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体藏清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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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他面带疑惑,道:“你不是大宗师?”
池沌笑了笑,慢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你都能成圣师,我为什么不行?你没想过我也可以入圣吧?”
他是池沌啊,一个尽得机缘的人,自己都入了圣师,池沌怎么可能不会入圣?舒京伦幡然醒悟,但此刻已经晚了,池沌走到了他的身前。
“当然,你可是池沌啊。我都能入圣,你为什么不行!”
舒京伦自嘲道。
“这么多年,我依旧还是赢不了你。修行,爱情,都赢不过你。”
池沌沉默了片刻,像朋友一样说道:“既然你知道已经无法赢我,为什么还要同我比较?”
“有机会争取的,哪怕机会渺茫,我也要争取一下。不去争取的人,一开始就是输家。”舒京伦说道,“哎,我说再多你也理解不了这种感受,因为啊,你一直都是赢家啊。”
池沌笑了笑,舒京伦也笑了笑,但之后神情变得冷漠,眼眸处隐隐有着暴虐的情绪。
是的,即使自己低池沌一个大境界,也要争取不被他杀死。
“看今天,我能不能赢一次。”
舒京伦的出声很平静,近乎冷酷。
在他出手前,池沌已经蓄好剑意刺进了他的胸口,现在大宗师境界的舒京伦,是根本避不开池沌那浩然一剑的。‘
舒京伦静静地感受着死亡的来临,似乎他看破了旭日与夕阳的本质,没了死前的那一刻恍惚。
“噗!”
一声轻响后,无数的清光从池沌那一剑的伤口处发散出来。晶晶然如镜之新开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
无论是池沌的剑意落在舒京伦身体的任何地方,那道清光都会从舒京伦体内发散而出。
那道清光无比的冷清,符合主宰孤独地站在世间巅峰的意志。
“啊!”池沌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恐惧,惨叫一声后,被清光淹没了身体。
就算一苇渡江神足通再快,也快不过光的速度。
“浸泡”在清光里,池沌隐约间明白了舒京伦入圣是主宰的手笔。在这个世间,除了制定规则的人,没有那一个人可以让人随随便便入圣。
主宰藏在舒京伦体内的这道清光,一直等待着池沌杀死舒京伦而被释放出来,这道清光直接碎了池沌的虚鼎,如山的魂力从他体内无限制的喷薄,池沌的双眼眼球,左臂、右腿顷刻间炸成血沫。
剩余的清光带着威能将池沌带飞,直直地砸进汐国的城墙里头。
那道城墙被池沌的身躯撞开一道口子,残垣断壁落下激起一阵烟尘,而烟尘中的池沌不知生死。
原地池沌浩然剑击中舒京伦处,舒京伦的尸身迅速腐化,或者说一瞬间变成了沙尘,经不过城外的一阵风吹过,消失得无迹可寻。
承载着主宰意志的一道清光,发挥作用之后便没有了舒京伦生存的价值。
当池沌的虚鼎被清光破碎之际,便是他与主宰的链接断开之时,这时在荒国军营里,一座完全有云彩组成的天梯无缘由的出现。
一身白衣的主宰从人群中来,一人登上天梯。
一束白光散在天梯上,散在主宰的脸上,可以看清那副脸上的神情冷漠。
主宰全身都在散发着神圣的白光,她眉心伸出一道光柱刺入天空,就好像是打开门的一副钥匙。
光柱落在碧空之上,隐隐照射出一座完全由黄金搭建起来的光明神庭。
主宰一步步朝神庭登去,离地上的蝼蚁越来越远。
“恭迎主宰显圣!”
突然,从汐国境内传出一道人声。
一个灰衣老道出现在城楼之上,在他的背上背着一把木刀。
谷寻欢身影一闪,出现在城下池沌身旁,他迅速用秘术保住了池沌的心脉,将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同时他还向池沌本已破碎的虚鼎里植入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做完这些,谷寻欢才抽出背上的木刀。
他最后看了汐国一眼,随后望向正在登天的主宰,道:“想回归神庭,门都没有!”
平平无奇的木刀被他挥出,却扬起滔天的刀辉,一刀斩在了主宰将要登天的天梯上。
他,是要挑战主宰。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谷寻欢的身上,他们没想到有人会敢朝世间的主宰挥出一刀。
但是,谷寻欢一刀之后,还会挥出无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