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六章 (四)(1 / 2)
青龙大厦
离离秋原一片枯黄萧煞,我不记得有这样一个白蝶坡,可这画面上展现的就是白蝶坡呀,怎么会是这样一种悲惨暴虐的一副绝望景象呢?这与我记忆中的白蝶坡相去何至十万八千里呐!
这是哪个混蛋画的如此莫名其妙的画呀?这也就成了艺术作品?
更可气的是,怎么就把我画成了这么一个侧脸不侧脸正脸不正脸的样子,这什么意思呀?我什么时候还做过这样的模特?
如果没有模特怎么画得这么传神呢?不对,这话说得不对,这都传的什么神呀?我何曾有过那么悲情绝望而又迷茫冷漠的神态呢?
真是无语,但从画面上我穿的衣服来看应该是我当时穿的特有校服,只是画作者太过于渲染秋黄的色彩,把校服的颜色都掩没了。
哦,我想起来了,校服时期的我,是好像有过那么一次偶尔的模特经历,也不对呀,那是那个人偷偷画的,画的好像还是素描吧。
对,就是那一次,有一个师院学生正在白蝶坡写生,而我正在秋思,后来感觉到有人在瞄着我在一个板板上画些什么。
我跑过去一看,发现他正在画我的影子,就要罚他的款,因为他未经我同意就随便画了,于是我收了他一百作为惩罚,这事过去都快二十年了,我又在这看见我自己。
不对,是又看到了我被人强行肆意丑化的自己!
还是不对,不仅我已经没有了我的影子,就连白蝶坡的背景渲染得只有欲望没有秋思早就不是白蝶坡了,整副画充满着一种夸张愤世的愁绪,简直扭曲成了画作者嘴里的可口之物!
我看了一下画面的右下角,发现几个小字:忧天芳草,难道这就那个所谓的画作者?
他都什么眼神呀,怎么看到的都是自己的眼眶,眶住的那一片变形世界,竟然还夹杂着自己的偏见与傲慢,这算个什么画作者?
我只不过感悟一下生命的伟大和死亡的无奈,从青青芳草欣欣向荣成凄凄秋黄,也不过是春华秋实一番少女的多愁善感而已。
无论是从一岁一枯荣的离离草原,还是点点翻飞的白蝶,恋恋不舍地永远怀着对生命的渴望,即便蹬着细细的胳膊腿,那也是对死神发出最后不屈的无声宣言!
这是对生命的敬畏,对不屈生命力的感悟,也正是因为自己当年年幼,仅从个人孤独寂寞的感受出发,借着秋风发一声长长的叹息而已,这个可恶的什么画作者却把这声叹息表现成什么了?
满屏满画满人满眼都是燃烧的贪婪,除了他自己,全都是火焰和毁灭,简直就是死神的帮凶!在这幅画里面都表现出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如果这画还能象征人的话?
我瞟了一眼那个不知所谓的自己,就去问画这幅画的人,经办这次展览的人却都说不知道。
我只好变换话题问,这次艺术展的宗旨是什么?
他们说这是为了青龙集团N年华诞而举行的一系列庆祝活动的一个,展示一下青龙集团欣欣向荣的一片繁荣景象。
我一听这话,心里也在想,我也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我的宗旨却正好与他们的相反。
如果我一定要这样做的话,我还要去找那些人呢?
我回到住所,先仔细地想了好一阵这个行动的细节,然后才解开档案袋,掏出一张张白纸黑字,重新过虑那些奇奇怪怪的交通事故。
我还将这些交通事故和锦绣山庄的案件进行比对,除去现场的不同工具外,我感觉到了一个相同的东西,一种不太明显的意念:让人去死!只是方法不同而已。
我闭上眼睛,静静地回一下师迪曾给我的汇报,拖头车的事还在调查,环卫车的事是利用环卫处报废车组装起来的,到底是哪一家厂子组装的正在追查。
车子在哪报废的,却出现了几个版本,一是被私人买去,二是拆废品买了,三是送车管所报废回炉了,一一追查起来却又都没有任何实据,能说到的也就只有车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