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回:(2 / 2)
一夜无话,众人欢饮而过,众人都喝得过了,睡下之后,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这才起来。
刘法并不停留,告别最扈成,就带着刘正彦还有百来亲军,离开了割牛城,向南而行,走了半日,天色将晚,刘正彦道:“父亲,我们就在这里露宿吗?”
刘法看看天,道:“反正都是露宿,却再走一刻吧。”于是他们又向前行,走了大概十几里地,就见前面的岔路处,拐出来一支宋军,也是向南而来,当先一人看到刘法拱手道:“阁下是哪一路的人马?”
刘法心中纳闷,暗忖道:“这些人也是向南,虽然是另一条路过来的,但也是宋军之例,可是哪里又出来这么一路宋军啊?”
刘正彦刚要说庆,刘法摆手拦住,道:“我们宋军扈成扈先锋的部下,老朽毛金刀,这是我的副将燕正,奉了扈将军的命,到京玉观给那里守将送信。”
那员将军笑道:“我们也是要到京玉关去,不如并路而行如何啊?”
刘法在说话的时候,暗中打量那些人,嘴上却道:“若能与将军同行,自是最好,但是……我们后面还有一队人马,很快就要过来,不知道能不能请将军等一会。”
那将军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脸上却是笑道:“那还是算了,我们有要事要到京玉观,却是等不得。”说着招呼本部人马,就向着京玉观而去。
刘法看着那些人走掉,急回头向着刘正彦道:“你立刻换了衣服,去京玉观报信,这些是西夏人!”
刘正彦大惊失色,叫道:“父亲,您怎么断定……。”
刘法冷笑道:“北上的人马除了扈成的就是我们的,我们的人马,又有几个不认得我,而扈成的人马正值大胜之既,岂有回来的道理,再则我说还有人马同行,他们又没有什么大事,为什么不能等?这些足以证明,他们是西夏人了,定是那些西夏军败了,这才调了一支人马,想要偷袭京玉关,抄我们的后路。”
刘正彦也不是傻子,只是略想想就明白了,疾声道:“那他们很快就会派人回来查看我们还有没有后队,若是没有,只怕他们立刻就会扑灭我们啊。”
刘法苦笑一声,道:“谁叫我们偏偏遇上了呢,却只能一战了!你速去报信,我在这里和他们周旋就是了!”
“父亲!”刘正彦大声叫道:“还是您回去,儿子留在这里,和他们周旋吧!”
刘法厉声道:“我身体老迈,如何走得了那么久的路,你快走!”刘正彦咬了牙道:“儿子不走!”
刘法急了,提了大刀,倒过来用刀杆指着刘正彦道:“你再不走,老夫就打死你!”
两个人正在争执,一个小军飞马过来,叫道:“老将军,小将军,你们快听!”
刘法和刘正彦一齐向着那支宋军走得方向听去,只听刀枪击打,杀声四起,刘法不由得一挑眉,道:“过去看看!”父子二人立刻带着人马冲了过去。
来得的确是西夏军马,梁宽的弟弟梁平回到盖朱城之后,深觉不妥,就派人到西凉府求援。
西夏的西凉府兵马都统军是羌人马氏部落的人,叫马公威,自称是三国马超之后,拥八万精骑,坐镇西凉,就连西夏王室,都要让他一头,梁平和马公威的长子马敬山是同窗同学,所以一封到了西凉之后,马敬山就让他家八大骁将的阮驹、杨夏带了一路人马过来,以助梁平。
梁宽败到盖朱城之后,梁平就提了派人偷袭京玉关,使宋军不得不退兵回去,梁宽本来想要亲自前往,但是他打了一天的仗,又逃命走了那么久,宋军大肆前来之既,他做为主官,实不宜离开,于是梁平就让自己的儿子梁方卓,带着阮驹、杨夏二人以及西凉府的三千精骑,加上盖朱城里调得两千人马,暗走潜行,偷袭京玉关。
本来梁方卓遇到刘法的时候,先有杀人灭口之心,随后听到他还有同伴,又生了急走避之的念头,但是才走了不过五六里地,迎头又来了一路人马,打得也是宋军的旗号,梁方卓心里叫苦,但是对方有上千精兵,他不敢动手,就叫住了自己的人马,然后又堆了一脸的笑意上前,拱手道:“前面是哪一路人马?”
对面的军马之中捧出一员大将,身上都被铁甲裹着,粗声粗气的道:“你们是哪一路的人马?”
梁方卓道:“在下是大宋西征先锋扈成坐下大将方卓。”
对面被铁甲裹得严严密密的将官冷声叫道:“你当真是扈成的部下!”
梁方卓笑道:“那是自然。”
那铁甲大将就向前来,叫道:“我是郓王部下,特意前来……你看哪是什么!”
铁甲大将尖声叫唤,梁方卓急抬头看去,铁甲大将手里的钢叉猛的翻了起来,用力刺了出去,她那三个头的大叉子一下穿透了梁方卓的身体,从前胸,一直刺到了后背。
梁方卓又惊又怒,只是这会连话都说不出来,身子就被挂在叉子上,阮驹疾吼一声,提大刀向着那铁甲将劈了过去。
铁甲将用力一抽,把大叉子给抽了出来,梁方卓被甩在了地上,跟着铁甲将拨马后退,大声叫道:“弟兄们,这些都是西夏的夷狗,手上不要留情,都给我杀!”随着那铁甲将的叫声,宋军就向前冲了过来,西夏军事起突然,被逼得手忙脚乱,就和冲过来的宋军,杀到了一处。
阮驹、杨夏两个拼力死战,正斗得狠时,身背后杀声又起,一路人马疾冲过来,正是刘法带着人马回来了,两军合在起,把西夏军这支人马给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