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七(1 / 2)
韩彻拿出那封信,却没有拆开。
他走到洗手间,掏出Zippo弹开盖子。
清脆的声响伴着一簇火焰而出,泛黄的纸张触到火焰瞬间卷曲吞没,滚烫的火舌疯狂的扭曲着身体,将那封多年前的话语烧的只剩下一撮苍白的灰。
韩清雅死了,韩晓成为自闭儿,他失去了一段记忆,那个他尊敬的父亲和兄长变成了最憎恶的陌生人。
这些都是事实,是他最不堪回首的事实,是让他如坠地狱的事实。
他不想看韩清雅的信,不想看韩清雅留下的只言片语,无论韩清雅在信里是指责楚文远,还是为了让韩彻好受而帮楚文远开脱,或者是为这段失败的婚姻找任何借口,韩彻都不想知道。
他不想因为韩清雅的原因原谅那些人,即使是他最敬重的母亲,他也不想因为她改变自己的思想。
死去的人不能复活,伤口也不可能因为愈合就会让人忘了疼痛,他是韩彻,他不需要因为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去原谅谁,更不会因为他人的迫不得已选择理解。
韩清雅已经死了,而他却一个人留在了这地狱间,他受的折磨她自然不会懂,所以韩彻也没有必要去看她留下的信。
他走出洗手间,拿起外套走下了楼,通向二楼的墙上挂着韩清雅的一张艺术照片,照片里的女人笑得温柔娴静,就像是一株温室里的百合花,美丽又脆弱。
韩彻凝视着她,轻声道:“抱歉,妈妈。”
抱歉,我烧了你的信。
抱歉,我不打算看你的遗言。
抱歉,我不打算原谅和憎恨任何人。
即使我憎恨某人,也于你无关。
韩彻自觉自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不可能在经历了那些苦难之后,然后对他们说没关系,否则他就不叫韩彻了,而是应该改名叫圣父。
韩彻将那描金大门缓缓关闭,将那座藏着秘密的别墅彻底尘封。
这是属于韩清雅的东西,它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不是他的生命,韩彻并不打算为了那些陈旧的往事而止步不前。
叶桐的电话打来时,韩彻正坐进车里。
叶桐:“亲爱的你用过晚餐了吗?”
韩彻微笑着回答:“当然,你呢?”
叶桐笑得特别开心:“我也吃了,现在又用了点夜宵。”
韩彻想起最近叶桐肚子上的小肉肉,不由得笑了出来。
叶桐笑道:“亲爱的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
韩彻那犹如水墨层层晕染开来的眼眸里氤氲着一层柔光,像满天的星辰那样璀璨柔情,他望着车窗外漆黑冰冷的夜景,心里却因为她的话变得暖洋洋的:“我也很想你………………。”
还没等他深情的说完,叶桐就压低声音,像是间谍传递秘密似的说道:“那我们去外面开房好不好?”
韩彻:“……………………”
韩彻:“……………………”
韩彻:“……………………”
韩先生耳朵尖儿都泛着一层浅浅的红,他低声训她:“没个正形————你才回家就要出来住,伯父伯母会怎么想?”
叶桐可怜巴巴道:“人家不搂着你睡不着觉………………”
韩彻:“我现在可不吃你这一套了。”
叶桐:“…………你其实就是怕我咬你吧?”
一提这个韩先生就恼了:“今天好多人看到我的耳朵都一脸怪异,你下次能不咬我吗?”
叶桐立刻认错:“我错了亲爱的,我再也不敢了,我以我的名义发誓,绝对不会再犯。”
韩先生:“………………”
你上次还以你的人格发誓呢,结果呢?
他无奈的将早就定好的房间号发了过去:“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