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敌是友?(1 / 2)
云南微微一怔怔,随即恢复如常,唇角的弧度愈发明显,终于大笑出声。
云西又加了一块肉,埋头继续奋斗。
云南的表现已经优秀得远超她的想象。再无须她担心,她终于可以甩开腮帮子尽情吃喝了。
云南的笑声在符生良听来,却甚是嚣张,他的眉不觉间蹙了一下,随手撕下一只鸡腿,用筷子夹着在眼前轻轻晃悠,皮笑肉不笑道:“就差被人撕着吃了,却不自知,的确可笑。”
云南的笑容已经退去,他薄唇微启,淡淡的回答:“非是可笑,是可信。”
“哦?”符生良抬起头,清浅的笑容带着不屑与狐疑,“可信?”
“酒宴伊始,表面上,是云某频频试探符兄,实际上,却是符兄在试探。”说着,云南站起身,伸出手,将鸡腿从他手中拿出,转而放到云西的碗里,又道:“风寒忌油腻。”然后为他夹了一注白菜豆腐,从容的说道:“符兄真要我俩做个碌碌无为的庸吏,大可加之以威,施之以财,何须如此试探?”
此话一出,符生良持箸的手一滞,筷子险些掉在桌上。他盯着云南,久久无言。忽而,他唇角微扬,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慨然道:“推官世家果然名不虚传!”
云南俯身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即便叔父大人为人正直,且素有识人之明;即便我云家声名远播,操守举朝皆知,却都免不去符兄的猜忌,我想,这滕县的水,应是深得见不到底了。”
符生良盯着云南的眼睛,良久才将筷子放下,露出了一丝苦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户房书吏白染,本是我的同窗,辅佐县丞,主管一县账目,不想却被···”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退后了两步,双手交叠,举在面前,揖手说道:“刑房吏将是我最后一条臂膀,不是信不过云兄,实在是前车有鉴,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云南也站起身,端起酒杯 “为了一句公道话,家父不惜赔上全族的性命,信的就是本分二字。实不相瞒,云南已是死过一次的人,功名利禄于我早已是过眼烟云。”说着,他一双凤眼射出逼人的神圣光彩,语气愈发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