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人争一口气(1 / 2)
“这本来就是你们家里的事,我掺和什么呀?”
“这是我们家里的事儿?到了今天,你难道依然还认为自己不是属于这个家庭里的一员吗?那我是你的什么人,你知道吗?为什么在你的内心里,你一直不把我当成是你的一个亲人呢?眼瞅着我受别人的气,你就一点儿也不心疼吗?你这又算是一种什么心态呀?”
“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雅芬被常兴说的脸上发烧,她明白常兴说的话全是对的。奈何她自小就受自己母亲的影响,不敢随意地去招惹别人。
就像是自己的母亲在面对自己的大娘时一样!经常被人家怼的哑口无言。
而雅芬却连面对那样的场景的勇气都没有。
常兴看着雅芬那不停躲闪的目光,也能明白了妻子的为人懦弱。
这样的一个女人只能一生都躲在自己的身后,哪里有与自己同担共苦、一起经历风雨的大魄力呀!
这一年的秋收,鸾凤依然站在路边,对给常兴收割玉米的玉米收割机车主、秸秆粉碎机车主、旋耕犁车主不住口的骂。鸾凤想用这样的方式,使得各种开机器的车主都不敢进常兴家里的地,不敢帮着常兴干活儿劳作!
致使常兴以后种地困难,甚至于臭名远扬!
鸾凤为了报复常兴,无所不用其极!手段又阴险到了极致。
当时这些农作机械的车主,都是外地人。他们不明白两家人的恩怨,只认为是常兴做事不妥,乃至于得罪了地邻。
因此鸾凤更加张狂的站在路边,肆无忌惮的大骂着这些外地车主。
农村有句俗语:人不要脸了则无敌!
鸾凤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她用自己的行为,尽其所能地诠释着这句俗语的真正含义。
而梓亭和他的儿子福临,在一旁对常兴又是虎视眈眈,为鸾凤的作死行为而保驾护航。
马常兴独自一人面对着人家的一家三口,也只能暂避锋芒。尽其所能的给正在地里帮自己劳作的机械车主说着好话,不住地安慰着被鸾凤骂的急了眼又无可奈何,只能选择要走的那些外地来人。
等好不容易过完了秋收,到了十月份,常兴把这一年地里收的玉米和小麦都粜了。用这些钱和自己一年挣来的钱,不仅把过去跟着自己抹墙班子里干活儿的人的工钱结算清了,手里竟然还余下了两千多块钱的现钱。
面对着有虎狼之心的二叔和二婶,自己的兄弟们又指望不上。人活一口气,马常兴什么也不想,拿着这些钱就去砖窑上开回来了三万块的红砖。
当时盖一座五间的大北屋,需要七万块砖,现在常兴开了三万。
鸾凤一家子就住在常兴家里所在的巷子口的东侧临街处。不知内情的鸾凤夫妇眼看着一拖拉机又挨着一拖拉机的拉砖车,往常兴家里卸砖,嫉恨的眼睛都红了。
自从梓亭的儿子马福临高中毕业以后,马福临觉得自己怎么着也是母亲鸾凤从小就羡慕的不得了的那个高中毕业生!这使得福临一直膨胀着的内心始终缓和不下来。
次一点的活儿他看不上,好一些的活儿又找不到!就这样福临在家里混日子过,一混就是这十来年。
福临的老婆为他生下了一个大女儿今年八岁,一个小儿子今年四岁。小小的四口之家,日子过的也是相当的拘谨,经常借这一家三十块钱、再借那一家五十块钱的来勉强度日。
而鸾凤这前半生过的那是相当的悠闲,什么事都指望着丈夫梓亭一个人来做,她在旁边耍嘴卖乖。
而梓亭这几年也没有事儿可做。
自从跟着侄子福旺的抹墙班儿干了两年小工,福旺开始倒腾鸡饲料以后,马梓亭就经常骑着自行车带上崩爆米花的炉具,出去给别人崩爆米花。
家里只依靠着梓亭干的这个小买卖儿,挣的那两个小钱儿,供着小儿子读书,日子过得也是苦不堪言。
后来两口子只好找别的出路!
卖了几天水饺觉得不行!
梓亭刚刚又学会了压饸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