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20.小别胜新婚(1 / 2)
还未回答年与江的问题,百合已经快泣不成声,她只能拼命摇了摇脑袋:“不想,不想,一点都不想!”
“可是,我想你了,怎么办?”年与江心疼地用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滚出来的泪,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如果我不想办法让你来,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了?”
“明明是你不理我不要我的”百合嘤嘤道。-- --
委屈的泪,思念的泪,嗔怪的泪,激动的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她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没有落过一滴泪,却为什么在见到他的时候,这没出息的眼泪总是这样肆意呢?
“傻宝贝,我错了!好好惩罚我吧!”年与江的声音陡然变得异常温柔,跟百合记忆里那时而霸道、时而又温文儒雅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呜呜,你知道我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她像个孩子一样哭得酸楚极了,从一开始的思念到等待,再到担心和胡思乱想,最后就在自己即将要狠心将他翻篇的时候,他居然又堂而皇之地霸道现身了!
只是,至始至终,她似乎从未真正的恨过他,怨过他。
她汹涌而出的泪让他心疼不已,每次看到这个小东西哭简直比再咬他一口还要折磨人,他这哪是惩罚她,明明是被她惩罚得心肝疼。
年与江捧起她的脸,温热的唇落在她满脸的泪迹上,一寸寸吻干她的泪,将她这段时间以来的委屈也好,嗔怨也罢,洗漱吞进腹中,抚慰她的失落甚至绝望的心。
“乖,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他的呼吸已变得凌乱,粗重地喘一口气,炙热的唇吻干了她脸上所有的泪痕,舌头便急不可耐地钻入她香甜的口中,狠狠地,狠狠地吮吸着她的美好,再也舍不得放开。
他以为自己不管不顾她,她会积极主动的联系他,没想到她却如此倔强。
他本以为故意制造出来的冷漠只是对她的惩罚,没想到在再看见她的第一眼,便知道了自己多愚蠢。
可是,她在会场上,居然敢低着头打瞌睡!她竟然可以不去看他,让他恨不得从主席台上跑下来将她拎起来,看这个丫头的心到底在想什么,难道真的对他一点都不在乎?
而自己却不由自主地想往有她的方向看去。
明明想她念她,恨不得把她每天装进口袋里,在开会枯燥的时候,在听汇报听到无聊的时候,在任何一个脑子里突然出现她的时候,便把她再从口袋里拿出来,即使悄悄地看一眼她那倔强的小嘴,抑或只是她思想抛锚昏昏欲睡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所有的疲惫和烦躁都会消失吧!
他再也不要这么折磨自己了,每次都以为是对她的惩罚,她这个笨脑袋却根本不知道他的意图,惩罚到最后,他只是让自己更加生气更加挫败罢了!
简直是得不偿失!
“小东西,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他喘着粗气,看着她的盈盈水眸,虽然是在霸道的命令,却因为声音的颤抖而让百合觉得深情不已。
“明明是你离开我”
百合此刻的心里百感交集,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他的滚烫缱绻的热吻,她所有的坚持都被瓦解,那在几个小时睡觉之前还下定的要再也不见他、要跟他彻底撇清关系的决心,也早就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她只想心无旁骛地爱他,爱这个总是让她反复纠结却又从来都无法抗拒的男人。
哪怕真的如飞蛾扑火,她也心甘情愿在所不惜!
感受着年与江越来越缠绵炙热的吻,百合闭上眼,放松身子,双臂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小别胜新婚,一室旖旎。
最后,他终于低吼一声,喘着粗气趴在了她的身上,低头温柔地吻着她的唇。
感受到身下那股灼热的液体,百合难为情地闭上了眼,彻底的欢愉之后,让她浑身酸软无力,只能僵僵地躺着,任由他不断地轻啄自己的双唇。
“几点了?”百合瞧了瞧厚重得看不到一丝缝隙的窗帘,抓起旁边的被子盖在了他和她紧贴在一起的身上,几乎是气若游丝地问他。
昨夜一夜未合眼,中午就开始补眠,睡得有点头昏脑胀,真的睡得忘记了时间。
“九点多。”年与江捧起她的脸,口里的酒气丝丝喷在她脸上,看着她娇嫩绯红的脸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美好的夜晚刚刚开始,小娘子,我们不要负了这良辰美景才好。”
“都九点多了?”百合诧异地睁大了眼,自己可真能睡!
年与江皱了皱眉,好像对她的反应很不满似的:“怎么?跟人约好了时间要去约会了吗?”
“你怎么知道?伺候完大爷你,我还有很多客人呢,快起来,别耽误本姑娘的生意。”百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挣扎着就要起来。
“好啊,那为夫今天开始就不用上班了,辛苦你卖身赚钱养家糊口了!”年与江瞧着她赌气地扭过头,两手捏住她的小巴笑道:“如何?”
百合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的绯色更浓,她瞥他一眼:“去你的!小心我告你拐骗良家妇女!”
“法官肯定会判是你勾引我的!”他的指尖轻轻滑在她的脸颊,温柔地抚摸着她滑嫩的肌肤,深邃的眸子突然变得格外深情。
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的碎光,百合的心里涌起一股股暖流,幸福的感觉再次慢慢席卷而来,满满的,让她忍不住眼底湿润。
她实在不适应如此温柔的他,只好故意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你以为法官跟你一样,不讲道理,是非不分,黑白颠倒,横行霸道呢!”
“横行霸道?”年与江拧了拧眉,好像是思考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吧!不过,我又怎么不讲道理、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了?”
“多的去了!”
“比如?”
“嗯”百合的水眸转了转:“比如你不问缘由,就把别人无辜的刘扬发配到了新疆!比如”
“无辜?”年与江打断百合的话,不悦地说:“看来你跟他关系很不错嘛!竟然为那个小子抱不平。”
“我说你这人吃哪门子的醋啊?”百合嗤笑道:“我跟他就见过一次面而已!你是不是想把我身边的男同事都支走才满意啊?那你还不如把我扔尼姑庵去呢!”
“这是个好主意!”年与江翻了个身躺下来,将百合圈进自己的怀里,语气里突然变得严肃:“你了解那个叫什么刘扬的臭小子吗?”
“他怎么了?我觉得蛮绅士的。”百合扭过头来问他,难道他很了解刘扬?
“绅士?”年与江不屑地冷哼一声:“豪绅还差不多!那小子的老子是个商人,跟局机关一个处长是战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进的研究院。我对这种裙带关系,极其反感!”
“哦”百合若有所地点了点头:“难怪他说他学的是国贸专业,现在从事的却是技术工作。”
“但是听说这小子还挺低调,为人处世也比较谦逊。所以,我让他去条件艰苦的地方锻炼锻炼,磨砺磨砺性格意志,以后对他也是百益无一害。”年与江淡淡地说。
“我怎么听着有点冠冕堂皇呢?”百合故意揶揄地问。
“难道在你眼里,我真的会跟一个臭小子动真格?”年与江捏住百合的鼻子,像是惩罚她一样:“别忘记了,他不光是我的一个潜在的情敌,他更是我的队伍中的一份子。你以为我会真的不问青红皂白?新疆那边的项目部,是一个跷板,只要在那里干个三两年,不管再去哪个兄弟单位,都是将被重视之才。刘扬他能不能把握好机会,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是觉得他挺无辜了,无缘无故就被发配了”听着他的解释,百合的心里暖暖的,原来他并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
没错,他现在是党,委书季,整个分公司、管理局有七八万的职工,他是这个大集体的领头人,既是这支队伍的“一班之长”,也是这么大家人的“一家之长”。他能如此为每一个人着想,作为一个集体的一份子,百合感到很欣慰,甚至,很骄傲。
“行了!别为他人想那么多了!你只能是我的人,也只能想有关我的事!”年与江拍了拍她的脸:“说吧,在你心里,我还有哪些不讲道理颠倒是非的恶劣行径?”
“什么恶劣行径?我有说的这么严重吗?”百合有点心虚地嘟嘟嘴:“不过就是有点霸道罢了。”
这句话她可是发自内心的。
“做男人,当然要霸道!不霸道怎么坐得起统领大局的位置,不霸道怎么解决那么多形形色色的棘手事情?”年与江翻了个身,又将百合压在了身下,坏坏一笑:“不霸道,怎么能吃到你?”
“无耻!”百合羞涩一哂,转过脑袋不理他。
可不是么,若不是他的霸道强势,她怎么会轻而易举落入到他的手里?
“又给我多加了一项罪名?”年与江不高兴地蹙了蹙眉,但随即就邪恶地笑道:“不过这个无耻,我很无耻地认了!”
说着,他的大手便扣紧了她的小蛮腰,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眼看着他新的一波掠夺又要开始,百合无奈地挣扎了一下酸软无力的双腿,求饶道:“我不行了,我想睡觉。昨天夜里一晚上都没睡着,刚才被你一折腾,我都要散架了!”
“一夜没睡?”年与江抬起头看向她:“紧张?还是故地重游会老朋友去了?”
“没有”百合才不愿告诉他是因为脑子里被某个人占据才失眠的,“可能有点择床吧!睡不着就起来搞了会工作。”
“你这个小懒虫还会择床?你应该属于那种只要有枕头,随时随地都可以睡着的人!”年与江宠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有那么爱睡觉吗?”
“有!”
“有就有!爱睡觉有什么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的,挺好!”年与江说着,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扫了一眼她光溜溜的脖子,皱起了眉:“我送你的东西呢?”
百合跟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
“哦那个啊,这个我洗澡的时候怕掉了,取下来又忘记戴上了。”
面对这个强势的男人,她自然不敢实话实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撒了谎。
“真的?”某人自然不相信这个支支吾吾的小女人,深邃的眸子瞬间变得阴沉,大手捏住她的小巴,故意摆出一副虐待狂的狠样,“不说实话的后果很严重,知道不知道?”
说着,他的手在她身上开始不老实起来。
“好啦好啦,我招!”百合怕他当真再折腾她一次,只好举起手来“我打算全部还给你的!我以为可以让人转交给你,可是没想到,我们这种小贫民,根本没有办法接近您这种高高在上的人”
想起自己把他的东西放进行李箱,准备全部退还给他时的心情,刚刚被幸福甜蜜感遮盖过去的委屈又卷土重来,她赌气地撇撇嘴。
“还给我?你试试看!”年与江不悦地拧了拧眉:“去,赶紧戴上。”
“不戴!”刚还在声讨他的专横,他怎么就来劲了?百合故意跟他作对。
“确定不戴?”
“说不戴就不戴!”百合也来了劲。
“好,那别怪我惩罚了!”年与江说着,一把掀开了覆在身上的被子。
“啊!”百合惊呼一声,连忙去抓被子,“干嘛?”
这人又要干嘛?
“干嘛?你说呢!”年与江坏坏地勾了勾唇,抓起她的两条长腿分别放在了自己的左右肩膀上,作势就要用强的。
“呃混蛋!”百合被他突如其来的粗暴弄得有点疼,只好连声求饶:“我戴,现在就去戴!”
“后悔来不及了!”年与江说着,果真使用了强的。
“混蛋,混蛋!”她一点都不喜欢他的野蛮,更不习惯就这么突然被他侵入这样的他太恐怖!
她委屈的泪水顺着眼角涌了出来,紧握起的粉拳无力地敲打在他的胸膛上。
“怎么了?宝贝?”年与江被她突然流出来的眼泪吓了一跳,连忙停下所有的动作,俯身捧起她的脸,指尖拭去了她脸颊上的泪,心疼地问:“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别哭了,乖。”
“你滚开!我才不要被你强,奸!”百合抬手忿忿地抹了抹泪,委屈地抽噎道:“是不是我任何时候都要无条件地服从你你才满意?万一不让你顺心了,你就会这么暴戾吗?”
“怎么会这样想?”年与江有点无措地皱了皱眉,“明明就是开个玩笑,你要是不喜欢这样,那我以后就慢慢来,好不好?”
不过是床上的情调而已,在她这里就变成了变相的动粗不成?都上升到强,奸的高度了?
“不好!不好!不好!你走开!我再也不要见你!”他的安慰反倒让她更觉委屈,眼泪潸潸而落,挣扎着就要下床。
“好了,宝贝,跟你开玩笑都开不起吗?至少你为我着想一下也行啊!”年与江懊恼地指了指自己的某个昂扬着的部位,佯装委屈:“让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光着抱在一个被子里,你让我怎么淡定?我是个男人啊!”
百合的视线落上去,倏地羞红了脸,忙别过脸,懒得理他:“不要脸!”
“要脸就不是男人了!”年与江轻轻扳过她的脸,无奈地叹口气:“谁让我的小宝贝身上的诱惑力这么大呢!赤果果地引诱勾引我,却不让我有所动,到底是我不讲理,还是你太霸道?”
又来了,每次都要油嘴滑舌地狡辩!
“又不是我要强你,凭什么说我霸道?”百合不服气,眼泪却终于止住了。
“好了好了,别说那么难听的字眼!快起来,跟我回家。”年与江低头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唇,翻身先下了床。
“回家?”百合差异地问:“哪个家啊?”
“你说呢!难道你想让我现在送你回q市?”年与江边穿衣服边宠爱地看了她一眼,“当然回我跟你的家了!”
家,回家?
他和她的家?
顷刻间,刚才的委屈全部消失殆尽,满身心都被一种叫甜蜜和幸福的感觉充斥得满满的,满得她喉间不觉发紧。
“那”百合尴尬地瞅了一眼他刚刚拉上的裤子拉链,“你,那个没事吧?”
“哪个?”顺着百合的视线,年与江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凑上去在她耳边坏坏地说:“给你一点休息的时间,今晚你逃不过的!”
“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