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无剑仙（1 / 2）

老人于昨日夜亲自去寻了那位名叫母辰霞的妇人！妇人见到他并不吃惊，只是说到“横渠，你终于还是来了！”

那被称作横渠的老人有些恍惚，不过很快恢复如常躬身道“见过皇后！”却不曾见君臣之礼。

母辰霞盯着老人的反应问道“怎么？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妇人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兴趣，她继续说“其实你知道我会去这座皇城，只是你终究还是不放心，你怕我死不了！你怕我这颗棋子无用武之地，更怕我成为一颗废棋，你必须确认万无一失，所以你来了！”

老人稍作沉默，不知是对妇人说起横渠这个名字还是因为被她看穿了心思！良久老人语出惊人“求皇后赴死！”

“赴死？”母辰霞泛起冷笑:“太平令，你说的好云淡风轻啊！就好像喝水吃饭一般，可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主子！你曾说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你真的那么做了么？你自己又信了几分？你真的是因为大礼还是因为你自己？”母辰霞死死盯着眼前的老人“你只是不甘心输了庙堂！”

老人嘴角抽动，嘴边的灰白胡茬在褶皱的皮肤上缓慢蠕动“不管是因为臣的私心，还是为了您的儿子又或者是为了大礼百姓，您都不该再活着！”若是皇后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就当是为了臣的私心好了，不过这一次臣不管是赢是输都会以死谢罪！其实皇后自己也知道，只有在众目睽睽下死在北齐皇宫，大礼才有可能重新唤起大礼臣民的记忆，毕竟时间过去太久了！”

母辰霞不再看这个言语请自己去死的老头，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只是觉得累了！

老人离开前仍留下一句话“皇后，你赴死，我复国”

皇庭内在场的原大礼臣民约有十位，有五位心中生有侧隐，有五位则出席身形踉跄下跪，语气更是激动说了那句很久很久都未曾说出的话“参见皇后”只是四字几人便老泪纵横，其中一人便有谢道陵！

谢棠燕遥看母辰霞，她第一次见过能御剑的女子，没想到这女子竟何她有莫大的关系，只是此时她更多的是担忧，那声细不可闻的“小姨”二字，消失在她嘴唇启合之间！谁都能看出来她脸色不好看，却没人去管！

大皇子赵启见到此人，先是不曾想到，随即笑得幸灾乐祸！

所有的人的表现似乎都在皇帝的意料之中，他并不感到意外，他早就预想到这一步，自然也知道如何应对！只是当她身旁贵妃说出“姐姐”两字后，他似乎少算到了一件事，眼前这个在他身边百依百顺的贵妃又何尝不是来自大礼后宫！皇帝瞥眼看向她，贵妃知道自己失态，连忙恢复神情，以免在旁人眼里露出端倪！

这位贵妃有一个与母辰霞同样罕见的姓氏，姓鱼，就是吃的那个鱼！叫鱼幼薇，约摸三十不到的年纪，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让北齐皇帝看上一眼便心生喜欢，也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确实会引来非议这才命人将有关她的一切抹去，最后以普通人家的女子身份选入后宫！

贵妃鱼幼薇又名鱼玄机，精通诗词歌赋，大礼亡国时曾写到“君王城上执兵戈，天子危难亲守国。宁做将军百战死，不愿寄人篱下活！”虽是豪言壮语结局却可想而知，当时的鱼幼薇原本应该跟着大礼皇帝一起殉国，当是全了自己抒写下的豪气，最不济在史书之上也该留下生死相许的美名吧！

只是她不可以，没有人知道一件事，她怀孕了。她不知道当初皇后为何选择御剑而走，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听说，她似乎也知道了当时姐姐也有孕在身这才会选择忍气吞声！那么如今她来了，她是自投罗网么！她的孩子是男孩么，是自己女儿的哥哥还是弟弟，她想问一下，但她更知道如果她和孩子想好好的继续活下去这种话打死也不能说出口！

母辰霞似乎并没有认出谢棠燕，毕竟女大十八变，至于鱼幼薇，她更不会想到会出现北齐后宫甚至就是她眼前的这个贵妃！

皇帝向前踏出几步，身后彭内侍一直站在不足一米的距离，同时端木侃侃，应云垂等人也出列站与陛下身后！

皇帝笑道“大礼皇后风采不减当年，可否一起喝一杯，即是贺岁，重在一个贺字！”

母辰霞居高临下“你曾派兵杀我大礼子民百万，我还你一剑是轻了还是重了？”

“放肆！”身后武将厉声喝责

皇帝依旧笑意不减“自然是轻了，与朕之前的宏图来比这样的礼尚往来轻如鸿毛！”

“你认？”母辰霞回问！

北齐皇帝道“朕认，朕就站在这一步不退，等你的一剑！”

母辰霞神情冰冷道“君子一言！”

北齐帝摇头“是君无戏言！”

母辰霞嘴唇轻启“好！”

母辰霞抬手摄回脚下凤图，身上气势陡然攀升，她周身犹如静止一般，似乎方圆百米的事物时间戛然而止，她将剑推出一寸“剑一，一剑起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