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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二上东京会嘉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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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州大牢之中,宋江整理着自己的东西,这里的节级已经通知他了,明天他就要起解了,虽然这里住得倒也安静,但是能离开这里,宋江还是开心的,必竟这里太阴沉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节级的声音响起:“押司,你的朋友来看你了。”

宋江回头看去,就见扈成笑咪咪站在门前,手里还提着一个大食盒,看到他回头,把食盒提了提,道:“三哥,我来了。”

宋江急忙迎到门前,把扈成给迎了进来,道:“贤弟,你怎么过来了?”

扈成笑道:“小弟前段时间到江州去了一趟,所以一直没再过来,这次回来,听说三哥就要起解了,所以特意来看看三哥。”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把桌子整理出来,扈成就把食物放在桌子上,道:“三哥尝尝这糕,这是小弟在江州给你带回来的。”

宋江呵呵的笑道:“贤弟走那么远的路还想着愚兄。”

宋江拿起来一块放到嘴里,只嚼了一口就吐出来了,连连摆手道:“好兄弟,这是什么啊!”

扈成笑道:“怎么?三哥吃不惯?”心里却道:“你吃得惯就邪了!”他是按芝士的配料做得,从揭阳回来,留在江州的日子里,他什么都没干,就顾着做这东西了,本来芝士就是又甜、又咸、又臭的味道,还粘粘的,扈成的手艺还不好,做出来的玩艺狗都不吃,他拿来给宋江,却是为了配合一会要出来的人。

扈成拈了一片放到嘴里,说道:“小弟也吃不惯,不过介绍我吃得那个人,却是说这东西好吃得狠了,我就买了许多,刚开始一片都吃不得,现在吃着还能有些别样的味道。”

宋江连连摆手道:“贤弟还是自己吃吧,这东西宋江实在销受不起。”

扈成哈哈大笑道:“那就不吃它。”说完包了起来,放到一边,拉了宋江坐下,把酒给宋江倒上,道:“这是我在济州祥瑞楼定得酒,哥哥看看这个如何。”

宋江吃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杯酒,把嘴里的味道给冲散了,随后笑道:“还是咱们自己家里的东西可吃。”

扈成看着宋江,尽量让自己做出的担心的样子,道:“三哥,家乡的东西好吃,可是你去了江州,那里有家乡的东西可吃啊!”

第一百九十二回:完婚事北上梁山

天色大亮的时候,扈成一行人就到了双堆集,这里就一处客栈,叫做‘客纷来’扈成寻着锦花红狮子兽的踪迹寻去,发现雷应春他们就住在了店里。

扈成他们稍稍化了化装,然后也进了客栈,昨天是黑夜,雷应春他们的注意力又都在穆弘、李俊二人的身上,扈成到是不怕被他们撞见。

几个人一进来之后,那掌柜的就陪着笑脸过来,道:“客官,这里已经被一伙客人完全给包下了,没法再收客了,还请客官见谅。”

鲍旭一瞪眼就要骂人,石秀拦住他道:“没事,掌柜的,这天这么好,我们一路就要上路,住不得倒也没有关系系,但是我听人说了,你们店里代卖食物,我刚才走了几家,那东西都吃不得,所以想在你这里吃顿饭,这总行吧?”

掌柜道:“这个没有问题,几位客官里面请。”

四个人跟着掌柜的进了大堂坐了,掌柜的笑着说道:“几位吃点什么啊?”

石秀道:“我这几个朋友都是北地来得,鱼就不要了,却来一盘子羊肉,一只熟鸡,来几碟时鲜小菜,再来一瓮好酒,若是不足,我们再点。”

掌柜的连声答应,这个时候,焦挺起身道:“掌柜的,你这里方便之所在哪里?”掌柜急忙叫了一个小伙计过来,引着焦挺出去了。

这一早上,店里还没有准备食材,掌樫的一边催人下去赶紧买东西,随后赶着杀鸡,正在忙的时候,后面的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那苏捉虎,他一眼看到了扈成四人,不由得恼火的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再接待客人了吗?我们给了你包下来的银子,你还想着要吃双份不成?”

老板急忙解释道:“客官误会了,这几位客人吃了饭就走。”

苏捉虎眼看着那桌子上酒饭已经上了,不让吃已经不可能了,只得哼了一声,又丢了一锭银子给掌柜的道:“先去给我们找两个郎中,我家主人心痛病犯了。”

掌柜苦笑道:“客官,这里只有几个游方的郎中,治个小病还能凑合,大大病实不济事啊。”

苏捉虎眉头皱起,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正在这个时候,那景臣豹走了下来,叫道:“小师弟,还没有找到郎中吗?”

扈成、石秀、鲍旭三人同时古怪的向着景臣豹看去,这个家伙明明昨夜割了自己的舌头,怎么这会又能说话了?

石秀用筷子沾了酒,在桌子上划拉着,扈成就坐在他的身边,看到石秀写道:“这个家伙昨夜骗人了。”

扈成想了想也写道:“看来受伤的只有雷应春了。”

就在这个时候,焦挺从外面进来,向着他们走了过来,景臣豹这会也知道他们是来这里吃饭的客人了,他溜了焦挺一眼,转身就向回走,就在这个时候,扈成突然站了起来,道:“朋友,小可就是郎中,专一能心疼,却在这里毛遂自荐一回,不矢道朋友能否看中。”

景臣豹回头看了一眼扈成,冷声道:“我家主人是积年老病,你要是敢骗我们,那你就死写定了!”

扈成一笑道:“治不治得,你们的主人应该比你们清楚吧?”

景臣豹这会也没有地方找人去,而苏捉虎就是一个蠢货,问了他,他也不明白。

犹豫再三,景臣豹还是道:“好,那请跟着我来吧!”说完做了请的动作,扈成起身要走,石秀一把将他捉住,满脸担心的道:“大哥,你别去,他们这些人好不凶恶,我们只是路过,哪里就凑巧能碰上找郎中的了,若是他们知道我是兽医,难不成还要雇了我不成。”

苏捉虎眼前一亮,叫道:“不错,我们还要找一个兽医,你却也跟着来吧!”

扈成、石秀都流露出惊恐的神色,苏捉虎眼睛一瞪道:“你们还敢不去吗?”

“捉虎!”景臣豹沉声喝斥了一声,然后就下来,走到了扈成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会扈成,看到扈成生得憨厚,二目无神,这才放下心来,道:“你却和我来,我给你银子。”

说着取出一大锭银子,放在了扈成的桌子上,扈成立刻露出贪婪的神色,石秀急忙叫道:“那我呢?你们不是也要兽医吗。”

景臣豹看着石秀,突然道:“得兔与狐……。”

石秀立刻接道:“鸟与鱼,得此四物,勿相其余……。”景臣豹听着石秀背了一会,这才道:“你也跟着来吧!”他问得是伯乐《相马经》,在古代,人们不是干那一行的,是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读那一行的书的,而伯乐《相马经》不单是一部马书,还是当时难得的医马观牛的类书,传到今天的《相马经》已经不全了,只在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一篇帛书上有一段相马骨的抄录,但时在宋朝的时候,还有一部份流传,是那些兽医入门的功课。

景臣豹若是拿这个去问扈成,扈成必然是一句都答不上来,但是石秀幼时就和他叔父到北地走马,这些东西,他背得比谁都熟,所以轻松的接了下来。

鲍旭眼看扈成和石秀跟着景臣豹、苏捉虎两个人向着后院走去,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要跟过去,苏捉虎猛的回头,冷声道:“你要干什么?”

焦挺急忙把鲍旭给按住了,陪着笑脸道:“没事,我这伙伴有些莽撞,还请客人莫怪。”

苏捉虎哼了一声,斜身退走,一直盯着鲍旭。

鲍旭强忍着性子,看到景臣豹他们都走了之后,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我们不跟过去吗?”焦挺给他做了个吃得动作,然后自己大吃起来,鲍旭心里虽急,但是也不敢再问,只得和焦挺一齐吃了起来。

刚吃了一会,焦挺又起来了,捂着肚子道:“我今天这是吃什么了,这么难受,哥哥,你扶着我点,我好像在这就能喷出来。”

鲍旭虽然不知道焦挺演得什么戏,但还是扶了焦挺,跟着他出来,焦挺就好像当真肚子疼得厉害,走路都难了,身子半歪在鲍旭的身上,两个人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焦挺看看离得前堂远了,这才小声说道:“这后面有个门。”

鲍旭这才明白焦挺的心思,就扶着焦挺向着后面走去,一会的工夫,就到了客栈的后门,这双堆集的客栈,并不大,也没有小楼,只是很普通的三个院子,还都被打通了,后门这里,没有屏门,只要进去就能把整个客栈都收在眼底。

鲍旭扶着焦挺过来,嘴里按着焦挺教的,嘟嘟囔囔的道:“这茅房究竟在哪啊!”一边说一边托着焦挺向前走,焦挺做出一幅半虚脱的样子,两个人就到了后门,这里的门开着,吕成能就守在那里。

焦挺、鲍旭两个也算是老江湖了,两个人一看就明白,雷应春他们应该并不相信穆弘、李俊的话,所以才小心的防备着,一但有人突袭,可以立刻就从后门逃走。

鲍旭扶着焦挺过来,叫道:“这位大哥,这里可是去茅房的吗?”

吕成能看了一眼焦挺,冷声道:“刚才我就说过了,这里不是茅房,你又来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吕成能说话的工夫,拨刀在手,向着他们走了过来,鲍旭急忙摆手道:“他拉得难受,没有说明,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着搀着焦挺就走,吕成能冷冷的看着他们。

鲍旭看看周围,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他突然又转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条小臂长的小棍,说道:“这位大哥,你能告诉,这茅房在哪里吗?我这兄弟实在是忍不得了!”

“你别过来!”吕成能大声叫道,鲍旭听话的站住,吕成能看看距离,觉得鲍旭那根小棍无论如何也打不到自己,这才道:“你们再向前走……。”

吕成能话说一半,鲍旭突然一把将焦挺向着他的怀里推了过来,吕成能虽然惊震,但是他手上不停,刀飞劈下来,就向着焦挺的脸上劈去。

眼看着刀就要劈到了,焦挺突然站住,身子向后一仰,吕成能的一刀立刻就劈空了,而鲍旭挥手一甩,那根小棍呼的一声,变长了三倍,前端狠狠的扫在了吕成能的脸上。

吕成能的颧骨都被打碎了,而焦挺跟上,双手抓住了他握刀的手,左膝提起,用力的自己的膝盖上磕着。

吕成能只觉得腕骨都要断掉了,但他还是死死的抓住了那刀,他知道一但刀要脱手,那他真的就是死人了。

吕成能张嘴巴喊人,可是鲍旭已经冲过来了,双手捧住了他的脑袋,用力一拧,喀的一声轻响,吕成能脖子就被拧断了。

焦挺和鲍旭两个把死人抬进了院里,随后焦挺把门关上,鲍旭则是把死人丢下,骂骂咧咧的道:“这个死人,他竟然咬我的手指头!”说着把手指向着向焦挺晃了一下,上面有一个深深的牙痕。

焦挺笑道:“这是看到你的手指头香了。”

鲍旭一翻白眼道:“老子的手指头香个屁,刚摸完脚丫子!!”

“那就他爱你那味。”焦挺笑道:“要不你把脚放在他的鼻子上,看他会不会高兴的跳起来。”

两个人一边胡扯,一边向着客房摸了过去,对方有七个人,就算少了吕成能,还有六个,扈成和石秀却只有两个人,若是动起手来,只怕他们两个少不得要吃亏了。

此时石秀正蹲在锦花红狮子兽的身前,检查着它的鼻子,那锦花红狮子兽的鼻子红得吓人,这牲口就是这样,它那里痒得厉害,却是没有办法伸手去挠一挠,只能硬蹭把个鼻子蹭得血糊糊的,还是不能解痛。

石秀看了看道:“这个容易。”说着在怀里取出一句草末来,用手指捻了一点,就弹到了锦花红狮子兽的鼻子里,锦花红狮子兽用力的打了个喷嚏,随后竟然不蹭了,跟着石秀的苏捉虎看得惊惊异,道:“你这汉子还真有点本事,竟然一下就能让它不痒了!”

石秀道:“他这是被人下了药了,这种药叫‘引马丹’是北地的马贩子在辽国偷马的时候用得玩艺,只要一小点,就能让马痛苦不堪。”

苏捉虎恨恨的道:“亏那姓穆的还自诩为英雄豪杰,原来也不过就是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而已。”

石秀心道:“别人下三烂,你们一窝子连上一头畜牲去和动手,这一点你怎么就不说啊!”了

石秀沉声道:“我虽然把这马的痒给暂时解了,但是时间一长,他还会痒的,需要放点血才行,你手上可有锋和利的小刀,借我用用。”

苏捉虎就在靴子里取出一把小匕首,石秀拿过来,在马鼻子上比划着,锦花红狮子兽警惕的看着那把小刀,石秀苦笑道:“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办法动手啊,你来按着他一点。”

苏捉虎笑道:“这马可是按不得。”

石秀道:“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苏捉虎想了想道:“这样吧,你的指出是哪里,我来划,这马对我没有那么得的戒备。”

石秀道:“那也可以,你且来看,就在这……。”石秀说话的时候,用手向着锦花红狮子兽鼻侧指去,苏捉虎看不清楚,向前凑了过来,两个人离得已经相当近了,苏捉虎偏着头说道:“究竟是哪里啊……。”他话音没完,石秀一把抱住他的脑袋,那把匕首就插进了苏捉虎的太阳穴里了。

锦花红狮子兽猛的跳开,警惕的看着石秀,张嘴要叫,石秀手掌一动,一把引马丹的药粉就出现在自己的手掌里,锦花红狮子兽吓得立刻闭上了嘴。

石秀把小刀丢了,右手伸出来,那上面又是一把粉末,只是这粉末比引马丹的粉末要淡一些,石秀手掌轻轻的动了动,那锦花红狮子兽立刻凑了过来,石秀手上拿得是解药,它的鼻子还不舒服,一把粉末吸进去,立刻就精神了。

石秀手掌就覆在锦花红狮子兽的鼻子上,引着它向外走,一点点的从院子里向着后角门而去,那锦花红狮子兽就像是着魔一样的跟着石秀,一直没有反抗。

“三郎!”石秀正退着,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石秀吓得一哆嗦,手掌离开一点,锦花红狮子兽立刻不满的哼了起来,石秀急忙又把手覆了过去,回头看去,就见焦挺、鲍旭两个摸了过来。

石秀小声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我现在没有办法摆脱这马,你们快去接应大郎。”

焦挺问道:“那你就这样吗?”

石秀道:“你们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杀了一个?”

鲍旭点头道:“是杀了一个爱吃人手指头的家伙。”

石秀又道:“我刚才也杀了一个,你们想办法再弄死一个,然后要是动了手,我们也是四个,他们也是四个,就不用过份小心了,那时我不安抚这马也行了。”

焦挺点头道:“那你小心!”就和鲍旭向着客房又摸过去了。

扈成被带进了客房,就见叶从龙、张应高两个扶着雷应春在那里坐着,他笑着道:“就是这位老爷吗?”

叶从龙眉头一皱,道:“三师弟,你找得这是什么人?”

景臣豹苦笑道:“大师兄,你也别怪我,这个地方太小,就没有正经的郎中,这个人是外来的,先让他看看吧。”

叶从龙皱了皱眉头,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得道:“好,你就看看吧。”

扈成过来就要把脉,雷应春手一收道:“不是我。”说完用下巴一点床铺,扈成透着小心的过去,雷应跟着过来,从里面抓出一只手来,白白净净,应该是个女子的手。

扈成心道:“原来是婆婆娘受伤了。”他装模做样的把手按在了白夫人的手按手腕上,眼睛微闭,食、中、无名三根手指不住的轻颤,看上去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似的,雷应春不由得多信了一分。

扈成一个脉,就把了近十分钟,到里的人都不耐的看着他,扈成也不管那些眼神,缓缓的把手收了回来,慢条丝理的道:“那个……再看看那手吧。”

张应高的火气暴躁,叫道:“你个贼!你究竟会不会看病!”

扈成摇头晃脑的道:“这左手属阳,右手属阴,左寸君火以尊而在上,右尺相火以卑而在下,有君臣之道也……。”他背得雷应春、叶从龙、张应高、景臣豹四个大眼瞪小眼,什么都听不明白,扈成背了半天,又道:“是故,要阴最最成济,水火交通,医者;望、闻、问、切,不得其明,你让我怎么治啊?”

雷应春他们就应了后世的一句话‘你说得我听不懂,但我觉得很高大’看着扈成满都是懵逼的样子,那雷应春一脸敬慕,道:“先生说得是,请先生看看这只手。”

雷应春又从帐子里抓出一只手来,扈成按下去接着摸脉,其实别看他摸得像,他连脉都找不着,而且扈成也奇怪,昨天晚上,那婆婆娘只是被锦花红狮子兽给摔了一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啊,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不动,就连手也要雷应春给她拿出来?这明显就是昏迷不醒啊。

扈成胡恩乱想不住,心道:“难道是这婆婆娘肚子里有孩子,摔那一下就小产了?可是也看不出雷应春有悲戚的意思啊?”

扈成越想脑洞越大,雷应春先还不敢打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道:“先生,究竟如何啊?”

扈成心道:“我啊……瞎蒙吧!”想到这里道:“此女子是受了重伤了,应该是被什么……。”他话没有说完,就看到雷应春脸色一变,两只眼睛恶狼一般的看着他。

扈成心道:“不好,出岔子了,难不成真是小产了?”心里想着,嘴里就说出来了:“……弄得小产了吧!”

“胡说八道!”雷应春怒吼一声,一把掌向着扈成的脸上就呼过去了,扈成身子向后退去,就倒在了床上,只看见那床上躺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他不由得暗叫道:“卧勒嚓!”

雷应春大声叫道:“把这庸医给我拖出去!”

张应高过来就抓人,景臣豹心里有愧也跟着出身,扈成身子向着床里一缩,整个人都缩到床上去了,雷应春惊叫一声:“不要伤了松儿!”他的话音没落,张应高大吼一声:“出来!”伸手向着床帐子里抓了过去,扈成一伸手扣住了张应高的手,用力一扯,就把张应高给扯得跌到了床里,跟着他抓住了张应高的脑袋,用力向着大床的雕花架子上撞了过去,轰的一声,大床一下散了开来,整体塌了下去。

原来这小客店一年也不见得招一个大客人,这张床没有人睡,也就没有人保养,年头久了,已经朽了,两个大男人,加上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里面,这床如何撑得住啊。

“松儿!”雷应春大叫一声,推开了,叶从龙,不顾一切的向着那一床的碎板子冲了过去,这会床帐子还在,雷应春只顾向前扑,全忘了里面还有扈成呢,刚一进去,被扈成在里面飞起一脚踹在了头顶,立时又滚了出去。

叶从龙、景臣豹一齐向前冲,就在这个时候,窗房和门都被撞开了,鲍旭、焦挺两个跟着冲了进来,叶从龙、景臣豹眼看事情不对,各自拔刀在手,向着鲍旭和焦挺劈了过去。

扈成他们追过来,想着是暗算,所以身上的长大兵器都没有带,这也是景臣豹敢把人给领进来的原因,这会鲍旭轮了甩棍和景臣豹斗到一处,焦挺则不用兵器,身子不停的闪动着,缠住了挥刀的叶从龙。

雷应春就看那帐子里面,破木床上不住的晃荡,扈成大声叫喊,也看不清他在干什么,但是里面滚出血来,雷应春吓得心都在抖了,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

扈成冷声道:“你要,那就给你!”说着话一扬手,一个人丢出来向着雷应春飞了过来。

雷应春下意识的一抱,没想到入手的却是张应高,他的脑袋上被砸了一个大洞,里面鲜血和脑浆子一齐向外滚,却是死了多时了。

雷应春刚抱住张应高,扈成厉喝一声,飞身从帐子里出来,身在半空,双腿连环踢了出去,都踢在了张应高的身上,雷应春抱着张应高呢,这力量都倾泄在他的身上了,被踹得不住的后退,扈成将要落下,就打个旋子,落地站稳,随后怪叫一声:“打!”一脚侧踢,正中张应高的胸腹之间,抱着张应高的雷应春闷哼一声,向后飞了出去,一下坐在了椅子上,不住的咳了起来,昨天他就被穆弘踢伤了心脉,好容间用伤药给压制下去了,此时又被震伤,不由得一个劲的咳血,手上无和一滑,那张应高就滑到地上去了。

扈成尖声叫道:“佛山无影脚!”飞身过去一脚踹出去,脚掌抵在了雷应春的脖子上,把他的脑袋给顶在了墙上。

雷应春只觉得一口气都踹不上来,双手抓住了扈成的腿不停的摇着,但是哪里摇得动啊。

叶从龙、景臣豹两个同时丢了对手,向着扈成冲了过来,鲍旭抓了桌子上的茶壶,用力甩了出去,就砸在了景臣豹的后脑上,景臣豹闷哼一声,向前一倒,鲍旭飞身过来,双手抓了甩棍,就从后面勒住了景臣豹的脖子,拖着他向后退,景臣豹丢了刀,双手抓了甩棍拼命命挣扎,但是他的力气没有鲍旭大,不但不能把甩棍给扯下来,还让鲍旭给勒得不住得向后退。

叶从龙倒是冲到了扈成身边,轮刀向着扈成的腿上砍去,想着一刀逼得扈成把腿给收回去,可是扈成手向前一送,甩棍飞了出去,正好把他的刀给挡住了,与此同时焦挺抓起一把椅子狠狠的向着叶从龙的背上拍去。

砰的一声,一把椅子拍得粉碎,叶从龙痛叫一声,向着扈成的怀里扑了过去,扈成抵住了雷应春的那只脚突然抽了回来,一脚踹在了叶从龙的胸口,叶从龙飞身向后摔去。

雷应春感觉到脖子上的脚抽了回去,刚要踹了两口气,没想到扈成踹飞了叶从龙,回脚又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雷应春被蹬得都翻了白眼了,一张嘴喷出一口血来,却是黑色的,还散发着一股臭气,扈成不由得一怔,这是中了毒了,只是他不记得穆弘昨夜用毒了。

焦挺一把抱住了叶从龙,就用相朴的法子向下一压,叶从龙奋力挣起,焦挺闪身微侧,单手扯着他的衣服,拉着了转了半圈,叶从龙的脚下早就乱了,焦挺收手,他自己依着惯性,又向前转去。

焦挺看着叶从龙转过来,一伸抓住了叶从龙的腰跨,猛喝一声,把叶从龙就给提了起来。

这会鲍旭勒着景臣豹就退到了屋门口,还在向后退,掌柜得急匆匆赶来了,尖声叫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鲍旭一回头瞪着那掌柜的叫道:“杀人,你要不要也来尝尝!”这家伙的外号‘丧门神’生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眼睛再一瞪,那掌柜得嗷得一声,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鲍旭大吼,用力一勒,拖着景臣豹暴退出了屋子,景臣豹浑身一软,抓着甩棍的双手垂了下去,但是鲍旭手中的甩棍也喀的一声断成了两截,这东西在宋朝做出来的,工艺不行,经不住这样对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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