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警告(1 / 2)
学室外的走廊。
众学子纷纷齐头用余光瞅着拂乙,默默收直了双脚。
明明都很鄙夷她,可她举手投足间流露天成的气势,却莫名的令人生畏。
拂乙突然顿住脚步,回头问向众学子:“墨清风在何处?”
声音寒厉凛冽,很是不近人情。
就往那一站,周身散发的气质怎么瞧也不像穷乡僻壤出来之人。
绝对不一般。
可那朴素的衣着还有李琼仪的话让众学子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半响。
才有一人糯糯开口:“……墨院长在书院后山。”
拂乙敛着眉,伸出纤长的食指左右晃动着,很白:“走哪边?”
众学子齐齐指了一处方向,异口同声:“廊坊尽头右转一直走…”
书院后山的苑子大门紧锁着。
索性翻墙。
苑里头的大黑犬“汪!汪!”的,很凶!
拂乙只好乖乖地翻回来。
烦躁地踢了一脚那堵墙,走了。
一整日就这样厌厌的支着侧脸坐着,老老实实听课。
那夫子教的学识都是些什么,怎么还需要教,那四十几颗人头他们都不会吗…
*
李琼仪回府后将今日书院的事颠倒黑白地告诉李宝荣。
“父亲,那陆衿做了一个商户的小妾,我亲眼看见的,她去书院的马车就是那人赠她的,太不知廉耻了。”
“还有她今日在书院听课竟睡觉,不听穆夫子的告诫,那个野丫头她还~还跟同窗们说我们相府虐待她,父亲母亲她太丢人了,不可让她再上书院了。”
李宝荣悠哉悠哉的夹着鸡肉,吃着,皇上的人他不知道不知道,早朝散朝皇上又鬼兮兮地冲他做了嘘嘴警告。
相府大,又不是住不起,爱干嘛干嘛。
三个月一百万两银票呢,要是住一辈子也不错。
阮氏以为李宝荣会发怒,结果像没听见般。
阮氏更气了,恶狠狠地怒道:“李麽麽,去把那草包给我叫过来。”
拂乙正想来找李宝荣要人把阁楼旁的那堵墙拆了,修缮一个后门。
阁楼离相府大门太远,阁楼里那话多的小丫头不会翻墙。
她刚到就听见了李琼仪的话。
此女怎会如此胡说八道。
拂乙一步,一步走了进去,修长无暇的纤手直接按住了李琼仪的喉咙。
脸上的面容没有一丝起伏,就这么看着李琼仪,眼角的寒光如匕首一般。
抿着唇,话都懒得说。
态度十分冷戾。
李琼仪被掐得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憋红着脸,全身都是冷汗。
沙哑的嗓音‘呜咿呜咿’的嚷着。
“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阮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大喊。
拂乙冷着脸,微咪着眸,扫了阮氏一眼,依旧不语。
那双美眸冰冷刺骨。
周身散发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如果给她手里添把柄刀,那简直是活脱脱的地府索命阎王。
“你…你…”阮氏话都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忍不禁偻着身躯畏惧的后退。
李宝荣在一旁耐心的劝说,被她的气场吓得有些颤抖:“陆侄女你……你快放下,有什么咱…咱好好说…好好说…”
拂乙更用力了些,偏了偏颈脖,饶有意味的盯着李琼仪。
怎么办,越是有人劝她越要做。
也不知这喉咙里的血液是鲜红色,还是朱红色。
拂乙微偏着身,勾了勾唇,那双美眸里却没有分毫笑意。
附在李琼仪的耳边低语,越发的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