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家乡有匪宋氏迁(1 / 2)
仇家的花园里,扈成正在教仇琼英学习女子防身术,山士奇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看到扈成下场,让琼英自己操练才道:“贤弟,你这是从什么地方学来得手段,太歹毒了,而且……女孩子学这样的功夫好吗?”
刚才扈成示范有人正抱住的时候,直接上去咬耳朵,然后双腿一盘,抱腰骑住那男人就挖眼睛,如果眼睛挖不到,用两根手指插鼻孔,这……这整个是无赖啊。
扈成心道:“我没教她,被人从后面抱住,弯下腰掏裆呢。”当然这一点扈成也不想教,这个要求比较高,掏不好激怒对方就不好了。
扈成擦了擦脸,说道:“三哥,这些把戏就算是对付一个有几分武功的男子也足够了,仓促之间我也不能教她练成什么太好的武功,反正我觉得不雅一些也比被人污辱了强。”
山士奇脸色一变,道:“你是说……有人要对仇家下手?”
扈成贴近了山士奇小声道:“三哥,你想想,他们有仇甲在,可以慢慢想办法,可是没有了仇甲,那除了杀人,还有什么办法?”
山士奇脸色大变,恨恨的道:“这些这家伙也太无耻了吧?怎么就盯上人家孤儿寡母了!”
扈成一笑道:“老太太吃杮子—专拣软得捏吗。”
两个人正说话的工夫,琼英欢快的跑了过来,叫道:“大哥哥,人家练得好不好啊?”
扈成蹲下,道:“好,我家小琼英练得最好了。”说着他拿出一把小刀来,这是他按着前世铅笔刀的样子设计的,把两块从仇家床头上折下来,描金嵌银的小木片打磨光华,做成刀把,用一片薄铁,磨出刃口,主要是磨出一个剑形尖,然后在找人在木片和铁片上转了一个眼,把小刀放到里面打好铆钉,就可以像小铅笔刀那样折进去,拿出来的玩了,扈成为了好看,还找了红漆,把小刀除了刃口的地方都涂了一屋,红彤彤又好看又漂亮,只是这小玩艺实用性不高,扎到厚肉上,都能折了。
扈成把小刀交到琼英的手里,说道:“大哥哥告诉你,练武的人说,寸铁就可伤人,你的劲小,挖不出人的眼睛,用这个扎,知道了吗?”
琼英看着扈成虔诚的点点头,说道:“大哥哥,琼英记住了,就用这个扎坏人。”
扈成满意的点点头,又教琼英记住,哪几个地方足以制命,哪几个地方虽然不能让人死,但是也能让人疼得受不了。
山士奇看得无语,心道:“宋夫人啊,你别在哭你相公了,快管管你的女儿吧,要是再这样下去,你就该哭你女儿了。”这几日虽然过了三七,但是宋夫人还是愁眉不展,每日里以泪洗面,也没工夫管琼英,就让安氏带着她,可是琼英是小主子,安氏管不了她,她要和扈成玩,安氏只得由着她,而扈成希奇古怪也不知道怎么有哪么多的玩法,把个小姑娘哄得开心不已。
山士奇正感慨的时候,叶清匆匆过来,小琼英看见,急忙把小刀藏在小手里,还背过手去,做出一幅乖乖的样子,叶清没心思管他,向着扈成和山士奇道:“恩公,情况不对,有一伙人鬼鬼祟祟的围着我们庄子乱晃,我们的庄客看到,他们的身上都有家伙。”
扈成平静的道:“来了。”小琼英害怕的道:“大哥哥,是坏人来了吗?”扈成扶着她的双肩,说道:“琼英相不相信大哥哥?”
小琼英用力点头,扈成笑道:“相信就好,大哥哥一定会保护你和你娘的,你现在先去找安妈妈,就和她说,大哥哥想吃她做的了肉羹了,好不好?”小琼英乖巧的点点头,快速跑了。
扈成起身道:“叶总管,那些人应该都是鱼得源的人吧?”
叶清点头道:“看他们的样子,应该都是。”
扈成看看边的上那些下人,叶清醒悟,急忙挥手,让人都下去,扈成这才小声道:“据我所知,那沁源虎王田虎,不堪朝廷压迫,正在蓄意起事,可是他手里的缺乏起义的必需的钱财,所以他暗中联络,河东诸路的绿林人,帮他敛财,鱼得源就是他的人,所以这钱他们要定了。”
叶清吓得惊慌失措,山士奇想想田虎自己都出来抢钱了,而且还不在家乡抢钱,显然是为了有个好名声,而好名声用来干什么,自然不用说,不由得摇头道:“那这河东一路,是要大乱了。”
叶清道:“那我们立刻前去告官!”
扈成冷笑一声,道:“叶总管,你自己想想,田虎是邻州人,你就是告他害了你家员外,这府里要查他都不容易,你告他谋反,那个官愿意沾这种事啊?而且田虎敢这么做,那官府之中,必有他的内应,你去告官?你等着被他立刻下手灭口吧。”
叶清颓丧的道:“那怎么办啊?”扈成道:“惟今只有一个办法,离开介休,离开河东,这才避过此祸,不然的话,等着死吧。”
叶清道:“我们都是乡野小民,离开介休,我们去哪啊?”
扈成想了想,道:“你去请夫人,我来和她说。”
叶清知道这不是小事,立刻去了,过了一会匆匆回来,向扈成道:“恩公,夫人就在内厅等着见您。”
扈成、山士奇两个跟着叶清到了内花厅,宋夫人已经在里面坐了,垂了绣帘,看到扈成、山士奇两个人进来,宋夫人就在帘后施礼,扈成和山士奇两个虽然不耐,还是好好的还了礼之后,这才坐下。
宋夫人轻声道:“二位恩公,叶总管已经把你们说得话,都和我说了,却不知道我们去向何方啊?”
扈成起身道:“夫人,若是你不嫌,扈成愿奉你为姊,就接你一家到我山东家中,那里足够安全。”
宋夫人沉吟不语,扈成道:“夫人不必害怕,我扈成家有余资,还不至于暗路相欺,我只所以这样做,一来不忍看夫人孤儿寡母,白白送死,二来,我和琼英这孩子有缘,若是夫人不信,那此处若有别的亲戚,也可投奔,至少当弃了这庄子,全家搬到城里去住,虽然河东一乱,这介休也不安全,但是至少能躲得过现在那些水匪了。”
宋夫人急忙道:“恩公误会了,小妇人不是怀疑恩公,可是……我家乡在此,田地祖产,相公坟茔,都在这里,小妇人又怎么走得了啊。”
扈成道:“可是夫人不走,不要说那眼看就来的乱事,就是现在这些水匪也过不去啊。”
宋夫人犹疑的道:“那若是……请官府看护……。”她的话还没完叶清就道:“夫人,官府请不来人,而且真要是来了,那比贼还可怕,再者;就算我们一请官府就到,可是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要什么时候动手,官府也不可能天天守在这里啊。”
宋氏夫人不由得哭了起来,这个时代的人,一向是故土难离,而且这不是和自己家人一起搬个家,而是和模生人一起走,想想就可怕。
扈成沉声道:“夫人,我这里给您出一个主意,您把家乡父老、还有县里的官人,都一些来,只说留家生活难依,要和投奔舅父,家里的土地房屋带不走的都托付给仇家族人,一应收入,以后也都归族人,只等琼英长大回来,让他们给琼英凑一幅嫁妆,这样族人一定好好给你们守着这份财产的,等到琼英日后出息了,嫁个官人回来,自然能收回来,而您只带着家里的细软,离开河东,您要是不愿意和我去山东,我可以送你您回平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