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柔菡小婊砸(1 / 2)
一听景玄的声音,凤沅微微一惊,小手跟着一乱,无意间,绣花针刺入右手食指。
“嘶。”食指感觉到一阵刺痛,下意识缩了一缩,很快溢出一滴鲜血。
莲蓉见状,亦是微微一惊,眸中尽是担忧:“主子?”
“没事。”凤沅随口应了一声,趁着景玄进门之前,手忙脚乱地找地方藏香囊布。
奈何景玄进来得太快,凤沅藏香囊布的动作顿在一半,被他抓了个正着:“为何慌张?”
“不慌张呀,哪慌张了?”凤沅站定,偏过头,冲着他尴尬一笑:“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景玄低眸,眉宇细细一蹙,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手中的香囊布,一片赤色,颜色鲜艳:“这是何物?”
“这个……”凤沅亦是低眸,瞧了瞧自己上不了台面的刺绣,下意识往身后一藏,“闲暇无趣,便找了个玩意,打发时间。”
闲暇无趣?
景玄瞧着她,一脸怪异:“医馆之事,忙完了?”
医馆……忙于医馆,她确实没有闲暇时间。
“呃……”凤沅一时哑口无言。
景玄浅浅一笑,坐了下来:“如此看来,此事比医馆还要重要。”
凤沅暗暗一惊,忙摆了摆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她说得心虚,景玄一眼看穿,回忆着那一方香囊布,浅浅笑着:“做女红打发时间,太子何时也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
原来被他瞧见了……凤沅满心无奈,亮出香囊布,坐回了位置,换了一脸苦恼之色:“今日,千夜枭突然搬了一堆药柜、桌子而来,将医馆三层打理得十分细致周到,说是庆贺我医馆开张的礼物。我拒绝不得,便想着回礼,结果他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一个我亲手绣的香囊。”
说着,将藏于香囊布之下的食指,拿了出来,继续说道:“我对女红一窍不通,试了好几次,都绣得不成样子,还扎了手,可疼了!”
瞧着主子的绣样,莲蓉依旧忍俊不禁,但看着主子受伤,又不由心疼。
景玄见之,亦是心疼:“你既对女红一窍不通,为何不向他直说?”
“我直说了,他非说,只要是我绣的,肯定喜欢!”凤沅说完,苦恼之色一转撒娇,明眸闪烁,凝着他,“流血了,好疼呢。”
听着撒娇之语,景玄不由瞧了莲蓉一眼,尴尬地假咳了几声,像是在提醒凤沅:“药箱呢?”
凤沅这才会意,转而示意莲蓉:“去你房里,将药箱取来吧。”
凤沅房中亦有药箱,却让她回房去取,莲蓉微微一怔,很快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会意一笑,福身道:“奴婢马上去取。”说罢,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景玄主动起身,自柜中取出药箱,拿到了凤沅面前:“包扎一下吧?”
这点小伤,于景玄而言,不值一提,但伤在丫头身上,便是由不住担心。
凤沅应声,打开药箱,取出一张创可贴,贴在了伤口之上:“好了。”
“好了?”瞧着创可贴的样式,景玄一脸新奇之色,这纱布,为何是土黄色的?
凤沅并不在意创可贴,贴完了便抛于脑后,很快将话题转了回来:“你有没有认识的绣娘,让她帮我绣一下呗?”说着,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又撒了个娇。
接不住她一次次的撒娇,景玄无奈一笑,伸手,拿了一块新的香囊布:“我绣吧。”
“你?!”凤沅惊诧万分,拿着绣花针的手,下意识往他身上一指。
古代御厨,确有男子精通厨艺,他会做饭,还说得通,竟还会刺绣?!
刺绣,是男人干的事么?
景玄浅笑着,并没有多言,伸手,顺势取过她的绣花针,淡淡问道:“只需绣朵茉莉?”
“嗯嗯,需朵茉莉就行,听说千夜族的绣样,都是茉莉花。”凤沅怔然点了点头,看了看香囊布,又看了看他,依旧难以置信,“你真的会绣?”
景玄笑而不语,埋头,细细绣了起来。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一朵茉莉花栩栩如生地开在了香囊布之上,冰清玉洁、亭亭玉立。
凤沅伸手,接过香囊布一看,微微一惊:“你真的会绣?”
景玄谦虚一笑:“随手玩弄而已,上不了台面。”
凤沅欣然一笑:“没事,比我好多了,能交差就行!”
瞧着她欢喜的样子,景玄亦是欣喜,抬眸,看了一眼月色,又问道:“替你收尾?”
“嗯嗯嗯,收尾。”凤沅连连点头,又将香囊布递了回去。
景玄轻轻一应,接过香囊布,三下五除二,很快将它制成了一只精美的香囊,问道:“如何?”
“行。”凤沅只做过十字绣,对古代的女红并不了解,也比较不出景玄的绣工如何,点了点头,欣然收下。
次日一早,和亲王的马车队伍,低调地进入京城。
他原就是不受宠的亲王,好不容易得到皇帝一次召见,自然小心谨慎,不敢有一丝逾越本分,因此动作十分低调。
马车队伍进了京城,行李车与和亲王的马车分开两道,行李车去了和亲王府,和亲王自然要去拜见皇帝和皇后。
进宫,一顿客套,和亲王才知自己得已回京,是因为景玄的提议,出了宫,又去拜访骠骑侯府。
与和亲王一同进京的柔菡郡主凤芊予,出宫之后,便径直往墨王府而去。
墨王府。
小厮急匆匆而来,到了千夜枭面前:“王爷,柔菡郡主求见。”
一听“柔菡郡主”四个字,千夜枭开朗的眉宇,一瞬转为严肃:“不见,让她滚!”
“啊?”小厮微微一怔,随后一应,“奴才知道了。”说罢,行礼,退了下去。
小厮前脚刚走,凤沅后脚便来了,身后还跟着千夜枭最不想看见的凤芊予。
一见丫头,千夜枭便是严肃转喜,一脸惊喜之色,再见凤芊予,喜色一瞬转为怒色,眉宇之间,尽是不满:“谁让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