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窜天猴(2 / 2)
虽然身陷重重包围,周天依然不慌不忙,洒然走向野猪,犹如天神下凡般做怒目金刚状,淡淡扔下一句,“妖孽受死吧!”
说完卯足劲瞪了野猪一眼。
现场陷入尴尬的寂静之中。
其实灵兽也挺紧张,见过打的,见过跑的,也见过吓尿裤子的,但是吓成神经病的还是头一遭,见周天信心十足的样子,还真以为有什么绝招,所以只是做出了防御姿态,以应对山崩地裂的攻击。
只是没想到最后只是瞪了一眼。
看着野猪困惑的眼神,周天很明白,这不是刚刚吓退灵豹时的表现,还以为是灵猪块头太大,自己法力不足,于是动用全身力气,再次瞪了过去。
诶~怎么还不行……
不行再瞪……
还不行还瞪……
一直瞪到眼睛发酸,周天终于明白,上回或许是灵豹真的累了。
“那个什么,我如果说刚刚有什么误会,你们能信不?”周天磕磕巴巴的说道。
野猪似乎是已被气坏,竟然以一头野兽的面容,仰天发出一阵长笑,似乎在说终于轮到你错付了。
笑完没再给周天任何废话的机会,猪蹄刨土蓄力,低头就向周天撞过来,周天赶忙滚在地上躲过。
野猪撞在空处,一时刹不住车又冲出老远,路上粗壮的树木成了替死鬼,纷纷倒落一片,有的是连根拔起,有的是拦腰折断。
看着眼前的威力,周天脑瓜子一片空白,庆幸没有御棍阻拦的同时不由在想,这若是被撞在身上,别说什么黑光护体了,就算是黑丝护体也没用啊。
还没等他重整阵脚,一头灵豺已经从背后扑来,目标正是周天毫无防备的后脑勺。
周天生出感应,筋骨棍从裤兜飞出,闪电般阻挡住凌厉的攻势,赶忙重新站起身来。
曾交过手的灵豹此时忽然暴起,如闪电般贴地窜至,直指周天的下三路。
周天暗骂一声卑鄙,知道飞棍对它也没什么威胁,只能奋力凌空一跃躲过灵豹,将筋骨棍召到身边,想要借机踩在上边御棍而逃。
可惜野猪根本没给他机会,还没等周天抓住飞棍,便去而复返,跃起撞向人棍。
周天在空中无法再改变方向,无奈只能打消起飞计划,施法让飞棍直接迎上野猪,以此阻挡这必杀的一顶。
duang的一声,木棍和猪头碰在一起,棒下大包无数未尝败绩的筋骨棍,终于遇到了真正的头铁之物,应声被撞的倒飞开来,首次尝到了败绩。
而此时的周天,胸口也像被大石头砸中似的,心痛是因御棍时人棍心意相通,所以筋骨棍受挫就等同于自己被撞了一半力道,一时扛不住巨大的冲击力,人也随之步了棍子后尘,被撞飞老远。
野猪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也被打的猪脑发颤,重回地面狂甩猪头,一时也无法再发攻势。
周天和棍子同时摔落在地,鲜血自嘴角留出,其他灵兽见状纷纷冲杀而来。
好在这次被顶的够远,虽然受了伤,但也算暂时脱离重围,周天哪敢错失良机,连爬起来都来不及,抓回身旁的筋骨棍,就那么躺着开始施展步罡术。
「噌」的一声,步罡术终于成功使出,周天瞬间原地消失,朝着头顶的方向极速滑行,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轨迹,直到天灵盖撞上一棵大树才算停下。
虽然后背磨的差点冒火星,头顶也像开了瓢一样,但终于争取来短暂的时间,远离了步步紧逼的灵兽群。
周天捂着头艰难的爬起来时,身后的衣服早已被消磨殆尽,只剩下几条褴褛挂在背上,露出雪白的皮肤,和一道道皮开肉绽的伤痕。
灵兽紧紧追在轨迹之上,灵豹借着过人的速度一马当先,排众而出领头率先向周天杀至。
周天深知机会来之不易,不敢再重陷包围,一把扔出筋骨棍,用最后的力气跃起抱在上边,这才松了口气。
在灵豹跃起挠向裤裆时,周天已经快速起飞,堪堪躲过断子绝孙的一抓。
升到半空确保安全之后,周天反而不急了,看着地上焦急躁动的灵兽们,不屑的吐出一口口水,骂骂咧咧的说道,“就凭你们也想抓我?”
说完运转黑洞,借大量涌入的天地灵气疗伤,也给接下来的御棍飞行加加油。
随着天地灵气骤减,灵兽们纷纷安静下来,眼中露出惊骇的神光,有尾巴的夹起尾巴,没尾巴的耷拉下耳朵,若是碰上那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的,便只能跑的快了。
可惜这些周天并没有看到,在灵兽突显异样时,他早已御棍飞走,远远朝着大部队追去。
由于需要边疗伤边飞行,所以周天赶路的速度并不快,刚好趁此机会仔细观察地面兽情,自狼防村为圆心,周围一里满是数不清的怪兽,分为许多群组游荡在不同地方,其中又以官道数量最大看的最清楚,想必是此处容易有路人的原因。
这么看来,谢儒龄把官道分配给告老庄,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居高临下看过去,怪兽不光数量大,种类也是各种各样,除了已经见过的豺群外,还有狼群、豹群等等,偶尔还会有些老虎游走其中。
一路向京城飞去,兽群密度也随之减少,这些应都是钦天监坚持努力的成果,当然也不排除自己刚刚将众多怪兽引开的功劳。
终于在快到京城时追上了众人,正在沿着大路警惕的缓缓前进,看来依然认为官道更安全些,周天已经掌握了怪兽分布,鄙视的看着这群蠢货,加速超过人群,然后在无人的地方缓缓降落,站在地上耐心等待。
谢儒龄正带队走着,一路上的平静让他不由放松稍许,步伐自然也变的肆无忌惮起来,眼看就要抵达京城,内心立功的喜悦早按耐不住,似乎已经看到了加官进爵的画面。
前方忽然出现一个修长的神秘身影,立在官道中间纹丝不动,背对众人露出惨不忍睹的脊梁,衣衫褴褛随风飘扬,高深莫测又分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