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军队(1 / 2)
三日后,义和口密林内……
“这天越发冷了,躲在这破林子里吹了三天冷风,等老子回去一定要好好喝一杯去去寒气!”孙彪几个躲在用砍伐来的木头所搭建的木棚内,不住将手放在火上烘烤,身边的武镇英和楚子俊也是冻的有些发抖,好在身上棉裘和睡袋够结实,否则在这大冷天早就冻出病来。
武镇英道:“算算日子,流贼差不多也该到了,相信最迟明后天我们就可以和流贼好好干一把!”
楚子俊道:“承蒙将军厚爱,让子俊以新兵之资有机会升任百长高位,每日不甚惶恐,唯有上阵多杀流贼以报将军恩德。”
孙彪笑道:“子俊啊,你这马屁拍的将军可听不到啊。”
楚子俊连忙说:“孙百长说笑了,子俊此言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假,将军平日里不喜阿谀奉承,只能将心中所想向诸位倾诉……”
武镇英点头道:“子俊这话深得我心,将军平日里待我们不薄,唯有奋勇杀敌,多立战功,才能报他对我等栽培之恩情……”
孙彪一听,暗道一声果然读书识字也有好处,看人家这话说的多动听,这马屁拍的也比自己有味道,看来要多多努力了,否则自己别说再往上爬,自己这百长位置也坐不安稳,于是笑道:“你俩这马屁一个比一个拍的好听,也别总在背地里笑话我了。话说子俊,你相貌堂堂和徐辉那小子在咱精卫营里可是并称儒将,咋就不寻思找个媳妇儿呢?”
楚子俊怔了怔,说道:“子俊自然不敢比肩徐旗总,但俗话说的好,大丈夫立与世间应该成就一番事业来,介时又何患无妻呢?”
孙彪摇头道:“不对不对,我孙彪这几天也读了些书,所谓成家立业,理应先成家再立业,连个媳妇儿也没有谈什么干一番事业出来?”
身旁的武镇英也不住点头赞同:“孙百长这话说的好,子俊,你也不小了,理应成个家室,我精卫营对有家室士兵那待遇可是非常优厚的,更何况我听说以后精卫营再进一步壮大,想要往高处爬第一条便是必须有家室者才行。”
“嗯?”孙彪一听来了兴趣,“老武,你听谁说的?”
武镇英颇具玩味的笑道:“自然是秦先生他们了,你俩啊都好自为之吧。”
楚子俊、孙彪一脸懵逼,楚子俊还好说,就这相貌加上逐渐殷实的家底不愁找不到漂亮媳妇儿。但孙彪就不同了,他这长相算不上丑,但和帅字压根沾不上边,而且五大三粗的脾气也不好,谁会看上他?
“完了,我老孙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就我这副嘴脸哪家姑娘看得上我?将军他老人家这不是折腾人嘛……”孙彪唉声叹气,不住摇头自嘲。
“谁说的?”就在这时,陈庆和郭涛拉开木棚口挂的挡风布条走了进来,拍打着铠甲抖落身上挂着的雪子。
“见过陈旗总、郭旗总。”三人立马起身抱拳打招呼。
“免了,免了,这酒谁的?我先喝一口,冷死了,这鬼天气真是难受。”郭涛戴着手套的手拿起挂在火堆上方烧的发黑的竹杯,不顾烫嘴喝了一口,顿时浑身有了暖意,随后递给陈庆,他也饮了一口,一道和众人坐下。
“孙彪,你这话就错了。”郭涛说道,“我精卫营成立至今,你也不打听打听,多少姑娘家想嫁给我们手底下将士?前些天操演一结束,我郭旗门口就站满说媒的人,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应付。”
“就是。”陈庆插嘴道,“我旗中也一样,每天好几十对在我住宿门口等着说媒,不知如何应对,你们说我一个练兵的对这个屁都不懂,都快成红娘了。问将军怎么处理,你猜将军怎么说?让我们自己看着办,这种小事以后别去烦他了。”
“妈耶,这还算小事?”孙彪一下眼中火热起来,“这好事怎么轮不上我啊!”孙彪今年已经二十七了,就算在刘策所处的那个年代,基本都已经结婚,更甚者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也想娶门媳妇儿让自己安定下来,传宗接代,也好对自家祖宗有个交代。
郭涛看了他一眼,接着说:“只要疼自家女人,对她好,怎么会找不到媳妇儿呢?男儿相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担当有责任,这可是将军在万家庄时亲口教诲我们的,放心吧老孙,你好好努力,以后娶个三四个都不成问题。”
“嘿嘿,瞧您说的,搞的我好像很猴急似的。”孙彪不住搓手笑道。棚子内气氛一下活跃起来,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
“苏文灿,流贼行进到哪里了?”在另一间木棚内,刘策递给苏文灿一杯热水,示意他喝下去后再说。
苏文灿饮下热水后,道:“不到五十里,今日过后便是不足三十里,依在下估算,后天早晨便会抵达义和口。”
“好,你再派人打探下徐辉他们现在到哪了。”眼见局势紧张,刘策询问徐辉所部方位,好早做安排。
“不用了。”苏文灿说道,“在下已经查探过,百里之内无动静,预估在一百五十里之外,最快后天下午才能抵达。”
“你做的很好。”刘策发现这苏文灿心思缜密、处变不惊,又能提前将自己所需要的情报打探清楚,不由觉得是块可造之材,于是道:“待此战结束,我有意组建一支斥候,你可愿担任这支斥候领带?”
“多谢将军栽培,在下万死不辞!”苏文灿眼中精光一闪,心中狂喜不已,抱拳单膝跪地。
“起来吧,组建斥候部队后,你要好好操练,你这支部队可是我精卫营的眼线耳朵,断不可马虎,明白么?”
“请将军放心!组建斥候所部后在下定严加管教,为我精卫营立下汗马功劳!”
“好了,下去吧,等此战结束你去韩旗总那交接下,剩下的相关人选我会替你安排妥善。”
刘策看着苏文灿带着满是兴奋的神情步出棚外而去,暗暗感叹:这精卫营上下都已经从温饱线挣扎着活了下来,逐渐有了野心,不过这样也好,有野心才有动力,才能让精卫营更加有活力,更加的上进。
就在此时,秦墨和薛鹏拉开挡风布帘走了进来,见到刘策秦墨便开口道:“将军,我刚看到苏文灿一脸得意的离去,是有什么好事么?”
刘策挥挥手,示意他俩坐下说话:“没什么,只是勉励几句罢了,怎么样,事都处理好了?”
薛鹏起身抱拳道:“多谢壮士所赠的金疮药以及棉袋,让我麾下将士免与伤痛和寒冷侵袭,我薛鹏记住壮士这份恩情。”由于刘策所部是义军,并没有被朝廷认可,所以这几日他一直以“壮士”相称呼。
“不用谢我。”刘策没好气的坐在一旁,“要谢就多谢秦先生,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不是看在秦先生面子上,才懒得搭理你们。”
薛鹏被呛了一句,面部抽动了几下,心道这小子太那啥了,可就是想不出一句话来形容此情此景,非要有,那就是实在欠抽。
秦墨笑道:“若不是将军仁义,我秦墨几分颜面都不够用啊……”
刘策摇摇头道:“秦先生你就别抬举我了,说吧这次来有什么事?”
秦墨和薛鹏对望一眼,缓缓说道:“刚才我和苏文灿简谈了几句,流贼已经到了五十里开外?”
刘策道:“不错,就这两天可以抵达义和口,马上要开战了。”
秦墨上前一步,继续说道:“如此看来,在开战之前杨开山徐辉所部是来不及抵达此处了,墨有个不请之情,还望将军思虑一番。”
刘策道:“先生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