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12·8·1)(2 / 2)
我记得那是郝精儿离开我之后,悲痛欲绝的我采取休学的方式南下排解伤痛,等到稍稍缓过劲来,才回到学校完成学业。
学业一完成,我便决定永远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去南方定居永不再回来,可还不到十年,我又违心地决定回来了,而且大有再也不离开的可能。
故土难离?也许吧!
只怕是从白骨堆消失的那缕淡淡的白光,搅得我寝食难安噩梦连连吧?也许吧!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那个旅行杯从我背上的边兜里掉了下来,碎了,那缕淡淡的白光就在我的房间里日夜不停地攒动,声声不息闹腾不止,直到我再找一只旅行杯,而且是杯底带强磁的那种杯子,总算平稳了下来。
但是它那微弱的声声气息,引起了我极大的好奇。
我几乎花费了自己全部的时间去研究它,始终没研究出个什么结果,就像它的载体白骨一样,被人研究十年仍然是毫无结果!
只是偶尔在噩梦中听到它好像在哭泣,我睡梦中的理解力理解为,它在像我喊冤!
等我惊慌失措从睡梦中爬起时,却又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除了自己眼前的一片迷茫,就是我的命运也是一片灰暗!
没过多久,我就遭人陷害,身陷囹圄家破人亡!
好在假的终归是假的,再怎么装它也真不了,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我得讨个公道,命运的恶魔为什么总是针对我追剿我?
我得追问出一个结果,还原一个真想!
出于这种心理,我把要调查园林局如何处理迁坟的事,置于脑后而倾注于白骨案,使自己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我只好先把这两者全部撇开重新开始,向路桥公司转进。
3.
我之所以将自己的行程转向路桥公司,一是白骨案似乎永无结果,二是迁坟之事一时半会无从查起,何况死亡的议题太沉重,我纷乱的心突然变得承受不起,有意无意就会尽力规避此类问题。
等我突破自己之后,将它与殡仪馆一并处理吧,也许能乱撞出什么意外之花来,那都是说不定的事。
其实,我这样做的根本原因是,路桥事关城乡、市政建设,是国计民生的根本基石之一,涉及到方方面面,而且极易隐藏蛀虫,我得先挖出一两个,以配合统一清查行动。
何况路桥公司一旦暴露出什么问题,牵扯到的也会有方方面面的问题,问题多了再去解那个死结,肯定会有转机的,用郝静儿常说的话说,“远州就巴掌大的地方,藏的住如来佛的手掌吗?弥天猴子总会跳出来的!”
我不着急!着急的应该是他们!
那么我就可以慢条斯理地将那个所谓的“安全事故”抠出来再做做文章,再看一次他们掩盖事实的演技到底有多棒,个中滋味不就体会深刻了吗?
应对之法便可应声而出了。
我就抓着那个他们认为已经遮掩过去了的起因不放手,没完没了地全面彻底地查他们一个底朝天,看谁绷不到最后。
这只是一个安全生产事故,不像白骨案之类的人命大案,某些大人物或许不会在意,但我可以反复旁敲侧击,说不定就能击中某一个穴位,看谁会痛得忍不住倒下,我就刚好送他进“医院”!
如此一想,我的心情又开始好了起来,几乎又要嘚瑟地“嘿嘿”笑出来,不过,我还得先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