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拦路(1 / 2)
“嘿~一个两个说来看我,结果都是空手来的。
知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带点东西过来,还拿走了两个果子。”
小屋内,撑猿公摇头晃脑的嘟囔了两句,嘴上埋怨,脸上却一直带着笑。
...
次日,清晨。
苏言在被修大夫把脉仔细检查了一通后,终于恢复了自由。
嗯,从今天以后,他可以不用再待在官医署中了。
关于他康复的消息,今日便会被公布出去,给从碰瓷一事起,一直关心他安危的百姓一个交代。
“所以,我接下来该去哪儿住呢?”苏言看着小房屋的房顶,颇有些无言。
今天是上朝的日子,但按照规矩,他已经不需要再去上朝了。
这是小事,无关紧要。
如今最要紧的,是他在玉京找不到地方住了。
如今他有两个选择,要么出去随便找间客栈住着,等到黯界试炼场修好后,再去黯界逛逛,多弄些能量点。
而第二个选择,就是找镇墓公说说,要来资格,去那个所谓的大墓中瞅瞅,看看能不能搞到点残缺大道,兑换成道源点。
“大墓的事,还是等等吧...听说里边也挺危险的,而且就算镇墓公答应了,也还是要一千大功才能换到进去的机会。”
苏言轻声嘀咕道:“才刚从一品强者手中死里逃生,还是别急着去找刺激的好。
嗯,其实我还有第三个选择...”
近来关于他受伤的消息,在大炎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他有些担心母亲得知此事后,会为他担心,因此便想着回去看看。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他还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心思。
苏言想起三日前,他和撑猿公被黯界新主堵截后,脑海中浮现过的那个念头。
那么他到底要不要去找郑永连,叫他完成以前许诺过的事呢?
还是说,他一个人去?
“一个人去就算了,我对那种地方不熟,还是找个熟人领路更好点。”
苏言心中默道:“不过这事儿,好像不太好开口啊!”
他的思绪,莫名其妙就转移到某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去了。
关于最开始规划的两件事,全部都给抛到了脑后。
主要就是为了回去看看母亲,此事刻不容缓。
想到此,他直接站起身来,戴上特意准备好的黑色面巾,将黑白弓背于背后,腰间挎刀,收拾好几件换洗衣服。
将一切准备妥当后,便提着小包裹出门找到修大夫,和其打了声招呼,离开医署,随手拦了辆马车,朝玉京武院方向驶去。
之所以带黑色面巾,是因为他在玉京,实在太过出名了。
不带这玩意出去,分分钟就要被百姓围观。
然而就算他戴着面巾,依然逃不脱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观天阁,顶层。
太傅莫如意收到了官医署传来的消息,被告知苏言已经离开了医署。
他当即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目中点点清光闪过,将官医署外的情形一览无遗。
只一眼,他的目光便透过一辆马车的车身,看见了坐在车内,背弓挎刀,黑巾蒙面,手边还放着个小包裹。
“这是要去哪?”
看苏言一副要出远门的架势,莫如意脸上带着些许疑惑之色,但也没多想,只是嘴唇嗡动,向皇城方向传音一道,便再次坐回了原位。
与此同时,炎殿内,正一脸平静的听着左宗堂滔滔不绝宣读礼部尚书家账册的衍帝,突然挑了挑眉,望了一眼炎殿之外。
苏言现在就出来了,是伤好了?
“伤好了也不和朕说一声...”
好吧,这才是正常的,如果真有人专门向她提苏言伤好一事,才叫古怪。
可这家伙是想去哪呢?
她和宰相都把后面的事安排好了,可容不得他瞎跑。
“左尚书,你先停一下。”
衍帝直接打断了左宗堂滔滔不绝的话语,不顾其诧异的神情,转头看向镇墓公,说道:
“镇墓,朕有一事要你去办。”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改为传音,“苏言如今在通往城北的一辆马车上,马车编号是xxxxx。
你去把进入大墓的令牌给他,顺便带他去大墓走一趟吧。”
衍帝的传音,百官皆看在眼中,见到这一幕后,左宗堂大大松了口气,方才衍帝打断他,他还以为是自己言语间有什么错漏,或者是云霄给他的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现在看来,只是有什么紧要事,需要镇墓公去办而已。
“臣遵旨。”
镇墓公闻言,表情很是怪异,堪称一头雾水,但还是领命出了炎殿。
按理来说,进入大墓的资格,不都得拿功勋换吗?
怎么听陛下这意思,像是要送啊?
而且不是一般的送,是强行送!
给苏言令牌这句话,倒没什么好说的,但后面那句‘顺便带他去大墓走一趟’,就很不对味儿了。
如果苏言收下令牌后,决定暂时不去,他能交得了差吗?
不行!
这点儿数,镇墓公心中还是有的。
“算了,我想那么多干什么?去大墓的机会,还有人能拒绝不成?”
镇墓公摇了摇头,将心中乱七八糟想法全部抛开,一路走出皇城,招来自家马车,向着城北疾驰而去。
既然苏言的目的地是城北,他直接去那边等着便是。
约莫两刻钟后,苏言乘坐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他朝窗外看了看,发现此地离玉京武院还很远,刚想发问,便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给吸引了注意力。
“小苏,下马车来老夫这坐坐可好?老夫有话要和你说。”
这道声音响起的同时,他所乘坐的这辆马车车夫突然将车门打开,看着苏言,诚惶诚恐的说道:
“这位大人,前方有公爵车架挡路,您...”
“我知道了。”
苏言点点头,手伸入袖中掏出十余枚大炎币递给车夫,说道:“这是给你的车钱,我下去了,后面的路不用送了。”
“大人,我没将您送到地方,这钱...”车夫看着苏言递到面前的大炎币,有些不敢接。
要知道马车内的这人,可是被一位坐在公爵车架内的大人物刻意拦下的。
他把人送到地方了,接下这钱倒没什么,可现在没送到地方,接这钱就有些不该了。
“收下吧。”
苏言懒得多说,一把将大炎币塞到了车夫手中,而后径直跳下马车,朝前方四马牵头的马车走去。
有人拦马车,是他的事,又不是那车夫的事。
人家车夫送他大老远,他还能不给钱不成?
此事甚小,不值得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