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再入徐州城(1 / 2)
赫连挺等人把尸体查看了一番,确定里面并无女人的尸体。至少确定了里面没有羽儿,此时,看到河里还飘着几条小船,看罢里面也空无一人,甚是不解。只听赫连挺自言自语道:“奇怪,这茫茫运河上,他们又能去哪儿呢?”
马面听罢,说道:“说不定早在船上被毒死了,我们又没来得及查看船上的每一具尸体,你怎么能确定他们不在里面呢?”
牛头也跟着说道:“对呀,对呀!说不定他们昨天晚上有急事,早就下船去了,人家都是长了脚的,也不一定会在船上等我们呀!”
赫连挺听罢,思考了片刻,说道:“不对,若是船上没人,那是谁放的火呢?”说罢,又朝着后面的手下问道:“你等可曾看见有人游泳逃生?”
身后的手下们都摇了摇头。
牛头见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看来他们是知道被我们抓住后会受尽折磨,所以就自焚而死了,这可便宜他们了,我还想着好好的享用一顿呢!”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间,着火的大船已经顺着水流继续前行了二十余丈,由于此时整个船都已经烧着了,因此船身也越来越轻,几个人能明显的感觉到,大船的底部,正一点一点的往上升起来。
此时,羽儿看了岳朗一眼,发现他在水里开始挣扎起来,再细看时,发现他手里的纸筒不见了,便慌忙的游到他身边,扶着他慢慢的来到水面附近,把纸筒探出了水面,另一端塞在了岳朗的嘴里。
原来岳朗怕杨霁月暴露,把纸筒给了杨霁月后,便一直憋着,双手紧紧的抓着勾在船底的绳子,以免暴露目标,可是时间一长,在被呛了好几口水后,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手也不由自主的放开了绳子,出于身体的求生本能,在水里挣扎了起来。此时,感觉到有纸筒插进来自己的嘴里,不及多想,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回过神来,睁开眼睛一看,又是羽儿救了自己。此时,羽儿见岳朗吸的差不多了,便拿过纸筒,自己也猛吸了两口,然后,一拉绳子,二人又向深处去了。
此时,着火的大船已经驶离阎王殿的船群大约三十余丈了,一个赫连挺的手下看罢,问道:“首领,大船已经驶的有些远了,我们追不追?”
赫连挺听罢,思考了片刻,看着熊熊燃烧的船,叹了口气,说道:“这大船烧成那样,纵是有人也活不了,追上也没用,看来他们要么是已经死了,要么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逃跑了,传令各地小鬼,时刻注意追查,假若他们没死,一经发现,立刻来报!”
再看这燃烧的大船,依旧带着熊熊大火,在运河上不紧不慢的向前飘着,几人在水下,只是觉得上面的河面越来越平静,上来透气的时候,再也看不到小船儿船底的影子里,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贸然出水。
几人又在船下坚持了大约一个时辰,只见程伯献慢慢的松开了绳子,谨慎的探出了半个头,往远处一看,只见平净的河面上一无所有,程伯献又转过头,看向大船的方向。
忽然发现,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大船,只见一个船的底壳漂浮在水面上,大火已经熄灭了,船底壳子里灌满了水,漂浮在比河面稍微高一点的高度。
只见程伯献扔掉手里的纸筒,扎进了水里,示意大家往上浮,同时双手托着喜鹊,把她推到了船壳上,喜鹊坐在船壳的边上,看见船壳里面也是水,便一动也不敢动。
接着程伯献也爬到了船壳上,看见其他人都浮了上来,伸手把他们一个个拉到了船壳子上,众人在水里浸泡了太长的时间,以至于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煞白,手上也被泡的沟壑纵横,衣服全都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也顾不上管,只是把腰上的绳子解开,扔到了水里,便坐在船壳的边缘,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此刻,在他们眼里,这空气便是世界上最好吃,最好闻的东西。
几人休息了一会儿,程伯献提议大家把船壳里的水舀出去,可是这船壳也着实有点大,众人舀了一会儿,船壳也只是微微浮上来一点点而已。几人见状,也只好放弃,坐在船壳上,任船壳随着河流飘荡。
忽然,只听岳朗叹了口气说道:“哎,昨日还是风光无限的一艘大船,人们还有说有笑,如今便只剩下了些一点点的底壳了,真是让人惋惜啊!”
程伯献听罢,笑着说道:“可不是呢,不过能活下来就谢天谢地了!”
只听岳朗又说道:“是啊,我们是活下来了,可是同船的那么多人却走了,甚至连他们的尸体,都被我们烧了,到了都没能有个全尸!”说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愧疚和自责。
羽儿见状,知道岳朗心里有些难过,便说道:“朗哥哥,活人远比死人重要,再说了,你也杀了那船头儿,给他们报了仇,我想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怪罪我们的,以后每年清明,我们便给他们烧些纸,不亏待他们就好了。”
岳朗听罢,心里也宽慰了些,这时,只见后方有一条商船正行驶过来,几人难免喜出望外,冲着那只船一边招手一边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