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火中相见(1 / 2)
听到剑形草的话,追月这才想起那课小草,看向还被绑在一天耳朵上可怜兮兮的家伙,尴尬地伸手摸了摸它的叶子。
“谢谢!”
本委屈到快哭了的五名小草,竟因为这轻轻地一声谢谢变得心情愉悦起来,那草叶子瞬间舒展,左右摇曳,好像在说“不用客气”。
“快走!”
还未靠近三人,追月就大喊一声,一天的身躯也随之变大,大到足够同时将他们一起带走。
“小月!”
正在拼命扑火的阿曼一眼就认出了追月,没想到她竟这么勇敢,也冲进来救人。
思轻的狼腿已经被点着了火,烧得她腿上的肉滋滋的响,明明很痛苦,思轻却咬牙不肯吭出声来。
火老四不停地用自己的手去拍,想把思轻腿上的火给拍灭掉,可不论他怎么努力,那火只保持着原来的大小,没有蹿大,可也没有熄灭,而火老四的手也开始着起火来了。
他自己可以死,可他从没想到要带着思轻一起死,若不是思轻拼死阻拦他,他此刻恐怕已经被烧成了灰。
扑不灭的火,让一个本性冷血无情的吸血鬼哭了,是他害了她!
“他们这样,要怎么办?”
阿曼焦急地问,虽然因为追月的来到,那些烈火退了开去,可是火老四和思轻身上的火却依旧没有熄灭。
“快放开我,我能帮他们扑灭掉!”
追月刚刚皱眉,无名小草竟开口说话了,那声音奶里奶气的,很像刚学会说话的小孩。
“放了吧!”
剑形草和一天的声音同时传到追月的脑海中。
“好!”
担心他们身上的火会将一天等人全都点着,却又不能不管他们俩个,此刻,追月也只能选择相信这棵小草。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后,便伸手松开了稻秧小草绑住无名小草的那条秧叶子。
得到自由的无名小草看起来心花怒放,高兴地手舞足蹈,还在半空中游飞起来。
随着无名小草的离开,身边的烈火竟靠近了一些,阿曼和追月都随之心中一紧,着急地想伸手去抓回来。
火烧眉毛了,可那无名小草竟还在高兴地跳舞!实在看不过去了的稻秧小草立马从安贞和小阿桌的腰间抽身出来,飞到高空,再从天而降,对准无名小草狠狠揍了一顿。
“让你得意!让你逍遥!还不赶紧灭火!”
无名小草被一下揍到了地下,叶子都差点被打断一片,稻秧小草的狠劲着实让它害怕,无奈之下,它只好瑟瑟发抖地求饶,并立马滚过去用力朝思轻和火老四身上的火扑打过去。
果然有用!不过是看起来那么随意地扑打了几下,他们手上,腿上的火竟真的熄灭了。
火一熄灭,稻秧小草立马又上前揪住了无名小草,就像大人揪住了顽皮小孩的耳朵一样,将它揪回到了追月的身边。
“快走!”
阿曼一个箭步过去,扶了扶抱着思轻的火老四,一起跃上了一天的后背。
一天转身要撤,可在撒腿之际却停了下来,疑惑地回头望去,好像发现了什么。
追月疑惑地回头,可回头所见,却让她一下子热泪奔涌,差点从一天背上跌落下去。
阿曼和火老四不解地也回头看去,只见火海深处缓步走来一人一孩,他们不急不躁,闲庭信步,这些火好像也根本伤不了他们。
一个是极瘦的小少年,看起来很是温和俊秀,另一个是个很怪的怪娃娃,明明还没有到能走路的年龄,却依旧迈着小短腿跑得欢,最让人觉得诡异的是,那怪娃娃的皮肤跟树皮无异,浑身散发着黑色的气息,让人一眼误以为是个小黑人,待走近了才发现他的皮肤其实极白,白得吓人。
谁啊?不认识啊!可他们却犹如神助,三两步走到跟前来。
他们靠近之时,有股形容不出来的力量瞬间将他们定住了,就连稻秧小草和一天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唯一能动的怕只有满脸泪水滑下一天后背了的追月了吧。
俩人相对而走,越走越近,眼见就要碰上了,却都愣愣地站住了,满脸不敢置信。
怪娃娃倒是一上前就二话不说一跃而起,从稻秧小草手中将无名小草给抢走了,那无名小草一到它手中就被揉成了一团,然后像球一样被拍来拍去。
此刻的追月,眼里只剩下了眼前那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无名小草被虐了。
正以为这个怪娃娃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时候,怪娃娃手中的那团小草竟真被拍着拍着就变成了一个圆形的球,惊呆了阿曼三人。
“小月!”
狼身的思轻担忧地对着追月的背影喊了一声,可却立马被一双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睛盯上了,吓得她瑟瑟发抖将头埋进了火老四的怀中,不敢再吭声。
阿曼和火老四见此,再不敢开口了!而且看追月的模样,应该是见到认识的人了。
“小月儿,你瘦了!”
他终于伸手触摸到了她的脸,确认了她的存在,这不是梦!
听到思念了许久的声音,追月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大哭并扑进了对面少年的怀中。
“义哥哥!”
这一声,饱含着担忧、心疼、思念和深情,郝先义感受到了,他的心为之一颤,终于,她对自己动情了么?
“小月儿!”
更深的思念隐藏在那有力地双臂间,好想把她揉进心里去,再不分开。
记不清,分别多久了!只每天,心都会为彼此痛上一痛,痛到不敢去记日子,害怕,害怕无法承受得了那要令人窒息的想念。
俩人紧紧相拥,完全忘记了是在火海中,也忘了时间,不过,幸好的是,有那个怪娃娃在,周边的火竟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也没了半点灼热感,相反微风徐徐,温度很是适宜。
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的郝先义心中有千言万语,在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想静静地享受这一刻,希望这一刻能直到海姑石烂,可命运,注定不让他如愿。
耳中,突然响起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不停地对他说:该走了,该走了.......
不,他不想走,不想离开,不想离开他的小月儿,为什么?为什么必须要分开?
追月在近乎晕厥的重逢喜悦中惊醒过来,是在郝先义的泪水滴湿了她后背的衣裳后。她稍挣扎开了些,抬头望着眼前虽然瘦削却平安无恙的绝世容颜,心,竟有了再不愿跟他分开的念头,他眼中的深情,让她脸上渐渐起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