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国王得到了他想要的以及失踪的两个家伙(2 / 2)
达达尼昂就问她,难道就没有人愿意去提醒一下女公爵吗?
也许有,但只要蒙庞西埃女公爵不愿听,那么再多提醒也没用,或者说,她正有意蒙蔽自己,好继续沉浸在虚幻的美梦里。
达达尼昂没有继续问下去,他也知道,自己若是贸贸然向女公爵提起此事,别说是国王交代的任务,可能连继续作为一个客人在圣法尔戈城堡居住下去都不可能了,女公爵说不定还要用鞭子和烙铁来招待自己,所以他马上就去找了另一个正深受女公爵喜欢的人,用一千个里弗尔收买了他。
此人正是让-巴蒂斯特.波克兰,不过他的另一个名字更加广为人知,那就是莫里哀,在法语中是长春藤的意思,由此可见他对自己与自己的才华所抱持的期许,可惜的是他命运不济,自从他在1643年的时候放弃了原先的“世袭身份”,也就是所谓的王室侍从,以及事实性的王室室内陈设品供应商身份之后,与朋友们组建的剧团并未如他想象的那样深受欢迎——此时的戏剧大部分都是庄严神圣的宗教剧,或是下作的风流表演,他撰写的剧本被人认为过于轻佻,甚至有些恶毒,所以从未受到贵人们的青睐,直到蒙庞西埃女公爵来到了圣法尔戈,他适逢其会,引起了女公爵的些许兴趣,因此被允许留在圣法尔戈城堡,为女公爵演出一些滑稽的小戏。
这让莫里哀又是庆幸,又是苦恼,但若不是达达尼昂拿出了国王特使的身份,哪怕再有一千个里弗尔莫里哀先生也是不愿意的,只是一想到可以为国王演出,他的心就不由得动摇了。
达达尼昂当然不可能那样直白地告诉女公爵说,她的父亲加斯东公爵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鬼东西,就算是,女公爵也免不了为之前受到的蒙蔽而感到羞愧,进而感到羞耻,甚至可能迁怒,所以他只是请莫里哀先生写了一出短小的新戏,新戏里写了一个爱钱财胜于一切的老父亲,他夺走了女儿从母亲那里继承的财产,又因为不愿意给女儿准备嫁妆而要将女儿嫁给一个垂垂老矣的贵人,莫里哀确实有着一支生花妙笔,他将这出好戏写得又是可笑,又是悲凉,将老父亲的贪婪与女儿的天真描绘得栩栩如生,人们看了又是哭,又是笑,尤其是结尾的时候,宽仁的国王陛下亲自为这个女儿寻找了一门好亲事,那个父亲却因为被迫归还了女儿应该继承的财产与嫁妆,说了一段长长的,恶毒的话来指责女儿,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过毫无歉疚之心——这又让观众们气恼起来,他们叫喊着让莫里哀修改结尾,至少应该让这个贪婪的人得到惩罚,却没有注意到蒙庞西埃女公爵已经匆匆离开。
蒙庞西埃女公爵是怎么想的么没人知道,当晚她的侍女就找到了达达尼昂,达达尼昂又找到了柯尔贝尔,柯尔贝尔可以说是通宵达旦地翻阅了一整个房间的账目,最终得出了一个让女公爵怒不可遏又心灰意冷的答案——她的父亲在为她管理领地的时候,谋取了数百万里弗尔的私利,他用这些里弗尔整备军队,拓展领地,放贷或是做买卖也就算了,同时这些钱还被花销在他的妻子、爱人与儿女身上,这才是最让女公爵难以忍受的,她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哭泣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策马离开了圣法戈尔,第六天她就带回了将近一百六十万里弗尔。
达达尼昂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加斯东公爵的口中夺回这块好肉的,但主教先生只和国王对视了一眼,就猜到在蒙庞西埃女公爵的手里,一定有着不少来自于加斯东公爵的把柄,国王在小册子上记下这个要点,他当然希望加斯东公爵能够安安稳稳地在布卢瓦度过余生,但如果不,他相信自己也有办法从堂姐这里拿回对公爵来说可能异常致命的证据。
但在这之前,国王决定给予达达尼昂与柯尔贝尔应有的奖赏,达达尼昂这里比较简单,他想要沃邦现在的位置,而沃邦也提出,他更愿意为国王在战场上效力,好叭,至于柯尔贝尔,马扎然主教提出,可以让他到自己身边来,名义上他可以为主教先生打理财务,主教先生也能为国王好好地看一看这个出身寻常的年轻人。
国王同意了,然后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固然信使要比他们快,但达达尼昂与柯尔贝尔,也应该在昨天回到巴黎了,他们是被什么耽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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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