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舍依依是亲情(2 / 2)
不久,进来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和一个侍从,那人立刻走了过去恭敬的回禀道:“驸马爷,这样找人就如大海捞针呀,找了这么多地方,依然一无所获。”那人一脸的为难。
“不是让你挨个挨个问吗?”男子一脸的憔悴微怒。
“二公子,不要着急,他们也尽力了。”那侍从说道。
“找了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怎能不急,湲儿才十五岁,一人漂泊在外,定会吃尽苦头。”凌潺此刻背对着他,但话却听得清清楚楚,她想这应该就是钟离湲的二哥钟离洹,没想到她的失踪惊动了这么多人,只是钟离洹怎么会有钟离湲在北越国时的画像,这倒让凌潺好奇。
那手拿画像的人开始挨个到桌前询问,最终那人还是走到了陆景行他们桌前,重复一遍问题,陆景行看了一眼画像,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
“还有楼上客房的,你们给我一一去问。”这的人问完,一无所获,钟离洹又说道。
部分人立马上楼去了。
钟离洹竟然从南涴国找到中原国,凌潺想这定花了不少时日,凌潺觉得不管怎么说她对云侯府都是有愧的。
“没有人见过。”半个时辰后,那些人下楼来了,钟离洹听后叹了一口气,最终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去了。
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这年头,怎么到处都在丢人,到处都在找人。”
“谁说不是呢!前几天去外地做生意,也碰到了这种事,四皇子可是在那亲自挨个儿的认人,就是不知道丢失那名女子的身份。”
“刚刚这群官兵是南涴国的。”
“我吃饱了,回房吧。”凌潺对陆景行说道。
“好。”陆景行点了点头,起身与凌潺一起向楼上走去。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回房后凌潺问道。凌潺想他如此机智的人,又怎会猜不出画中之人是她。
“你想告诉我,那我就听,不想告诉我,那我也不问。我也不会去妄加揣测。”陆景行直白的说。
“那等以后再告诉你事情的前因后果吧。”凌潺说道。
“你被下药是在那个张府?”陆景行问出了这个。
“对,但是我不想让别人替我出头,等我学会了武功,再解决这件事。”凌潺依然是这样的态度,想自己解决。
“就照你说的。”陆景行说道。
房间越来越暗,陆景行开口说道:“白天睡了一天,今晚没有宵禁,待会我带你出去走走。”
“能帮我找个面纱吗?”凌潺很后悔当初从青楼逃出来的时候将面纱扔了。外面到处是找她的人,有陆景行在,张府的人还好办,关键是如果正面遇见钟离洹就遭了。
“你等着,我让小二去准备。”陆景行出去了。
街上的人蛮多,黄发垂髫悠然闲逛,街边大大小小的商铺仍未打烊,灯火通明。
凌潺与陆景行并排在街上走着,在接近湖边的地方竟看见了钟离洹,他独自一人站在那,若有所思的望着湖面,凌潺不知道他找了她多久。凌潺想也许钟离沐也在发了疯似的找她吧,但凌潺认为时间可以抹平这些的,等过些时日,他们自然会放弃的。
陆景行见凌潺驻足不动,只是望着钟离洹的背影发呆,也停了下来,“我希望你认真想清楚,是同他回去,还是与我走。一旦与他错过,再见就不易了。”陆景行没有做凌潺的决定,但却认真提醒凌潺考虑清楚。
钟离家是有温情的,这几个月凌潺深深感受到了,她对她如今的父母还有她三哥也是深深地不舍,但是她还是无法去面对君都之中的阴谋诡计,不是害怕,是厌倦。
“走吧。”驻足片刻,凌潺偏过头对陆景行说道。
“嗯。”陆景行也不多问,随凌潺走了。
之后他们上了一艘专门用作游湖的敞篷小船,船上挂着两个灯笼,船慢慢离开岸边,湖面是船底划过留下的涟漪。
“我想要听你的笛声。”凌潺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听听他那悠扬的笛声。
“坐下吧。”陆景行拿出了短笛,缓缓吹了起来,那约莫四五十岁的船家看了他们一眼,笑着将船划得更缓了。
凌潺将手指放入水中,轻轻抚动,笛声突然停止,陆景行说道:“小心手上的伤,不能再沾水。”
“只是手指沾了水,无碍。”凌潺依旧在水里抚弄。
“姑娘好福气呀!”那船家开口笑道。
船家的话凌潺岂会听不懂,凌潺淡淡的说:“老人家,你误会了。这人马上就是我师父了。”
“我只是答应教你,没说做你师父。”陆景行说道。
“怎样都行。”凌潺不管这些。
“你们年轻人是越来越复杂了。”那船家感叹的笑笑,不再言语。
凌潺与陆景行也不再说话,笛声再次响起。
这一夜,直到很晚他们才回客栈。
天刚亮不久,凌潺房内便传来了敲门声,今天凌潺便要启程与陆景行一起去徽州,因此她起的很早,此刻已收拾妥帖。
“凌潺。”陆景行叫了她一声。
“我已收拾好,你进来吧。”凌潺说。
“吃点东西,待会儿启程。”陆景行端着粥和馒头走了进去。
“到了那,我还想学笛子,你能教我吗?”陆景行吹出的笛声凌潺觉得真的很动听,那声音仿佛是发自肺腑的。
“可以。到了那你想学什么都可以。”凌潺感觉他这话就说的有点过了,不过又觉得他又不像喜欢说大话的人,估计会的东西真的很多吧。
“吃完了就走吧。”陆景行见凌潺已将那粥喝完,说道。
凌潺一眼望去街的尽头,只见朝阳从东方升起,红彤彤的如同火球,金色光辉撒满屋顶。
客栈前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套的那匹马凌潺很是熟悉,它是陆景行的坐骑,凌潺没想到,陆景行竟然买了一辆马车。
“路途有点远,估计得两三天才能到,我怕你会不适。上车吧。”陆景行给凌潺解释了一番,他知道凌潺不会骑马,肯定也不愿与他同骑一匹。
凌潺坐在马车内,而陆景行顺理成章的成了马车夫。街上的行人还不多,马车在街上逍遥的奔跑,背着晨阳,最后消失于街的尽头,很快便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