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回:(1 / 2)
张干办,李虞候道:“放着我两个跟着太尉,定不致差迟。太守,你只管教小心和气,须坏了朝廷纲纪,小辈人常压着,不得一半;若放他头起,便做模样。”
张叔夜道:“这两个是甚麽人?”
陈太尉道:“这一个人是蔡太师府内干办,这一个是高太尉府里虞候。”
张叔夜道:“只好教这两位干办不去罢!”
陈太尉道:“他是蔡府高府心腹人,不带他去,必然疑心。”
张叔夜道:“下官这话,只是要好,恐怕劳而无功。”
张干办道:“放着我两个,万丈水无涓滴漏。”
张叔夜再不敢言语。一面安排酒宴管待,送至馆驿内安歇。次日,济州先使人去梁山泊报知。
徐京听完之后都傻了,这老徐头不知道芸娘没死,所以说得不清不楚,而徐京先是想着自己的老婆,再想到还没有出世的儿子,不由得肝肠寸断,上半夜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悲苦之中,下半夜的时候,整个人就被愤怒给点燃了,想着要冲出去,好去报仇,可是还没他挣脱开绳子,郭怀就带人到了,把他重新捆了一翻,然后压了出了庄子。
徐京看着郭怀,恨不得一口吞了他,郭怀苦笑道:“徐教师,你也不用这样看我,这事和我无关,直到老爷安排了要抓你,我才知道,如今事已至此,你也就忍了吧,好才那和县尊不能把你办成死罪,也就是充军发配,你要是能挣扎下来,也还能留着一条命。”
徐京一动都不得,嘴里呜呜叫着,郭怀想了想,道:“你是想问嫂夫人吧?谁让她长得那么好看来着,反正……。”在郭怀想来,虽然芸娘没死,但是凭着张守礼的能力,把她弄到手,也是不难,而芸娘那般的烈性,只怕也是早死晚死的事,于是叹了口气,道:“你也节哀吧!”
徐京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听了这话怒火上撞,一口血冲上来,把破布都给染成红色的了,而看着郭怀的眼睛,都起了红线了,好像受伤的孤狼一般,看着郭怀。
郭怀被徐京看得心惊肉跳,不敢再在车子里坐着,挑了车帘出去,到车辕上坐着去了。
徐京暗抑下自己的怒火,暗自道:“我不能让自己死在这里,也不能就这样和他们进县城,我要报仇!”想到这里费力的挣扎起来,一切都只有解开了绳子才能活命。
队伍缓缓的向前进,厉天佐提着一对灿金凤凰钩,一马当先的开路,走了五里地,离开乡间小路,就到去沛县的官道大路上了厉天佐本来有些担心,这会已经放下了,叫道:“大家一力向前,都不要落后,回来庄主自有赏赐。”
后面的人一齐乱哄哄的答应着,突然有人叫道:“教师快停下!”原来就在他们的前面,有人挡路。
厉天佐自己也看到了,他用力一勒战马,凝神看去,就见前面的路上,一匹高大的剪花铁青马停在前面,这马横站在路上的,而马屁后面还躺着一个彪形大汉,那大汉张开手脚的躺在那里,用一顶范阳笠子盖着脸,看不清样子,这路完全就被这一人一马给挡住了。
一个庄丁大步过去,叫道:“兀那汉子,还不起来!你挡着我们的道路了!”
厉天佐看着那大汉仍然那么躺着,就知道不对,马蹄声车轮滚滚而来,那汉子就是聋子,也能听到了,可是他却全然不动,这明显就是在装睡,厉天佐冷声叫道:“大家小心!”那些庄丁都是选得可靠的人,听到厉天佐的话,立刻都把朴刀提了起来。
那催骂的庄丁眼看那汉子还不起来,不由得恼了,叫道:“你这厮存心不是!”说着轮起手里打马的藤条向着那汉子抽了下来。
藤条带着一股迅急的劲风,向着那汉子的身抽了过去,众人都没有看到那子动手,但是藤条已经被抓在那汉子的手里。
庄丁用力回夺,那汉子冷哼一声,手上用力,向着怀里一扯,庄丁就向着他的怀里跌去,那汉子飞起一脚踹在庄丁的胸腹之间,庄丁惨叫一声飞了出去,就摔在地上,口喷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那藤条被汉子抓在手里,用力一抖,软软的藤条变得笔直坚硬,汉子用它挑开了盖在脸上的范阳笠子,在场众人无不惊呼。
原来那汉子脸上全是毛,除了鼻子、眼睛,连嘴都找不着。
厉天佐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是人还是猴子成精了?”他用手里的灿金凤凰钩向着那汉子一指,叫道:“兀那汉子,你为何拦路,还出手伤人?”
这汉子正是‘毛头狮子’李从吉,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那匹剪花铁青马看到他起来,立刻凑了过来,李从吉抚着它的鬃毛,冷笑道:“你爷爷拦路,自然就是为了劫道了,你们这些贼鸟废话不要讲,先拿一万两银子过来,爷爷不杀你们,然后再拿一万两,爷爷放你们过去。”
厉天佐气极而笑,道:“我把你个成了精的猩猩,扮作人的猴子,你是穷疯了心了吧?张嘴就是一万两一万两的,哪里给你寻那么多的银子去!”
“你得意思是你们没钱啊?”李从吉一边说话一边翻身上马,把马身上驮着双刃降魔钺给摘了下来,将上面的皮套去了,然后用力一晃,道:“不想给钱,一个个的过来,让爷爷砍上一下,只要你的脖子比我的斧子硬,爷爷就让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