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费书小红终相见(2 / 2)
随即,朱瞻坦再向白幕雪举杯一饮而尽。
朱瞻坦本以为在白雪客面前试酒,便可以使白雪客和白幕雪二人放下戒心,却不想二人并未因此而放下戒心,而另一番用意又是让汉王知道自己可以为父王将一切阔出去了。
汉王见之,深感欣慰,心想道:“坦儿干得不错,这样一来,这白雪客和白幕雪便不会怀疑这酒水、饭菜有问题了。”
汉王向朱瞻坦说道:“坦儿,别光只是你一个人喝,这白大人和白副都督还没有尽兴呢!”
朱瞻坦把酒杯放下来,向汉王说道:“是,父王。”
随即便坐了下来。
汉王拿起一壶酒,一边给白雪客和白幕雪倒酒,一边笑道:“来来来,白大人、白副都督,你们俩大架光临乐安州,实在是乐安州之福,本王敬你们俩一杯!”
随即自己又拿起另外一瓶酒,给自己的酒杯倒酒,又说道:“这些酒呀,可都是今年乐安州的上等杂粮液呢!保证你喝了还想再喝,这酒是酒厂老板珍藏了十年的上等琼浆玉液,甘香浓郁,就是带劲!”
白雪客举杯于鼻前一闻,酒味中的一阵甘香扑鼻而致,闭上双眼,赞叹道:“果然是十年佳酿,闻起来也特别地香。”
白幕雪亦仿照白雪客举杯一闻,这酒确是醇品甘香,又隐隐地有一阵五谷之味,白幕雪亦赞叹道:“好酒好酒,果然是好酒!”
心中又暗想道:“可惜了这美酒和佳肴却用在了别有用心之上。”
汉王的五子:临淄王朱瞻域随即说道:“那是当然,这酒是父王早在三年前寻得的,一直以来都舍不得喝呢,最近听说白大人你们要到来,这才依依不舍地拿出来要给你们兄弟俩品尝。”
白雪客道:“既然是汉王一番美意,那么我们兄弟俩就得好好品尝品尝这些美味佳肴了!”
白幕雪领会到白雪客这番话的用意,便在桌下从怀中掏出两个空酒瓶出来,一个递给白雪客,一个自己用,俩人将酒瓶夹在俩脚板中间,放在桌底的地上,白雪客首先举杯,向汉王说道:“王爷,你今日如此款待我们兄弟俩,我们兄弟俩不胜感激,先干为敬!”
白幕雪也举杯道:“干!”
俩人随即一饮而尽,汉王及其诸子亦举杯一饮而尽,那叫一个畅快淋漓,众人不停地饮酒畅谈,大鱼大肉,很是快活,而汉王及其诸子亦是想不到,白雪客和白幕雪这头刚喝下的酒,这头便用右手指着各自夹在脚板中间的酒瓶,用内力将酒从食指里逼出来,盛入酒瓶中,这回可算是喝了酒也等于没有喝。
片刻之后,汉王及其诸子各自也喝了个面红耳赤、烂醉如泥,但白雪客和白幕雪却依旧精神抖擞,汉王就怎么也想不明白了,把沉重的脑袋移到趴在桌上的朱瞻坦,轻声叫道:“坦儿…………坦儿…………”
朱瞻坦醉薰薰地转过头来,向汉王问道:“嘿嘿嘿,你叫我呀?小煦煦…………”
汉王逐向朱瞻坦问道:“你到底有没有下蒙汗药呀?坦儿?”
朱瞻坦大声道:“下~~下了呀!!”
汉王无力地趴在桌上,指了指白雪客和白幕雪,又问朱瞻坦道:“那为什么我们都要喝趴了,他们…………他们还生龙活虎地呀?”
朱瞻坦道:“我哪儿知道呀??”
随即汉王的诸位儿子已然睡去,白雪客对白幕雪说道:“哥哥,看来他们已经醉了,走吧。”
白幕雪点了点头,然后与白雪客一同离去。
过了一会儿,只见有一名锦衣卫服饰的人走进来,他手中提着一把匕首向醉倒的汉王缓步走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书生:宋费书,他用愤恨的眼神盯着汉王,走到汉王身后,一匕首刺下去,“当!”一声,这匕首竟然没能穿透汉王的身体,只见汉王双眼猛地一睁,汉王立刻站起身来,运劲一掌,猛然击在宋费书的胸膛上,宋费书立刻“卟!”地一声,吐了一口鲜血,亦向后退飞数米。
汉王双眼朦朦胧胧地,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显然是醉意未醒,只见他一边摇摇晃晃地向宋费书缓步走来,一边向他说道:“大胆刺客…………竟敢行刺本王?找死!”
宋费书受了内伤,他抚着胸膛,向后一点点地撑着过去,一副担受怕的样子尽显眼前,忽然间,汉王发出“啊!”地一声,有人在汉王身后用板凳敲了汉王背部一板,汉王转过身来,看向那人,是一女子,不过双眼朦朦胧胧地,醉意未醒的他没能看清对方的脸,然后晕倒在地上。
然而手执板凳的女子正是:方小红,她也是多少有些心惊胆战地,方小红把板凳扔在一边,然后向宋费书走去,关心备致地向宋费书问道:“费书,你没事吧?”
再一手放在宋费书的胸膛,问道:“你要不要紧呀?”
红妆艳粉的方小红,险些就让宋费书认不出来,然后双手紧紧地抓住方小红的手,笑道:“小红,你是小红?”
方小红立刻缩手,然后站起身来,转身背对着宋费书,说道:“那个…………宋先生,小红已经是汉王的姬妾,早已非清白之身,我们之间…………还是算了吧。”
宋费书立刻站起身来,轻咳了两声,抚着受了内伤的胸膛,激动地向方小红说道:“我不管,你是为了我才接近汉王的,你就是我的方小红,永远是我心里面的小红。”
方小红转过身来,向宋费书说道:“但我已然非清白之身,你宋费书可以找一个比小红更好的,好上一千倍、一万倍的女人!”
宋费书缓缓地走过来,双手紧握着方小红的一双纤纤玉手,道:“是不是清白之身又如何?致少我知道你心里面爱的人是我,致少你是为我而受的委屈,哎…………都怪我这个穷书生没用,连自己所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如果我也会武功,那该多好?致少可以带你离开此地,远走他方。”
方小红羞红着脸,低着头道:“真的吗?那你的仇…………”
宋费书对方小红说道:“面对你所受的委屈,我只要好好地和你在一起就够了,什么报仇的,已经不再重要了。”
方小红被宋费书哄得心花怒放,扁着嘴说道:“你要早些这么说,我就不用屈身进来了,现在都已经进了汉王府的门,上了汉王的床,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宋费书双手捧着方小小红的脸庞,然后与她额头相贴,道:“不迟,不迟!小红,你可知道离开你以后,我是尽天对你魂牵梦绕,久久不能忘怀,日思夜想;若你不嫌弃宋费书是一阶穷书生,某一夜我跟你计划着离开汉王府,上陈爷的“常苦岛”去,拜堂成亲、结为夫妇,如何?”
方小红点了点头,答应宋费书道:“嗯,只要能跟所爱的人在一起,我又怎么会介意呢?”
方小红又向宋费书嘱咐道:“嗯…………记住了,以后不许再行刺汉王了,他身上穿着一件金丝软甲,刀枪不入的,你反而会让他打死的,知道吗?”
宋费书疑惑道:“金丝软甲?”
方小红点头道:“嗯,是西域一种刀枪不入的软甲胄,人穿在身上,什么利器也刺不进。”
顿了顿,又羞红着脸说道:“这汉王从来不会脱下金丝软甲的,只有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方才脱下来的。”
宋费书点了点头,道:“好,这件甲胄,我要去告诉白大人他们才行,免得他们日后吃了汉王的亏。”
方小红叮嘱宋费书道:“好了,你快点走,等一下汉王醒了,让他看见了我们俩这么个样子可不好,你我都别想活命。”
宋费书问道:“可是…………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方小红推着宋费书到门口去,说道:“好了好了,你快走吧!这里我来善后,我会想办法再与你见上一面的。”
宋费书从兜里拿出一根狼毫笔交到方小红手中,说道:“你要是也想我了,就拿出来瞧瞧,见笔如见费书。”
方小红收下了宋费书所赠的毛笔,然后打发着宋费书离开道:“行了,知道了,我会想你的,你快走吧!”
随即,宋费书转身便离开,方小红把毛笔收进兜里,再回到汉王的身边,举杯喝上一口酒,脸红耳赤地趴在汉王的怀中,假装着自己也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