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疑问丛生（2 / 2）
封门所用的铁链只是普通造物，它甚至很难拦住一个别有用心的普通人，更不必说这些身怀绝技的“不速之客”。督齐抬起右手，耍帅似的轻打响指，一团火苗顿时腾跃而起。
这大概是每一个少年人曾经的梦想，如今凭借着对符文的理解不断加深，督齐也逐渐掌握了一些对“炼”字符文的其他基础用法。符文所产生的火焰可以轻易将怪物素材融化，普通凡铁更是不在话下，仅凭一团微弱的火花，巨大的铁索就在片刻间融化。
拉玛与凤荥两人早已知晓督齐的猎匠身份，只是轻轻挑眉，一左一右将大门推开。尘封的古老门扉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经年累月的尘土扑面而来，又被凤荥轻描淡写地一口气吹开。
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座森林，一座生长于城市之中却无人敢于踏足的森林。几只不知名的鸟儿被惊住，扑扇着翅膀飞起，落在高大树木上，歪头好奇地打量着陌生来客。
清脆高亢的啼鸣声响起，静谧的森林突然变得吵闹起来。
督齐按耐住血液中那股冒险的冲动，但仍然一马当先地走在最前方。跨过门槛，走下四级台阶，脚下是原本铺有白石齐石的笔直道路。如今这些贵重的石料早已看不出原本的光滑魅力，一层杂草铺满路面，原本精心打理的花园也不复存在，唯一还能大致保留原状的是道路两旁那十余座长满青苔的雕塑。
督齐的目光很快这些模样古怪的雕塑吸引，在约有一米高的圆柱底座上，各自摆放有一座形态类人，却又与人类迥然不同的雕像。它们或是长着古怪的头颅，或是浑身遍布黑色毛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兽化”或“变异”等带着些惊悚味道的词汇。雕塑的姿态同样引人注目，它们或是半蹲，或是单脚直立，显得粗俗而又怪异。很难让人理解，一向以高贵优雅自居的贵族，会在自家宅院的门口放置如此数量众多的怪异物件。
“只能说，这些成品显现出来的雕刻手法令人赞叹，虽然题材……实在无法理解……”拉玛用双手扯去盘在雕塑上的藤曼，如同抚摸情人一般小心触碰着那些优美的线条，一边自顾自地啧啧称奇，“但它们也的确独一无二……或许会受到某些收藏者的喜爱……”
“拉玛师傅对雕塑还有研究？”督齐回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嗯……算是个人爱好，偶尔也玩两手，不过完全拿不上台面。”
“那你是否能看出，这些雕塑都是出自哪位大师手笔？”
在同伴期待的目光下，拉玛皱眉思索片刻，最终还是遗憾地摇摇头。“我自认为对各地的雕刻大师都有些浅薄人士，但这些……可以肯定绝对是出自某位大师之手，但我印象中没有任何一位的风格与之类似。或许……是某位隐世的高手也说不定。”他说道。
“那么，年代呢？”督齐继续提出疑问。
“我认为在十年左右，因此最初修建月下之桂的栝芝没有什么关系，而是郁公爵在买下这座府邸前后时间段的作品。”
“督齐……”凤荥也在一旁打量雕塑许久，除去古怪的风格外同样没有其他发现，于是她决定放弃无意义的思考，“你在这些雕塑上发现了什么？”
“我不懂雕塑，但那些纹路……”督齐指着刻印于雕塑皮肤表面的无数繁复纹路说道，“这些纹路难道不让人觉得奇怪吗？”
“的确，大师级的雕塑作品不会添加那些无意义的壁画，但我看不出这些纹路的作用，或许只是那位大师的个人爱好……”拉玛说道。
“不……因为你们并不懂得符文，有这样的想法倒也没错！”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纹路是某种符文？”拉玛瞪大了眼睛。如果这些雕塑涉及到那类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其意义就会变得全然不同
“不不不……”督齐连忙摆手，有些艰难地解释道，“我可以肯定这些并不是符文……或者说至少与符文出自于完全不同的体系……一种不太完善……不值得借鉴的体系。”
“所以？”
“我的意思是，这些纹路看似十分复杂，我也无法理解其真正含义……但是根据我对符文的理解，隐约能感受到它们的极大缺陷……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描述，繁杂……甚至会让人有些心焦气燥……就好像一头天生畸形的怪兽幼崽……”
“……”
“目前我只能说这么多……”督齐无奈地耸耸肩，“其实我也不能十分肯定，或许如同你们所说，只是大师的个人爱好所造成的纯粹巧合……”
他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没有太强的说服力，远在石冠城的源雅此时已经通过好友系统了解到郁公馆的事件，虽然并没有图像显现，但在简单交谈后，那位研究者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在切断联系前，源雅还再三嘱托，要求赌球将这些纹路记下，以供未来的详细研究。
督齐从随身空间中取出纸笔，认真将自认为有趣的纹路认真记下，而后才在拉玛的催促下继续前行。但很快，三人又被迫停下了脚步。
短短十余米的道路尽头，一座巨大的喷水池呈现在眼前。池中的水早已枯竭，而白色的莲花状喷泉基座上却出现了更多的浮雕与纹路。如果将此前的雕塑归类于含蓄，那位神秘大师在这里才真正开始放飞自我。这些疯狂的浮雕描绘了更多的类人型怪物，甚至还夹杂有许多类似人祭与血祭的场景。那栩栩如生的画面，甚至会让人产生毛骨悚然的冰凉感。
督齐很难解释这中奇特感官的缘由。虽然喷泉底座上浮雕的手法精湛，甚至令他这样的外行人也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然而，与之明显相对应的则是杂乱无章的图案布置与排列。三人尝试从其中整理出一条故事脉络，但那些图案就仿佛颠狂者的疯言疯语，让人难以理解。
最终，梳理的行为只能作罢。
“我说……”拉玛无奈的拉了拉督齐的肩膀，又抬手指指天空，“你再这么记录下去，我们恐怕得摸黑探索这座古宅了。嗯……虽然现在太阳也快落山了……等我们调查完整座公馆，给你足够的时间来记录，行吧？”
“抱歉……抱歉……”督齐抓抓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么我们去哪个方向？”
以喷泉为中心，前后左右四方各有一条道路延伸出去。
“左边……哪个方向是？”
“等等……”，督齐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叠资料，又从杂乱的纸张里抽出公馆的平面图，“嗯……上面写着储藏室……而且当年的大火似乎也发生在那个位置。”
“那就先去那边！”拉玛果断拍板。
三人迈步踏上喷泉左侧的道路，走上几级台阶后顺着连廊向前继续前行。做工精良的连廊早已被藤曼爬满，他们不得不取出匕首，一路披荆斩棘艰难前行。
“在那儿，大火遗迹……”督齐抬手拨开一层树枝，指了指连廊南方位置。
在一片肮脏的死水潭边，一小片倒塌的遗迹坐落于彼方，残破的模样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剩下的只有带着些烧灼痕迹的石柱与墙壁。
一路走来，三人脑海中的疑问没有得到任何满意回答，反而疑惑在脑海中不断滋生。“我想不明白，郁公爵花费大笔资金重建这座公馆，为什么还要把这些残垣断壁保留下来？”
“或许，他在寻找些什么。”督齐翻过连廊的栏杆，踩着有些湿滑的草地，朝那片杂乱的遗迹走去，“我不认为那位郁公爵会无缘无故买下这套府邸。”
那边！”拉玛果断拍板。
三人迈步踏上喷泉左侧的道路，走上几级台阶后顺着连廊向前继续前行。做工精良的连廊早已被藤曼爬满，他们不得不取出匕首，一路披荆斩棘艰难前行。
“在那儿，大火遗迹……”督齐抬手拨开一层树枝，指了指连廊南方位置。
在一片肮脏的死水潭边，一小片倒塌的遗迹坐落于彼方，残破的模样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剩下的只有带着些烧灼痕迹的石柱与墙壁。
一路走来，三人脑海中的疑问没有得到任何满意回答，反而疑惑在脑海中不断滋生。“我想不明白，郁公爵花费大笔资金重建这座公馆，为什么还要把这些残垣断壁保留下来？”
“或许，他在寻找些什么。”督齐翻过连廊的栏杆，踩着有些湿滑的草地，朝那片杂乱的遗迹走去，“我不认为那位郁公爵会无缘无故买下这套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