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上吊(2 / 2)
“呜——”丫头觉得委屈,也不理她,自顾自哭着跑了出去。她是丫头,可她从来没有挨过打,她是为赵媛好,可赵媛打得她好疼。
丫头像是没头苍蝇似的跑出来,一直跑到中院的池塘边,正被落寞伫立的李寒瞧见。李寒知道她是赵媛身边的丫头,以为赵媛发生了什么不测;忙是迎上去问:“怎么了?小姐呢?”
“李先生——”丫头却是一头扑在他怀里,哭诉:“小姐打我,小姐不讲理。”
“她干嘛要打你?”李寒没有亲近过女人,是抱也不是,又不好动手推她,只能摊着手木呆呆地站着。他知赵媛无事,松了一口气,问,“十七小姐不是一直以来对你都很好么?”
“她是迁怒于我,七少爷的事儿,明明与我没关系,”丫头也察觉失礼,松来李寒,抽噎道,“她说我不该隐瞒她,可我都是为了她好,我怎么敢把姑爷逃婚的事儿告诉她?”
“什么?”
“石家姑爷嫌弃小姐有病,不想娶小姐,他逃婚了——”
“坏了,赵媛小姐要出事,”李寒一拍脑门,惊叫道。
丫头明显也是如梦惊醒,由她引着路,二人一起朝后院跑去。
“哐——当,”流着泪的赵媛,终于蹬去了脚下的板凳。
“哐——当,”门被撞开了。
“小姐上吊啦——”丫头的惊叫声,响彻了整个后院。
李寒再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冲进来把赵媛从白绫上取了下来。
“你干嘛要寻死呢?你怎么那么傻?”李寒哭了,责怪怀里的美人。
“先生,自重——”赵媛说着闭上了眼睛。一女不事二夫,况且两人有师徒名分,若是在一起,有违人伦。
“不要叫我先生,不要让我自重,我未娶、你未嫁,别人不要你,我就可以娶你,”李寒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媛儿——”赵鲲鹏冲进来,看了下房梁上的白绫,老泪纵横;挤开李寒,把赵媛抱在怀里,心疼道:“我可怜的闺女呀——”
赵鲲鹏妻妾不少、子女也多,他自认为亏欠最多的,就是这个小女儿。
由于妻妾争宠,赵媛的母亲很早就被迫害致死,婴儿时期的赵媛,也受累留下的病根——寒症。这病根,更是随时威胁着赵媛的生命,这一切都令赵鲲鹏对她负疚良多、疼爱有加。
……
“封锁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紧跟来的赵克平,从外面关上了门,冲身边人几个身着黑衣武师吩咐道。
“诺,”黑衣人应声而去,把持着通往这里的数处入口。
……
“爹,我没事儿,”赵媛别过头,亦是无声落泪。
“怎么会没事儿?”赵鲲鹏看了下女儿脖子上的勒痕,心痛说道。
“这是女儿的命,”一女不事二夫,这是赵媛所接受的学问。
“呸,什么是命?”赵鲲鹏终于想起赵克定的话,沉声道:“石家的狗杂种能逃婚,我赵家的闺女就能休夫。”
他是赵鲲鹏,一双铁拳、一把单刀,打遍南七、北六,十三省的赵鲲鹏;即便他已有五十八岁,他依旧是倪匡天下的北地豪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