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选择（2 / 2）

“你什么意思？”刘江冷着脸忍不住上前。

董建倒是依然很平静，他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然后继续问程阳：“我说，你怎么甘心受他人驱使？”

有一抹阳光从窗户外面照进来，这应该是夕阳的余晖了吧，是暖暖的烛光的颜色，照得人脸色发红，气氛也跟着温暖起来。程阳把帽子重新戴在了头上，然后独自站在窗台看夕阳，夕阳很美，让他都忘了心里的创伤。

他才不会为了什么争地产上的一些东西而跟龙老妥协，他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譬如，来这里看看七姐，看看韩灵，看看……晴天。

晴天曾经天天死皮赖脸呆着的地方，是什么模样。

“是因为晴天吗？”七姐也走了过来，跟他并排看着同样的方向，他语气有些何缓得道，“你最近的新歌，很悲凉，是写给她的吧？”

艺术，最好的地方就是让人的内心无处遁形吧，不管你看起来多么的强大或者是脆弱，不管你如何伪装，从你的作品里都可以窥视你的内心，无法隐藏，他们两个人虽然没有见过面，可是这些年不断从彼此的歌里寻找彼此的特点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对方的心里成长历程。就像，程阳懂得七姐对韩灵和晴天的感情，而七姐，明白晴天在程阳心里的位置，

一样。

“她很爱你。”程阳默默说了一句。

“我知道。”七姐垂下了头，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感觉刚才大红灯笼般的夕阳几乎已经完全掉了下去，只剩下一片如纱如雾的晚霞，在替白天拼命得挽留一下光亮，逝者如斯，而留在的人不得不承受剩下的所有的一切，不停得向前，不停得奔走，朝属于自己的方向。

程阳突然又开始嬉笑起来，他张开了胳膊转身奔向了董建，明亮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我来只是属于友情赞助，大家别那么紧张嘛……”

“明白了。”董建灵活得闪过他的拥抱，然后站起来又抱起了韩灵，他同样礼貌得对他笑了笑，然后道：“你来怎样我不管，但是我今天来是告诉你，我的女人，你别碰！”

举起的双手落了空后，程阳无奈得把它们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在听到董建的这个个人宣言之后更是挑衅地吐了吐舌头：“这个嘛，大家公平竞争哈……我不占你便宜，但是……”

他又转了个圈走了过来，有些玩笑得说着：“但是，你也别想我退出！”

他坐在了办公桌上，然后看着七姐还在那里发呆得背影，龙叔跟他说是七姐害死了晴天，他不傻，所以他们说得话他都在脑子里通通过滤，只是，不论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晴天的深情被辜负了是真的，人去才知情深，何必？

他不愿韩灵也这样，谈不上对她喜不喜欢吧，只是不愿意她以后也这样，就这么简单。

双腿自然得随意摆动着，他看着韩灵有些不安的脸，这个女孩，永远没有晴天的大方和“无耻”，不过，她们的内心都是一样的干净透亮，让他忍不住为她的将来担心，打入敌人内部是好事，顺便能保护想要保护的女子，也是好事，这么想着，龙老给他安排的这个活，还是有些价值的，他哈哈着笑，笑得又有些疼，晴天，晴天，以后的日子，我也只能替你缅怀了。

“关于文案和词作的事……”韩灵提起了她工作的重点，目前音乐界的两位大佬都在这里，她觉得现在提是最好的时机。

“我帮你请了老师了…”董建答。

“不用——”程阳直接从桌上跳下来走了过来，“我教你就行……这玩意讲究根据曲子灵活改动，那些光知道读死书死读书的先生是没什么用的……”

董建把韩灵护在了身后：“她不可以跟你学……”

“我们让她决定好吗？”程阳摊了摊手。

几双眼镜直勾勾得盯着韩灵，她洁白的脸上还是夕阳残留下的温柔，不过随着越来越黑暗的天，她的脸也变得模糊起来，她有些镇定的又有些不安得道：

“我跟七姐和程阳吧……你们俩个一起……我觉得很好……”

提到七姐是为了董建，提到程阳是她的私心。

没错，她是故意的。

也不算吧，她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