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五章(1 / 2)
有关爱情的种种境况
爱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像我们这种年龄就去讨论,似乎不太合适,还没经历就去讨论不就是瞎搞吗?可我们就是喜欢,套句俗套一点的话就是童言无忌,说得时髦一点就是爱情萌萌哒。虽说我们还不懂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这其中的道理说不清晰,反问句倒是有两个,等到你知道什么是爱情时来讨论爱情还会有爱情存在吗?美好的爱情都是讨论来的么?
所以说爱情故事往往都是乱七八糟五花八门,又大多是以悲情凄美为为上品,这我就奇了怪了:既然这么杯具,可人们怎么就那么痴情专注呢?唉,我还是那句话,就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我尽可以胡思乱想;也就因为说的全是瞎话,所以我才觉得特别有意思,特别是在这么个叫情人节的日子里。情人节的日子里过的都是情人的日子么?
我向往这个日子,更向往这个鬼日子里所发生的一切,特别是我手里拥有玫瑰花的时候。我的玫瑰花到底是谁送的呢,我不知道。可我还是能够知道,我是想要有玫瑰花的,只是我不接受任何人送的玫瑰花。如果我想去爱某一个人,我就会自己去买支玫瑰花,给自己一个暗示;如果我想要某个别人来爱我,我就送玫瑰给那个人一个暗示,他得给我买支玫瑰花了。
但是可惜直到现在:没有!这是什么意思呢?说实话,嘿嘿,我不知道!可我就是这么想的(实际想的情况可能比这更复杂),也打算这么去做。没有人给我送什么玫瑰花,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关系,问题的关键是我真的很想去爱一个人。只是我还没有找到那么一个人,但我相信他一定存在,所以我就去买了一支玫瑰花,在他送之前先储存给自己。
我现在正在不可避免地俗里俗气地考虑着,要不要他也给我也这么跪上那么一下。这个问题我曾经考虑过很久,因为一直没看见有那么个人这样做过,所以一直下不了决心要不要坚持这样做。也许只是我这个人的性格,对自己钟爱的一切有太强的占有欲,把一切都吓跑了也就没法让自己看得见,所以我会主动去追我中意的人,而不喜欢死缠烂打追我的人。
我注定了会是很悲惨的结局,就因为我太需要一种依耐,可又不太愿意过于委屈自己,这可能就是我一直没找到那个人的原因吧。至于我这样做会不会太委屈那个还没出现的人,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所以我给我自己买了支玫瑰花预备着,至于玫瑰花多少钱一支,我没在意所以我还是不知道。其实,我哪有那个钱去买这无聊的玩意儿,去买花的时间就更加没有了。
我手里的玫瑰花是怎么来的呢?是柳烟儿给我的。我跟柳烟儿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她都给我送玫瑰花了?那我俩不就成了同性恋者?哎呀呀,去!这就是胡思乱想瞎话连篇的结果!真实的情况是今天一大早,也不知道是哪一位男生在所有人都还没到的时候,就把一束玫瑰花摆在了柳烟儿桌子上,让所有早到的同学既惊奇又羡慕。
大家面面相觑互相猜测,这是谁送的呀,没人知道。当然,柳烟儿一定知道这花是谁送的,可她却不一定会告诉我们大家。明摆着这个人曾经向柳烟儿表白过爱意显然是被拒绝了,又或者他想表白时却发现柳烟儿痴情别的人。为了坚定心志就只好暗暗送花了,自己呢又要肯定不在现场,这样一旦遭遇尴尬完全可以推说不知道。人越聚越多,议论就越来越热闹。
一切谜团都等柳烟儿来解开了,只是她会让人大失所望的。可她偏偏总是准准点点来上课,既不迟到也不提前简直就像个闹钟,从来都是这样。终于等到她来的时候,花已经在桌子上陈列了很久。她望着横躺在桌子上的花儿实在是有点可怜,自己又根本不想接受这些花儿,又不忍心随意扔掉,所以只好顺手转送给我们几个女生了,而这一切刚好被一个人全看到。
看到我成为受花者中的一个,还看到我第一次在公众面前表露了对花很感兴趣的那个人,就是刚巧踏进教室门痴迷柳烟儿的跟屁虫。于是我明白他眼里种种惊奇不定的意思了,花是他送的!还有就是······上课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只好独自回到我自己的意识里来。花嘛已不属于跟屁虫,我也只是顺手受了一支,有一只就够了,在老师到来之前好好安放在抽屉里。
我静静地审视着玫瑰花,没发现这花能有什么不同呀。花瓣是大红大红色的而且还带有一点褐色,就像殷红殷红的血液里总透着黑色素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呀。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个花蕾而已,一个红红的外衣下总透着一股压抑的普通花蕾罢了。我仔仔细细地闻了闻,是闻到了一丝淡淡的清香,一种青色植物的清香,很普通很普通的那种植物清香。
怎么说呢,就像我用嘴嚼碎清新湿润的油菜花茎或者豌豆荚,所获得的那种青青涩涩的香味一样。这我就没办法分辨出个明白,更是弄不清楚这玫瑰花,凭什么就能够代表着爱情。如果照这个思路推下去,那么拒绝玫瑰花是不是就意味着拒绝爱情呢?瞎扯,这明明就是瞎扯嘛!这爱情的主体分明就是人嘛,怎么就被这么一支小小的花蕾给替换了呢?
这就有点太奇怪了,如果爱情是一部戏的话,戏中的男女主人公又被玫瑰花代表着,那么男人或者女人的特殊属性又如何表达呢?我们总不能让亿万人的所有情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这么个小小花蕾完完整整地替代了吧?我好像结结实实地感觉到了一种被彻底物化了的心理作用,这种感觉让我对爱情实在是说不好,也不好说。如果,我说的是如果被下毒······
我突然有一种实在是不太好说出口的假设,如果这个送花之人在这花里下了一种我们不知道的毒,我和刘琦儿李子几个坐得近而又要好的女生岂不是要被这花毒得迷失心智?哈呼噜会不会就是用这种毫不起眼的手段达成他非人的目的呢?我得警惕,还得提醒我那几个神魂颠倒的姐妹。这位送花者暂时没问题,并不代表以后,而这也可能是被收花者拒绝他的理由。
他可能有点痴得太笨了,笨得他竟想着用这种办法来挽救逝去的爱情。我看着跟屁虫不自然地稍稍往后面我们这个方向斜视,其实他又能看得到什么呢?他的神情让我想起了前段时间柳烟儿失踪那会儿的事情,好像突然明白了他突然将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的那种又爱又恨的眼神。只是我不明白我什么时候招他爱了?路人皆知他痴着柳烟儿,那我如何招他恨了呢?
柳烟儿对我则跟跟屁虫反着来,她刚回来那会儿对我无端地恨得好像要把我吃了,后来渐渐地好了起来似乎还有点莫名其妙感激的成分在里头。哎呀,我有点蒙,我得走群众路线,看能不能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把目光对准了刘琦儿心里便有了主意,不过我得先把花静静地收入到课桌里面去,等上完了课我再用吃的东西找刘琦儿这个特级吃货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