路被肖恩和医生照顾着,毋兰少言寡语,头等舱热情美丽的空姐,异国别样的风情,都不曾激起她内心一丝波澜。
伦敦阴沉的冬天,天空是撕不开的灰幕。毋兰转动生涩的眼睛打量她的房间。这是间欧式风格的老房子,繁复的雕花家具,彰显着它的历史。
肖恩提着毋兰的行李箱,领着一个中年女人进来,和她用英语交谈着什么。之后对毋兰笑笑:“让Yana帮你梳洗收拾一下。待会儿是我们的接风晚宴。”
Yana是个栗色头发的白人,说话时丰富的表情让她额头眼角的皱纹和法令纹特别明显,语速很快,手也快,很快就帮毋兰打扮好了。
翠绿色的旗袍,领口精致的红宝石胸针,加上毋兰低眉顺眼的模样,这个美丽、忧郁、神秘的东方女子,让人望而生怜。
当毋兰被Yana带到餐厅时,一屋子的人都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