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 报应(1 / 2)
……
刘策好不容易送走了宋嫣然,回到屋内,叶斌立马给他检查起伤势……
叶斌看着刘策肩上的伤势对他说道:“将军,宋姑娘说的没错,你这伤势着实不轻啊,这些时日这条手臂断不可再用力了。”
刘策点头说道:“有劳叶先生了,我自有分寸……”
叶斌说着重新给刘策上了药,替他包扎好伤口后,又笑着说道:“将军,这宋姑娘……”
刘策说道:“叶先生莫要取笑了,在下为人难道还不清楚么?别听那丫头瞎说。”
叶斌当然知道那晚刘策不可能和宋嫣然发生些什么不可见人的事,一来刘策的自制能力是他所认识的人之中最为坚定的,断不可能发生见色起意这等肆意妄为的事,试想如此血气方刚年纪连青楼都不屑一顾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来。二来叶斌身为医者这眼光是何其精准,从宋嫣然一举一动就能一眼看出她还是完璧之身,更加肯定那晚宋嫣然只是纯粹在帮刘策处理伤口而已,她说的那番话无非就是故意想让刘策尴尬,至于什么缘由他就不得而知了……
叶斌说道:“将军误会了,属下只是想说得亏宋姑娘帮你处理了伤口,如若再晚一些可能手臂就真的不保了。”
刘策点头道:“这么说来我还真该要谢谢她了……”
叶斌笑而不语,这是刘策的私事,他自然不会去过问。
刘策又和叶斌商议了一会儿军中阵亡将士遗骸处理问题,最终忍痛决定火化将士尸体,因为待处理完这些事回汉陵极有可能导致尸体变形,觉得这样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不如将军士骨灰带给他们家人,再设立祠堂供后人悼念……
叶斌见刘策面露沉痛之色,劝慰道:“将军,不必再伤心了,战争难免会有伤亡,这是无法避免的,何况这次我们对阵的是草原凶悍的骑兵,他们伤亡比我精卫营远要惨重,如今要做的就是为这次胜利振臂高呼,消弭军中伤悲的气氛。”
刘策黯然地说道:“叶先生,你说的这些我又岂会不知?但我现在真的无法做到坦然处之,一千多条年轻的生命啊,就这么没了,这让我如何高呼的起来……”
叶斌见此长叹了口气,眼前的将军毕竟还是太过于年轻了,虽然对敌那真的是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但是太过珍惜自己麾下将士性命。当然这固然是好事,可以后若想更进一步,那必须要步过心理那道坎,学会看淡生死才行。
“慢慢来吧,希望你能快点再成长起来,这样精卫营才能走的更远,天下才能早日实现太平……”叶斌心里不住念叨。
“报!”此时,外边护卫又进来开始禀报道,“启禀将军,秦长史和杨、孙、郭三位营使以及楚、傅二位营使已经出现在十里之外,预估再过一个时辰便可抵达巫山镇。”
“好!”刘策听闻秦墨他们归来,连忙打起精神说道,“赶紧准备一番,与我一道前去迎接他们。”
随后对叶斌道:“叶先生也一道前去。”
叶斌拱手道:“属下敢不从命。”
……
十里之外,回雁谷的两千精卫营将士和四百名山匪押送着一千四百多名胡奴跟楚子俊和傅云骁的一千余骑兵汇合,浩浩荡荡地向巫山镇开去。
而这些被俘虏的胡奴,身上武器甲胄也全部被精卫营士兵蛮横地卸下,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或者起哄闹事,用粗绳将他们手死死绑住串成一整片。
有些特别不老实想动歪脑筋逃跑的,索性被竹签扎穿手掌连成一串,鲜血直流。又或者被楚、傅的骑兵活活拖在地上滑行,将他们身上的皮肉磨的血肉模糊,生不如死。
“啪……”一声皮鞭破空声音在这群胡奴身边响起,代精卫营看管这些俘虏的四百山匪此时在秦墨和其他将领的默许甚至有意暗示纵容之下,允许他们折磨这些曾经凶名赫赫的呼兰骑兵,死活不论,这给了这群曾经的山匪卖力“表现”的机会……
“磨磨蹭蹭干什么!滚快点!”骆三见一个胡奴慢了几步,立刻大声呵斥道。
那胡奴嘴唇因为缺水已经发白开裂,实在忍不住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话对骆三说道:“你,水,给我水,我渴。”
骆三一听冷笑一声,然后从腰带边解下水袋对那胡奴说道:“要水是吧?”
“水……水……给我……”周围一些胡奴一见立马想围上来,无奈他们手脚都被绳子束缚连成一串,这一动之下一下子摔倒一整片。
“偷懒?给我打!”周围几十个山匪劳力一见此景,立刻围了上来,挥动手里的鞭子、棍棒,玩命的向他们身上狠狠地招呼过去,直打的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行了行了!”骆三连忙阻止了他们,说道:“别真给打死了了。”
一名山匪劳力不满地问道:“骆三?你怎么替这群畜生说起话来了,你忘了我们为什么会跑去当山匪么?还不是这些牲口逼的,别忘了是他们害的你家破人亡的!更何况军爷们也说了,随我们处理,死活不论。”
“我怎么会忘记呢?”骆三眼中露出浓浓恨意,接着狰狞地说道:“只是这么死太便宜他们了。”
只见骆三来到这群胡奴跟前,举着水袋大声说道:“你们不是想喝水么?”
那些胡奴望着水袋不住点头,眼中满是祈求的神情,只见骆三扒开塞子,将水袋口缓缓伸向自己嘴唇,一仰脖子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然后喉咙故意发出“咕咚”的声响,看的那些胡奴万分焦急,舌头不住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啊……爽啊……”喝完水后,骆三很夸张的叫了一声,然后又对他们说道:“想喝的话,给你们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