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跪一天(1 / 2)
金氏被她气得倒仰:“你这赖皮的德性跟谁学的?是不是陈明辉教你的?我就知道,大房这对母子没安好心,骂别人黑心烂肺,我看他们娘俩才不是个东西,好好的,你看看你被他们教成什么样了!”
“对对,大伯母和三哥都不如娘你是个东西。”陈荷珍连连点头,“叫病了小半个月才下地的人提水,娘,你不怕我栽井里去啊?我这走路还要梨珍搀着呢,娘你实在是太是个东西了。”
金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桃珍从里头端着一大盆水出来了,只听见陈荷珍最后说的“娘你实在是太是个东西了”,吓了一跳,连忙把水泼到了石板上,对金氏道:“娘,可以吃早饭了,我盛了给八小姐送过去。”
转头又对陈荷珍说:“荷珍,你咋跟娘说话的?快,快跟娘道歉。”
陈荷珍装无辜:“姐,我为啥道歉啊,娘骂大伯母和三哥不是个东西,那她肯定是个东西喽。我又没说错,我道啥歉啊。”然后,她捧着自己的头,对金氏说:“娘,你别瞪我,你瞪我我就紧张,我一紧张就头疼。大伯母说了,我要是留下啥后遗症,就要去官府告八小姐。”
金氏这下可不敢瞪陈荷珍了,她又给卞氏添了一笔,冲着大门骂道:“卞柳枝,我跟你没完!”卞柳枝是卞氏的大名。
窗户被“砰”地摔上了,陈桃珍看了陈荷珍一眼,叹了口气,说:“小荷,你这又是何必呢?”
“没啥,”陈荷珍牵着陈梨珍往回走,她觉得一时半会儿实在是和陈桃珍讲不通,“就是图个心里舒坦。”
陈荷珍心里当然舒坦了,她跟挺尸一样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每每被金氏的某些言行弄得心头火起,现在一下地,可不得把这几日受的闲气给发出去吗?
原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搁现在,她还要做做键盘侠骂一句对方祖宗十八代,更何况她现在融合了原主的记忆。
陈荷珍在廊下站了一会儿,陈梨珍就搬着一张小马扎出来了:“姐,你坐下来晒太阳。”又回身搬了一张出来,放在边上,和她一起并排坐了。
陈荷珍打量着这小院子。陈家在通州县城乡下置办的这院子原本是一个老秀才家的,秀才有好几个儿子,屋子就有七八间,每间都挺大,后来老秀才教不动书了,几个儿子闹着分家,就把这间大院卖给了陈家,换了活钱。
屋子采光好的有好几间,偏金氏穷讲究,书房、柴房、偏厅……一样样都得分好了,搞到最后,王八小姐一搬进来,竟然只剩下一间库房是可以现挪出来给三姐妹住的。
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荷珍和梨珍坐着晒了一会儿太阳,桃珍杀完了鸡,把内脏掏干净,放进锅里炖上,就开始盛早饭。
厨房里就飘出阵阵香气。
梨珍捂着肚子,蹬蹬蹬跑到厨房门口,探头探脑往里头瞧:“大姐,你烧了啥?好香啊!”
桃珍用红色托盘托了一个白瓷罐子并一个带瓷勺的小碗出来了:“是银耳莲子粥。”
梨珍馋得直咽口水:“大姐,是上回大伯母托人捎回来的银耳吗?三哥说贼好吃了,等八小姐吃完,剩下的能给我抿一口吗?我就尝一小口。”
桃珍看着她,沉默下来,隔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梨珍开心得不得了,跑到荷珍身边,对她说:“二姐,我们有银耳粥喝了。”
特么的大伯母捎回来的银耳本来就是我们吃的啊!荷珍听不下去了,干脆眼不见为净,站起来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