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2 / 2)
魏梦槐笑道:“这你说的可不对,连、祝两家势同水火,又何来的攀附一说?你不是也觉得那阵法,似乎与其本身有所冲突吗。那阵法的目的,本就是两家互相防备,在交界处设下的,这样的阵法还能互补不成?”
魏谦游了然,原来是两种不同的阵法,怪不得他怎么也找不到羽箭射出的规律。若是早知道,他哪至于被射成刺猬。
魏梦槐继续道:“说起那连家,可是与你还有些关系的,而且这关系还不浅。”
“哦?说来听听。”魏谦游没想到,这都到了中土的边境,竟还能撞见熟人。想了想又觉不太现实,怎得他都不知晓连家的底细,魏梦槐却说他们识得?
然而魏谦游被勾起了兴趣,魏梦槐却不肯说了:“说了半天我也累了,若想我继续说下去,你得先答允我一件事。”话音落地,魏梦槐嘴角勾起一抹,充满着阴谋意味的笑容。
魏谦游心生一股子不安,料想着梦槐也没旁的事求他,不如就先断了她的念想:“说吧,除了叫我留下以外,其他的都好说。”如此,魏梦槐该是要生气的,却也比不让他离开强些。
魏梦槐嗤鼻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你留不留下我才不稀罕。不过是赖了你一段日子,还真当自己是个宝了。”
魏梦槐顿了顿,又道:“不过是叫你别帮着连家去惹麻烦,祝家可不好招惹。”
“这有何难,你说了,我只当听一乐就是。”魏谦游果断答应,算是为自己方才的怀疑道了歉。
“希望你听完以后,还能答应的这么痛快。不知你可敢发誓,若是做不到就长长久久地留下?”魏梦槐挑眉道,语气中透露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魏谦游心说:我像是那么出尔反尔的人吗?都叫你说成这般了,再说不敢岂不叫你看扁了?
“有何不敢,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只要我能做到,你便要改一改天机轩的规矩。来往打听龙脉之人,都要拿一个消息来换。”魏谦游半耷拉着眼皮,将那挑衅反击回去。
“你这算盘打的倒响,自知难以将她找到,就让我来帮你找。反正短短几日,也损失不了多少收入,此事就这么定了。”魏梦槐伸手在魏谦游掌心重重一击。
魏谦游默默地注视,魏梦槐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二人都不认为输的那个会是自己。
“连家的上任家主,乃是玄清派现任掌教的亲传弟子,按辈分现任家主还要叫你一声师叔。”
魏谦游蹙眉道:“那又如何?玄清派本就不主张争强斗狠,总不能为了他是我师侄,我就帮着他对付祝家吧?这次的赌约,可是你输了。”
“你先别急着下结论,听我说完。待会儿你若是还能这般轻松,我才算是佩服你。”魏梦槐依旧是一脸的自信。
“早先连、祝两家,本是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的。两家交恶,就是从你那师侄继任了连家家主之后。此事我了解的也不太多,但据说你那师兄亡故与祝家脱不了干系。”
说罢,魏梦槐问道:“现在你倒说说,是要置师门仇恨于不顾,还是要留在天机轩?”
魏谦游懊恼道:“好啊,你给我下套!”
魏梦槐施施然道:“话不是这么说的,适才你可也没觉出赌约有什么问题。再说赌约之中,我还不是允了你,只怕你没本事叫我输啊。”
魏谦游一阵气闷,分明是魏梦槐给他挖了坑,怎么说来就像是他理亏一般?
魏梦槐安慰般地,在魏谦游肩膀上拍了拍:“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放宽心,想想如何选择吧。”
说的倒是好听,却怎么选都叫他为难。深刻地认识了一回人心的险恶,魏谦游再不敢妄下断论。只说待他修养好了,去连家走上一遭再做定夺。
魏梦槐心里偷笑:那便再宽容你几日,躲得过初一还妄图躲得过十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