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请原谅自己的孤独(1 / 1)
请原谅自己的孤独
——若人
我说我孤独、很孤独,一点没采用文学修饰手法,是发自内心负一百二十八楼的潜意识真心话,我很会隐藏心事,虽然不擅长伪装,情绪易于外露,不爽的迟早要爆发出来,人们说这是愚,也有人说这是直率,总而言之就是鱼上加鱼,愚不可及。
孤独,由来已久,我的孤独亦如此。十二岁时,父母离婚,家庭破碎,我的孤独更上一层楼,但十二岁之前的我同样是孤独的,我几乎不参与任何左邻右舍孩子们发起的游戏,譬如躲猫猫、老鹰捉小鸡、丢手绢、跳绳、爬树。在恍惚中,度过了童年。
小学时,大伯家的阿飞成了我形影不离的唯一玩伴,上学、放学都一块儿,他长我两岁,所以打架也是强强联合,那时的我还不很强壮,身体单薄,面黄肌瘦,像一只患病的小鸭。阿飞与人打架时,我就站在一旁伺机而动,他总是胜利的一方。记得唯一一次打架,我被打哭了,被打哭之后就好办了,举起衣袖抹一把泪,大喝一声,黄沙四起,骑在那人的肚皮上,厮打。之所以很少打架,我想是因为我骨子里那份与生俱来的与世无争,谦恭是我最高傲的资本,底线是我最牛逼的锋芒毕露。但是谦恭少有人知道,底线少有人顾及、少有人看到,那么谦恭就成了别人眼中不值一钱的高傲,底线就成了别人眼中的无理霸道、无知顽劣、无救偏激。
小学的天真烂漫,我亦是恍恍惚惚地滚过来,什么也没留下,唯独令我至今难以忘却的是:小学五年级时的语文老师,好像叫徐鸥,对我的语文学习很是非常关照,还有另一位叫刘治理的语文老师曾经问过我一句话,也是关于语文的,姓刘的是怀疑的眼神,我记得清清楚楚,恐怕这一辈子都磨灭不掉了。
升入初中后,我大约计算了一下自己到底说了多少句话,与人交流的话语寥寥无几,回答问题就免了,老师是从来看不起我的,日常对话也仅仅局限于那么几句,因为穷所以很少有人理睬,我的孤独可见一斑。初中、高中、大学,学历越来越高,年龄越来越长,孤独越来越深,到大学阶段,我的孤独达到了顶峰,稍微认识我一点点的大学同学都说我是神经病、是疯子。
转眼,终于脱离了学校的牢门,孤独还在疯长。大学毕业时,我没有立即选择寻求一份安稳的工作,为了体验真正的生活,我刚愎自用地跑去东莞,进入世界工厂干苦力。打工仔、打工妹们比我想象中更要可怕,完全找不到有价值的话题与之交流。在东莞,孤独地待了两个月,两片嘴唇除了吃饭、喝水外,基本没什么功用。
其实,我没几个朋友,没人愿意和我聊天,也没人愿意讲故事给我听,没人主动打电话给我,倒是挺关心我的。虽说叫花子也有几个朋友,但是我那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随着时间的流淌也渐行渐远,越来越分离,越来越疏离,越来越迢遥,越来越囿于生存的压迫,越来越被世俗捆绑,我很担心,害怕某天就翻脸了,好比高中时一位自诩我哥们的同学,我托他替我照顾一位和他一块复读的女生,照顾照顾着,竟然把她的内裤文胸都给照顾了,事后更疯狂地捅我刀子,骂我自私,骂我无知,骂我无耻;多年后的某一天,他居然还能和其他同学谈起当年那件事,乖乖地认起错来;搞笑——等捅死我了,再承认错吧。
好在网络的便捷、公正公平,使我不那么绝望,虚拟的世界里总会邂逅几个志同道合者,互相鼓励,互相帮助,互相支持,雷同的梦想使我不放弃继续活下去的希望,是人间的善良支撑了我庞大的身躯,再疲惫不堪也不轻易跌倒。
请原谅我一直这么孤独,哪怕人人都孤独;请原谅我很少有朋友,哪怕置身人潮,也请原谅我的沉默不语吧!其实,我从来不需要朋友,有阳光有土壤有雨露有清风朗月的地方,我就能轻松地随遇而安,如草似梦的永远坚韧地活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