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兔与鹰(2 / 2)
余光瞥向肖易,好个儒雅会元郎。
赌气,一时糊涂,拖他一起被笑,总之她说完便悔的要打自己脸,“我何曾对他入浴,你见了?”
两丫鬟瞪圆了眼睛。
肖易扭身,以前见影视书籍中有流鼻血什么的,他一直感觉那是艺术夸张,一个人怎么可能对着另一个流鼻血的,除非被对方打了两拳。
此时,她的话有让他流鼻血的冲动了。
她可真敢说,这种刺激话不是两人待一处说更应景么。
再转身,两丫鬟已溜了,只听水声响。
“哎,莫要误会,其实是要说我不曾喜欢你的。”紧张到不用临安人说话的称呼了,钱婳说着又用手捂着脸。
此处不宜久留,她可以回去了。
“小娘子,”肖易伸手,扯了钱婳的斗篷,待见一脸绯红的她看着他,心如擂鼓,情难自已,“若某心悦小娘子,可否?”
管甚社会蔡姐,牙套保持器,北丫鬟的,她只记的这人曾调戏她,眼前却是另一种情景:情真意炙,她不敢看不敢回他的话。
如最敏锐的兔,窜到了御街。
一定不可被盯着她的鹰吃了,他的眼神忒认真了。
她是谁,一个莫名其妙到此的富阳人,不是钱家三姑娘,亦不是曾对他有意的姑娘。
心动与爱情是珍贵的,岂可如此亵渎,她有些晕,真的。
……
小北这边洗了脸出来。
“咦,我家姑娘怎的不在,会元郎可曾瞧见她?”
她身为姑娘的丫鬟,莫说姑娘有意描画了些墨汁于她脸上,便是涂黑了脸又如何,只求姑娘畅意,待姑娘腻了会自觉不妥,又甚偏爱她的。
姑娘如何会躲她,她敢画姑娘么,见会元郎视若罔闻,小北又问了遍。
小韵亦唤了声,自她随了二少爷,知其为重情之人,平时一脸风轻云淡的,若爱极一人一物,最是痴心了。
“小北,你家姑娘为甚要来钱记?”肖易收了心内感叹。
“姑娘素来喜欢热闹,又不喜十分热闹。”小北说着,眉眼略弯,怎的到了会元郎这边,话亦文雅了。
“你们姑娘,”顿了顿,到底问出心里话,“她近来可有谈及某,莫管如何言语的。”
有香囊之鉴,又怎么随意胡扯。
小北问清钱婳已回,出门前与肖易说了,她听到的与蔡大娘子有牵扯的传闻,与那些妇人乱嚼她们姑娘的话。
“会元郎,奴婢多嘴说句,若对我们姑娘有心,须再多些盯紧她。”
“小北姑娘此话何意?”
“奴婢近日细致琢磨了,若会元郎有用到奴婢之处,可请山哥来说。”
“哦?”
“对我们姑娘心意之事,奴婢自当尽力的。”
“小北姑娘,这话你我听了便了。”
有些事需再清理清理的,他认真与她说喜欢,自此只看她回应了。
他求两心相悦,她若有意,那是最妙的情感;她若无意,他只的用些筹划了。
所以当她回应他之前,最好不要有旁人来插手的,此一时彼一时,这丫鬟的话让他有些感动,等等他家姑娘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