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闷棍(1 / 2)
闫竹子认出来人乃是周天的师弟,一股恶寒传遍全身,吓得消化道最末端的某器官不断收缩,敬佩伴着恐惧同时升起,感叹这位周兄弟真非凡人也。
在黄芳子说没死时,周天便明白了,白布白灯笼都是给自己准备的,跟任布行没什么关系,只是想不通,一个低等弟子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
尴尬的拍了拍怀中的师弟,看到他楚楚可怜的小白脸,明明泛着泪光却更加勾人的双目,周天忙提醒自己,这tm可是个师弟,一定要hold住啊。
又是一阵香气扑鼻,周天不由抽了抽鼻子,吕顽也发觉众人眼光,红着脸一言不发的又跑了出去。
“呵呵,吕师弟还是这么豪爽。”周天自我缓解着尴尬。
待众人冷静,任布行从桌子上颤颤巍巍的爬下来,周天终于有机会好好说话,不过潭底胎息的事并没说,该留的心眼还是要留着。
屋子里虽然没几个人,可不光有任布行天天想坑自己,还有个一直不对付的红樟子,自从打了白螃子,便一直躲着自己,鬼知道他憋着什么坏。
因此众人听到的,完全就是一个「劫匪粗心睡懒觉,周天机灵回学校」的老套故事。
由于过程太过无聊,所以等周天讲完,屋内只剩下了王飘飘和任布行,当然了,也是出于职责需要不得不听。
王飘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这么说你确实是运气不错,不过能跑出来就好,这次是福城分院给你添麻烦了。”王飘飘说着就要起身告辞。
心中想的却是周天编的故事,一时大意让你跑了?真当我傻子,傻子都不信。
额……任布行看样子是真信了。
不过考虑到对黑衣人身份的顾虑,王飘飘也乐得就此糊弄过去。
还没等王飘飘说出告辞的话,周天却又开口说道,“正好你俩都在,我有一事不明想问一下,是被抓时听到黑衣人的称呼。”
王飘飘心道不妙,万一说出来个不该听,或者听了也奈何不了的人物,那就麻烦了,正要找个话头岔过去,只听任布行已经抢先说道,“哦?还有此事,说出来听听。”
“他们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头头,另外两个人都喊她司长,我就是不明白这司长是个什么东西。”周天疑惑的问,忽然又想起一事补充道,“哦,对了,那个头目是个女的,所以在福城分院她才一直不敢说话。”
此语一出王飘飘就算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心神俱震,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变的苍白。
王飘飘有准备还这样呢,更何况任布行这连准备都没的了,瞪圆了眼睛比刚刚见鬼的模样还要诧异。
反应片刻后,任布行先起身去门外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又把门窗关紧锁死才回来坐下。
周天看着两人异常的反应,挠了挠头不解追问道,“怎么了?这个司长有什么问题?”
王飘飘和任布行对望一眼,几日来两人想法首次一致,王飘飘在想这些人为什么不直接灭口?而任布行替他们灭口的心都有。
周天不明白,他俩怎么能不明白,司长当然是个官阶称呼,有这种修为的司长当然只能来自钦天监,所谓司长也就是司厉之职,因统领一司人马而被称为司长,如果此人再是个女的,那这世间附和条件的就只有两个人,都是二人不愿招惹的对象。
在王飘飘侥幸当晚选择正确时,任布行却在想另一件事,王飘飘到底有什么宝贝,能让钦天监出动一位司长去偷呢?
可惜了可惜了,任布行不禁痛心疾首,后悔没在周天回来前,讹来这连钦天监都眼馋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啊,怎么都哑炮了?”周天看两人反应,明显是知道点什么,却又都不开口,忍不住追问道。
任布行这时开口了,“老夫久不问世事,对这些也不大明白,王院长朋友满天下,那晚又肯拱手放走贼人,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周天觉得任布行说的在理,那晚虽然看似昏迷,意识却很清醒,知道王飘飘后来的行为确实有点异常,随即扭头看向她,等着听解释。
王飘飘大吃一惊,好你个老胖子,徒弟都回来了你还来阴我,你都不敢说我哪敢说。
这时被周天用奶狗般无辜的眼神看着,不说话也不行,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道,“我哪知道,我那些朋友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哪能认识当官的。”
任布行点了点头,大有深意的“哦”了一声。
他们两个人打太极,怎能逃过周天这老油条的法眼,都瞒着我一个受害人干什么?
周天不禁有些生气,故意吓唬他们说道,“不知道就算了,反正我留字骂她了,还留了地址,有本事就来分院撒气好了。”
任布行瞳孔剧缩,明明不管自己的事,可不能把人招过来啊,急声问道,“你留的哪个分院地址。”
王飘飘也站起身子急迫的看着周天,敢骂钦天监的司长,而且现在看来,还是手握重权负责行动的司长,这可是要亲命的大事,千万别把福城分院再绕回去。
周天看着两人,心想也该让你们着急了,装糊涂你们还嫩点,
“我忘了。”
……
傍晚的土地庙迎来了一女两男。
三人还没进门就发觉不对,似乎有外人来过的痕迹,女子淡淡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进屋探查。
荒郊野岭偶尔有人经过也是常事,女子并没太往心里去。
见两人迟迟不出来,而屋内又明显没有声响,女子不禁皱起眉头。
举步走进屋内,旷世奇作映入眼帘,原本空旷的白色墙壁上,出现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配合着屎黄的颜色,像是粑粑上墙了一般。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洗干净在床上等着老子!”
女子回过神来,双目露出杀机,冷冷的命手下把字清除。
两人领命赶忙去打来半桶水,拿上几块破布便开始清洗,不洗还没事,洗着洗着就发现……这个味不对啊,干在墙上的尿泥,遇水后恢复了原来的活泼生气,顿时散发出远超从前的求偶气味。
女子也察觉异样,捂着鼻子退到门口,气的嘴角开始抽搐,忍不住喊道,“这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