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穷怕了的叶凡(1 / 2)
一点微光,化须弥于芥子,混沌光流转不绝,一只斑驳古旧的破碗浮浮沉沉,宛如一位正在沉睡的古之,气机摄人,连数十重封印都难以掩盖。
倏地蓝光闪烁,霞光缭绕,雾丝氤氲,一道修长身影拉动手中道器,刹那间一根蓝色金线碎虚破空,烁烁放光,深入繁复的封印中,想要撼动后方的半帝器……
徐川锲而不舍,百般努力,甚至动用了自己在斗破中千界收获的翠绿鱼钩,复苏出一丝至尊威,终于牵动了破碗,同时将与它几乎连在一起的宝盆也一起拉了出来。
和原本时间线中的叶凡相比,他神力境界不足,但胜在道器方面,故而撼动了吞天魔盖……
将破碗取出来后,徐川红眸剔透,仔细地观察这件古器,想要拨开虚无,看到狠人帝器的全貌。
然而任凭他如此注视,这只破碗都看不出上面奇异之处。
自脱离段德灵魂海后,这件古物便失去了光华,变得黯淡无光,用神力催动也无用,难以使唤。
徐川无奈的发现了这个事实。
这件半帝器上面种下了高层次的封印,粗略估算也是超越圣主级别的!
“先得了再说,实在不行直接用钓竿碰撞,磨灭上面的一切神念印记!”徐川内心自语,翻手间霞光一闪,取出一件剔透鲜红的水晶棺。
在水晶棺出现的那一刻,顿时让人感觉到了无比旺盛的生机,像是有一片汪洋在波动。
这件秘器恢复原状后长两米、宽一米,晶莹剔透,在蓝金杖的照样下下流转出七彩神华,绚烂夺目。
在里面,有一颗拳头大的心脏,浮浮沉沉,鲜红欲滴,璀璨夺日,像是赤玉神阳,瑰丽无比,强大的生机正是源于它。
这是青帝之心,一位天帝赠予后人的瑰宝。
面对这颗心脏,徐川体内那一缕稀薄的青莲血悸动,自主复苏,绽放出剔透的清辉。
此时颜如玉不在,妖帝心很平静地待在水晶棺内,并非暴动。
翕然,徐川五指一握,掀开了棺材盖子,将破碗和金色的聚宝盆放入其中。
做完这些,他眸光流转,思绪片刻后长身而起,拎着无良道士消失在了银阙中。
那些道宫、四极法器,正好有个去处!
外界。
此时夜色已深,万籁俱静,一轮皎洁的玉盘高悬,夜的存在给人们带来了无限的寂静,柔和的月华洒落人间,将一切渲染地无比朦胧。
山林之间,一道黑影披星戴月,谨慎潜行,朝远方冲去,此人正是叶凡。
他没有走大道,转而行阴平小道,想要尽量远离灵墟洞天。
这片区域太荒凉了,叶凡起码走了数百里,入目皆为荒芜,不过这片大荒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之前在灵墟洞天,既要面对年轻弟子的刁难,还要应对韩长老的觊觎,过去一年中,叶凡过的是如履薄冰,事事小心。
而现在逃出灵墟洞天,他算是鱼入大海,再也不用忍受那些桎梏了……
翕然,前方黑树林落下落下一个人影,将松林树砸的不断摇晃,惊起了几只黑色的青鸦。
叶凡双目微眯,袖中露出一道黑影,一把通体翠绿的匕首出现,在月色的照耀下泛着寒光。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到了一个很富态的身影,而且还有些圆润。
那人四脚朝天,直接仰卧在杂草堆中,身上衣冠十分整齐,就是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叶凡悄悄靠近,看清了那人的脸,随后脸色一滞,很想骂人:“草,真是这个死胖子。”
之前被打劫的记忆涌上心头,让他下意识想要跑路。
“徐川怎么把他丢在这了……”
叶凡刚抬起脚,鬼使神差地回头,黑眸中露出一缕贼光,死死定住胖道士。
准确来说,是看上了段德身上的那个红玉扳指。
在银月的照耀下,那枚戒指缭绕赤霞,熠熠生辉,看起来十分美丽。
“抢我三件通灵武器,我回抢一次应该不过分!”
主意一定,这位地球来客十分果决,催动自己的那一点苦海,手中缠绕着金光,对着无良道士的眉心砸去,用了十成力度,打的段德直抽搐。
随后叶凡又取出得到的血珠,对着段德的天灵盖猛砸。
人不狠,站不稳!
这位毕业三年买奔驰的地球精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一连砸了十多下,段胖子身体不断抽搐,原本红润圆滚的身材变得愈发圆滑,纯粹是肿的。
“看来这家伙应该醒不过来了!”
叶凡舔了舔嘴唇,目光明亮,直接动手,将段德手中的玉扳指取下来,放在自己手中。
红戒指入手温润,散发淡淡的暖意,让人心神宁静,似乎远离了世间的一切烦恼,他的精神也愈发清晰,对外界的感知更加强大。
“果然是件宝物!”
叶凡强忍着笑意,继续上手,直接拔了段德的八卦道衣,穿在了自己身上。
他现在属于逃丁,之前那身衣物太显眼,如今天降横财,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半个小时候,无良道士浑身被拔了个精光,只留下一个裤头,处境凄凉。
不过这一次他没睡在杂草堆里面,被叶凡放在了树干上,一张脸肿的老大,身材圆滚,活像一头被刮了毛的年猪。
叶凡身穿道衣,头带木簪,脚下穿着金丝履,俨然一个刚出山门的小道士,脸上稚气未消,显得十分清秀。
他看了一眼苦海中的收获,又看了看挂在树梢上的段德,暗爽不已。
“后会有期,段道友!”
夜色之下,叶凡很快便离开了这片山脉,他身上的道衣、鞋子都能增加移速,这一次走很飞快。
“人穷志短啊,没想到叶天帝连鞋袜都不放过!”
半空中,几缕银发飘舞,徐川红眸微动,有些感叹。
虽然叶凡后期奇遇连连,但是最开始修道的那两年,他过的是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