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一)(2 / 2)
有关铁路窃贼的事,我还是去铁路派出所问问情况再说。
我把车停在车棚里边,直接走到所长办公室,直愣愣问他,“所长同志,听说铁路盗贼很猖獗,怎么回事呀?”
他先是一愕,接着便问,“您是……”
因为是铁路派出所,我直接掏出遇官大三级的特别证件,也不知管不管用。
他看了一下证件,立马敬礼!看来还能管点用,毕竟派出所的地盘属地方管辖,何况他的警衔本来就低两级,他早该敬礼了。
意欲给我沏茶,被我制止。
我示意要他坐下来,给我说说情况。
他生下后,才接着我的话说,“谁说不是呢,简直成了尾大不掉的顽疾!”
“既然是顽疾,就得下猛药,你们为什么不行动呢?”
“怎么会不行动呢?突击行动好几次,都是无果而终!”
“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走漏了风声,也可能是地方保护,也可能团伙作案流窜作案。”
“到底会是种什么情况呀?”
“都有可能!我们一出警,他们就趴窝不动。他们一动我们也动,可失窃的物质立马被转运一空。”
“哈,游击战术?失窃的一般都是些什么物质?”
“欲壑难填的窃贼什么都要,比如钢材、粮食、仿织品等等都要!”
“火车上没有押运员吗?”
“有,但不顶事!”
唉,跟他谈得没劲,他除了推委责任,大概什么也干不了。我起身要他帮我弄一身列车尾厢值班员的制服和证件,我还是自己去探个究竟再说。
空口无凭,说也白说。
已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撑握了情况,再来讨论行动。
我就不信,还真有治不了的顽疾。
即便是爱滋,我也要捅上一刀,放放血再说。
我换上衣服后,撑握了一些经常出事的货运班列。
有了些思想准备后,便在车站调度员的安排下,在刚才扳道入轨的列车尾部上了车。
尾厢有好几个人,但据调度员说,除了我换掉的那个值班员外,只有一个人值班。
很显然,那个人没有穿制服,混在人群中,我不知道是哪一位,便问,“我是新来的值班员,你们哪一位是值班的?”
半天才有人接话,“你没看出来吗,我们都是值班的”
哈哈一阵哄笑,我便不再言语,静静地将工具袋和信号旗挂在壁钩上,在靠尾部的位子上坐下来。
世上的事情真是说不清楚,我扮值班员却不知道值班员是干什么的。
一阵哨子吹过之后,一个人半探着身子挂在悬梯上,朝火车前面一直摇旗,直到火车开动。
那个人一直等到火车开出火车站,才走进车厢。
他抬头微笑一圈和众人打个招呼,似乎都是熟人。
和我目光一触,他愕然一惊,我却吃惊地愕然!
他没想到会有生人,而且还是个女的!
而我怎么觉得他的身型那么熟悉。
纪录中的什么地方曾有过他的影子呢?
我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