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人(1 / 1)
“看来,你并没有真正的了解过雪皇之体。”微抬眼眸,神情慵懒,单手撑头的殷肖然再一次看向握拳咬牙的羽芸。
“我……”
“我知道,你另一个『性』格的身份并不简单,甚至已经达到未来你皇兄临终之时,都不得不耗费时间精力去提醒你注意小心。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人是你,也不是没有从你和另一个你的日常中看出端倪;只是他不愿相信,不愿想象在他面那般天真活泼的弟弟,在暗处居然是那样的血腥无情;那会让他这个哥哥感到失败,那会让他这个兄长感到自责;所以即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没有为他心中的自欺欺人寻找答案,你也一直没有把真相告诉他。”这也可以说是我帮助他们的原因之一。
“雪皇之体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能够以强大和无敌相称,但并不是每个方面,也没有绝对。甚至只要那么一点与极阴、极柔、极寒的雪皇之体相对的阳刚极热之力,就能让你的兄长在任人宰割中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虽说若是挺过就能加强他与雪皇的融合,就能精华化他体内的灵气根骨;但你认为以曾经害得你们两兄弟失去父亲的皇后的手段和阴毒,会在临死的一击中留下这样一丝让你们高兴欢呼的机会吗?掺了『淫』邪腐蚀之气的阳刚极炎之力,尤其是你皇兄可以在重生和两股极强之力的对抗中净化排除的。”
“至于你,亲眼看着最爱的哥哥在自己面前受伤痛苦却无能为力,看着原本健康貌美的兄长在一天天虚弱、消瘦,而你手中恰恰有一本可以令自己快速强大,甚至无敌的法门,只要你肯以寿命、灵魂作为代价付出,只要你肯在月圆只是忍受体内血『性』,身在后来当一夜嗜血野兽,你,又会如何选择?”是会放弃另选它路,还是会背着兄长修炼强大?甚至,在未来的夜里因为兄长的阻止将他击伤……
回想起自己看到的未来,回想起自己在那时的感同身受,殷肖然不仅为这对难得的兄弟感到可惜。
“我……”雪羽芸闻言一惊,单语一字,心中却已肯定了,那就是他们的未来。因为无论是他还是哥哥,的确都会按她所说的那般去选择、决定,他也想信哥哥会在看出端倪后那般自欺,但是,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那………”
“变不了,即使我的确拥有在一定程度上改写未来的能力,却没办法将命中注定一死之人的寿命继续延长,最多也就只能让她在未来中少些痛苦,在死亡后如愿投胎。若是强行,就算你能渡得过这一劫,也只会在下一个劫难中以百倍的绝望与痛苦离开人间,你确定要用这养殃及亲人的办法延长寿命?以他人的幸福快乐为代价去满足自己?”不等羽芸把话说出,早有预料的殷肖然就断了他的念想。
“可……”
“我只能告诉你们,在未来的某一月圆之夜,再次变身红眸、红发、獠牙野兽的羽芸皇子会因在灭杀『奸』臣的过程中受兄长阻挠而将他抓伤。熟悉的血味与模糊的身影,让原本失去理智,却已将兄长印于灵魂的他有一瞬呆愣,身受爪伤的兄长也在这一刻全力一击。却不想羽芸皇子变身成野兽后身上所带的诡异毒素,与三皇子那全力一掌的雪上加霜,成了日后你们短命的主要原因。至于那天与你们一同上船的冷面美人,自从你们两兄弟身死,雪熬国被那个雪姓男子占据之后,我便再没在这片土地上看到他的未来。他的去向成了个秘,却不可否认他若留下绝对会是一个创世之才。”他,不是这片“大陆”的居民。
“你的意思是……”雪三皇子闻言一愣,神『色』凝重的看着主位的月灵宫主。
“或许是外面雪族的暗探,又或许是某个曾经侍奉过外面雪族后来隐世的古老家族的一员。总之在我最后在这片土地的未来看到他时,他的相貌一如现在,身上的气息实力也一如那天一般让我无法看透深入,就连自身修炼的功法技能,也一如当时那般神秘莫测。而到了蓝天巅峰之后,修炼者的身体相貌是可以停止在突破的年龄的,却也无法否认某种功法可以将这一福利提前,打破。如果他真的是外大陆的,至少也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以上,甚至,他很可能是我这一生,唯一一个能被我冠以对手二字的同辈中人。”回想起那日画舫上的共鸣与感觉,肖然的眼眸有些深邃,口吐的话语带着凝重,兴奋。那种终于找到可以匹敌的对手,只有巅峰高手才能体会的,遇到知己的兴奋与激动。
“唯一一个在看到画舫装饰和手下实力时,只有一丝惊讶,没有分毫震撼与诧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