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举世皆敌(2 / 2)
莫齐手中的投枪就要射出,突然有人一声高喝:“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那人正抬起手臂手指岸边:“有急信。”
此人李秋水记得,也是普贤家族的人,只是在普贤家族的地位要远远低于莫齐,是以这许久只见莫齐说话,却不见他出声。
此刻,他却是突然出声打断了莫齐的投射。
岸边一个仆役正在努力的晃动一杆红色的大旗,按照一种李秋水理解不了的轨迹,李秋水猜测那是旗语。
再旁边那仆役不远处,一个黑衣仆役正跳下小船,看架势,像是在连声催促船夫划船。
船桨拍击湖面,小船绕过湖面沸腾的区域,快速向湖中众人所在驶来。
不久仆役急匆匆上了船,给众人见礼之后,将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交给莫齐。
莫齐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信纸阅读起来。
众人禁声,都在等着莫齐告知这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莫齐读着信,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看了李秋水一眼,旋即又把目光重新落在信纸上,信纸上的内容他还没有完全读完。
不少人看到莫齐的动作,不由得纷纷把目光投向李秋水,有人低声交头接耳,猜测这大事恐怕是与李秋水有关。
“唉!”重重的一声叹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莫齐摇头叹道:“真是想不到啊,我们在这里游玩的些许时间里,在楠奕城中竟是发生如此事。”
有急性子不耐:“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当然若是牵扯到普贤家的机密,便权当我没问。”
“呵呵,”莫齐把信纸直接递给李秋水,道:“不是什么机密,大家尽可以传阅。”
信纸落在李秋水手中,众人自恃身份,自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围上来共观,只好静静地等待李秋水看完。
莫齐并没打算就这么干耗着,他轻轻的一句话立即便在众人间引起了些许骚动:“北仑死了。”
有人问:“他是怎么死的?”
有人又问:“莫不是是因为和秋水兄弟的比试?”
莫齐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反正就是死了,而且死了还不让人消停。”
李秋水和杰妮匆匆把信看完,将信递给下一个急着阅读的人,他面对众人,神色凝重道:“此事诡异。”
莫齐挑眉,“哦”了一声,作疑惑状。
李秋水道:“比试时,我特意的避开了他的要害,只为让他无力再战。
比试结束时,他看着凄惨,却基本都是他强行越阶施展血凰杀第七式·凰舞所致。
我给他造成的伤害只是限制了他的行动,并不会危及他的生命。
这一点,墨轩尊者是亲眼所见的,他老人家很清楚。
可是现在北仑却是因大出血而死,实在诡异。”
戴维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从中作梗?”
莫齐道:“北仑胸间受创,出现了一个血洞,这必然是秋水兄弟你给他的。
然信上说,据楠奕城医馆的医者查验,血洞周围包括内腑许多处都存在着庞大元力爆发摧残过的迹象。”
李秋水斩钉截铁:“这绝不是我所为,我没有做过。”
莫齐摇头:“不管是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北仑已经死了。
其实北仑死与不死按理来说也并不重要,武斗台上决生死,公平公正,谁来都有理。
现在麻烦就在于又出现了一位地阶上品强者,格罗尼斯帝国什么时候派来了一位地阶上品强者我们竟然事先没有得到一丁点儿消息。
若不是此时他突然自己站了出来,整个楠奕城都还被蒙在鼓里。”
戴维还没看到信,拱手问莫齐:“北仑的死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地阶上品强者又有什么关系?”
莫齐叹道:“是啊,什么关系?说白了,他们还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戴维与许多还没有看到信的人一样不解:“······”
“他们应该是能有关系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有关系,”莫齐摊了摊手:“北仑就突然死掉了。
这北仑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好运,竟然被这位地阶上品强者看中了,正在观察期,如果不出意外,不久之后他应该会成为一位地阶上品强者的弟子。
只可惜,对于自己正在被一位地阶上品强者观察的事北仑自己毫无所知。
他这一死,在他自己来说,无非是战败被杀,怨不得人。
然而对于那位地阶上品强者来说就不一样了,自己看中正欲要挑明收为弟子的人突然被人杀了,他的愤怒可想而知。”
“那······”
“眼下墨轩尊者正在从中斡旋,这里是楠奕城,是在兰卡帝国,更是四国关系新刚缓和,这位地阶上品强者纵然实力强大,估计也不能乱来,这一点应该可以放宽心。
这不,他自己不能乱来,现在却是已经在纵容那些格罗尼斯帝国的武者们乱来’了。
他已经放出话来了,要所有格罗尼斯帝国武者齐在四国试武上狙击秋水兄弟。”
众人闻言,皆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李秋水的目光复杂至极,其乐融融的氛围因这封信的出现陡然变得压抑起来。
李秋水面色平静,目光巡视众人,朗声道:“北仑的死定然有内幕。”
莫齐叹道:“北仑的死有没有内幕已经不重要了,有理由弄死他嫁祸秋水兄弟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英奇帝国人有可能,赫尔曼帝国人有可能,我们兰卡帝国人也有可能,更甚至格罗尼斯帝国人也不是不可能。
秋水兄弟,现在的关键是,你将要面对的是一国武者啊,哦,不止一国,还有英奇帝国和赫尔曼帝国的武者呢。
更甚至某些时候,你还要和我们兰卡帝国的武者同台争雄。
唉!”
李秋水呲着白牙,笑道:“我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他们人多,咱们兰卡帝国的人也不少啊,大家说,不是吗?”
莫齐、戴维和他们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神经粗大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