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2 / 2)
我可不想和我奶奶发生任何形式的冷战对峙,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或者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件。当我的目光触及铁蛋工作面前面那一大堆的收音机时,灵机一动心里便有了一个大胆主意。我不知道魏主任从哪弄来这么多的收音机,但给铁蛋加个工作台的建议是我提的。我们经常要自己组装一些稀奇古怪的仪器,就需要一个专门的工作台,也就是旁边加一张桌子而已。
我给他们解释说,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有三个好处。其一,能让铁蛋所掌握的电脑知识有一个得到实践和运用的场所;其二,可以让铁蛋帮四方邻居修修电脑收音机之类的,既可以增长知识经验更可以恢复铁蛋与人交流的兴趣和欲望;其三,可以让铁蛋掌握一个能够养活一家人的生存技能。他们一听到第二点就连声大叫好,而且雷厉风行立马就弄来了这一大堆。
接着魏主任尽量在一切可以的场合帮铁蛋做宣传,铁蛋妈妈就更加积极只要一听说谁家的电脑收音机出了故障,也不管她儿子现在能不能修好就主动提出来让他儿子看看。当然铁蛋也专门恶补了有关维修电脑和收音机方面的知识和维修技能。他一开始是免费检查然后是不换零部件的初级维修,最后才开始稍微收取一点成本费,而这些魏主任根本不在乎。
魏主任唯一在乎的是儿子的与人交流的本事是否有了长足的进步,我们共同约定谁都不许替代铁蛋去与人表达机器坏在何处如何修复要多少费用等等。一开始急得铁蛋他妈妈总在一旁提醒,被魏主任制止之后铁蛋开始独立完成一些简单的交流程序,然后才进入比较高级的交流程序,我也就不用时时带着他去学怎么去和人捣蛋的本事了,也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
现在铁蛋终于能够进入高级交流程序了,虽然用词太过简洁但意思基本能够表达清楚,大家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但他与人交流的主动性还是很差得加强可那也不过是以后慢慢来的事,眼前该如何解决我奶奶那个宝贝疙瘩的问题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我望着那一大堆的收音机、电脑问铁蛋,“这些都是一些没有用的东西吗?”“怎么可能?修好了。”
“那我奶奶这个什么时候能修好呢?”“碎得厉害,焊线检查,快不了。”“你看这样行不行,看这些收音机里有没有跟我奶奶这个型号差不多的,能够套得上我奶奶这个收音机的外壳先让我交个差?那样你就有很多的时间慢慢去把所有的焊线仔都细检查一遍。”“这样,有,但杂音重。”“唉,先不管它了,应付这一关再说!”于是我很快就带着狸猫回家了。
我乘着我弟弟没注意就把我的狸猫放回奶奶搁宝贝的地方,然后装着一切跟没发生一样安静地注视着一切。这与我弟弟这个家伙,还扯不上关系吧。他现在应该不会去告密,他要送给我的礼物还在他自己手里。他为他上次没帮我说话而选择跟奶奶站在一边,让我没去成购物和买魔卡空白套刚才还道着歉呢,应该不至于那么善变吧,否则他还会是我唯一的弟弟吗?
何况他本来就不知道这一切呀,除非我自己心虚把谜底给泄了,那除非太阳从西面爬出来。既然现在我不必那么死板地拘泥于带铁蛋去玩,与人接触与人游戏的尺度我就可以放大----游戏?摩卡空白套?我想起来一件事。我曾经给铁蛋布置过一道作业,要他给我弄一个仿真游戏又得区别于一般的游戏。我不要求什么作战魔兽玄幻动画等等之类的,只求一个真实纯净高仿真版的,最好是能自主控制又可以自我完善的游戏软件。他却要我去弄一套摩卡空白套页之类的,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再说我的要求早被奶奶一票给否决了。何况现在我和奶奶的关系发展到了,只要是我的要求都会被奶奶否定掉的。后来我就慢慢把这件事给忘记了,莫非我弟弟帮我弄到这个了?那我得赶紧去谢谢他了!再说我也不能这么毫无目的盲目地等下去呀,我得去看看怎么回事。要不然这样一直等下去等天黑了,我奶奶也不一定出得了门。
我奶奶经常改变主意,好像故意跟我们作迷藏似的,那我可就悲惨透顶了。我站起身来,用手拢了拢头发,想象一下我要带出门的东西和可能的方案,一切没问题之后我才会跨出门坎。我刚打开一点门缝就听见收音机的声音了,我想这下完蛋了出不去咯!我探头探脑往奶奶房里瞅了一下,奶奶和弟弟正在一起听收音机里的《说岳全传》呢!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我可没准备什么娱乐节目,这时间要如何打发呢?我正在迟疑要不要暂时放弃摩卡就此溜出去,却被我弟弟一眼给瞥中了,我只好回身做回床上去等他们来兴师问罪,我一概不予承认又能奈我何!嘿嘿······我刚坐稳床沿我弟弟就推门而入再把门关上。我想,哟嗬,老弟想干什么呀,严刑逼供吗?他还办不成这件事吧?结果是不用预想的······
我弟弟神色凝重的问我,“姐,这收音机怎么听不太真切了?”“不会吧?怎么可能!”“真的!该不会是被你摔坏了吧?”“你看见了?”“你······”“不信,你可以打开检查检查呀?””我······“我的弟弟垂头丧气走出门外,我却也没能笑出声来。我问我自己,这次我是不是玩得太过了一点?这样子不会有别的结果,只会伤我弟弟的心,伤得很深很深······
我对这件事一直铭记在心,这事对我自己的伤害也不浅。所以只要是我弟弟的事我从来不打折扣,我心里再怎么一团乱麻只要面对着他也会渐渐敞亮起来。我记得刚开始回忆时收到他的一封电子邮件,他说他在一个建筑工地上好像看见了枚仔哥。我回信说,他是搞建筑的在工地也不奇怪呀!?但我想,我和我弟弟会同时在心里问自己,他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建筑工地上呢?我们现在暂时都无法顾及他了,我似乎又有点莫明其妙地我突然想起了柳烟儿。
如果我或者我弟弟过去找他,他会不会又像当年的柳烟儿那样,真的化成一阵烟一下就被什么吹跑了飞散不见了?留给我们的会不会是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苍凉感呢?(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