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2)
关捷觉得她这状态不对, 问她又说什么事都没有,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掏她的心里话。
于是等到路荣行去给靳滕送票, 他在老师家里,就一直碎叨个没完。
“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啊?”他指的是杨咏彬。
靳滕在院子里呵护他当成盆栽在种的豌豆苗, 笑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嘛,这种人其实挺多的, 你会这么想,是因为你碰到的少。”
还有一些不怎么中听的话,因为他们还小,有被生活善待的机会, 靳滕就没有说。
比如关捷描述的这个杨咏彬, 在他或他姐姐看来, 是内心坏人榜上的第一名。
可实际上杨咏彬的这些行为,目前来说只是不道德,连法律介入的门槛都没有达到, 这世上比他更坏的人,多得可能都数不过来。
而且站在局外人的立场上, 公平的说,恋爱不是一个人的事,杨咏彬的欺骗当然可耻,但关敏识人的目光也需要改进。
关捷却听得皱了下脸, 无法想象身边有大批杨咏彬出没的日子是个什么样子, 难以释怀地说:“他最后还让我姐给他道歉, 我……”
他本来想说一句寝室里的口头禅, 我日,但这院里的另外两个都很文明,让他有点流氓包袱。
关捷卡了一下,默默换了个字眼:“的妈啊,他把别人骗得团团转,骗完还成了受害的那个,真是牛比。”
路荣行『插』了句实话:“马拉松那天你要是不打他的话,最后就应该是他给你姐道歉。”
关捷知道他是对的,心里拿挨打和道歉做了下比较,立刻妥协了:“那算了,他又不诚心,道歉有什么用?我还是打他吧。”
他眼角的血痂已经掉了,留下了一块不近看就注意不到的疤痕印。
路荣行事后越想越危险,但也清楚劝他也是没『毛』用,因为理『性』和感『性』在同一个时刻里,是两个无法共存的矛盾体。
如果他希望关捷是一个冷静的人,那么当年跳河的李云,以及最近被劈腿的关敏,就会失去一份帮助。
路荣行清楚他是个二愣子,确实有点冲动,但也没惹过什么大祸,所以就当是老天爷特别眷顾他这份不肯长大的幼稚好了。
“打打打,”路荣行剥着晚上要吃的青豆荚,语气敷衍地说,“打得他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