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祸起萧墙实可伤(1 / 2)
醉月道:
“不会!祖逖的儿子已经二十多岁了。”
董怜摇头道:
“祖逖的长子祖涣,今年二十一岁,是他的嫡子,这次也参与了叛乱,兵败后与其叔已于三日前帅宗族投向石赵。除此之外,有消息说,他还有一个庶子,是祖逖从外面带回来的,生母不详,我想,应该就是这个孩子。”
三人一起沉默,不管胡汉,也不管地域如何,甚至不论古今,祖逖在哪里都是一个值得敬重的英雄。他数次北伐,一生都致力于为收复华夏故土而努力,可惜生不逢时,天下乱象已生,非一己之力所能改变;又不得遇明主,忠心耿耿还受人猜忌,在权利的倾轧下最后忧愤成疾,郁郁而终,沦为了政治的牺牲品。偏偏子嗣与继来者都不争气,祖约好大喜功,没本事、没眼光,既不能审时度势,又不能做个纯臣。祖涣靠着父亲的余荫做了游击将军,却一点主见皆无,完全随着叔父一边倒,兵败后竟举家逃往石赵,此举完全是狼入虎口,既玷污了祖将军死后的名声,又自绝于朝廷汉家。
谢艾道:
“陈郡谢氏与祖将军有些交情,我与祖将军也有几面之缘,最初我去凉州,及至后来往返两地之间,他的驻防都给了我很大的方便!”
董怜叹了一口气,谢艾道:
“星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感叹祖将军一世英雄,却后继无人。”
醉月皱眉道:
“祖逖一行与石赵不是死敌吗,他的儿子怎么会去投靠石赵,会不会弄错了?”
谢艾道:
“祖家军与石赵的情形有些特殊。祖逖生前与石赵似敌似友,双方数次大战,各有损伤。当年有人叛逃石赵投靠祖逖,祖逖二话没说,让人绑缚了直接押送给石勒,同样石勒也一样,双方互不接受叛将,此举让南北双方之间的一些小势力,都有了一些忌惮,此后数年间,这另类的相处方式使双方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双方都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董怜嘲讽道:
“可惜朝廷看不到这一点,当日祖逖势大兵力强劲,几大世家却为了各自的利益争相拉拢,由此导致小皇帝疑心重重,不仅挡住了北伐大业,寒了忠臣的心,也让自己再次陷入内耗混乱之中,现在石赵做大,鲜卑已成气候,再想重新集结力量收复中原,那不是几代人就能完成的事!所以说,任何一个朝代的衰亡,都是从内部开始的,根子若是掰不正,就永远也无法重新立起来!”
谢艾沉默,身为世家出身,他在这上面无从置喙,半晌道:
“星准备怎么安置这孩子?”
董怜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