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广元奇事(2 / 2)
介时娶了一个男的回家,孙家害怕丢脸也不会大张旗鼓,最后此事只会不了了之,毕竟冯家虽然不如孙家,可大家在朝廷的地位一样,谁还能怕谁呢?
并且这样一来不管怎么说,能够保下冯冷珍的清白,还是很不错的计谋。
想到了这里,冯奕然毅然决然的换上了凤冠霞帔。
他长得本就与冯冷珍极其相似,且身材很瘦不是太高,再加上冯冷珍的涂脂抹粉,冯奕然摇身一变,俨然成了一个貌美如花、十分惊艳的大美人儿,就连冯冷珍都好似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接亲的人到来,冯家父母都未察觉到异常,发觉自家女儿被人掉包了。
他们当时被自家儿子无缘无故不见踪迹的事情牵动了精力,并且吉时已到,冯家也不便耽搁。
冯父只能先紧着自家闺女的婚礼,幸好,一切十分顺利,礼仪、成亲拜堂全都过去之后,冯奕然也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
在洞房花烛之夜,孙隆义刚将闹婚的朋友赶走,便摇摇晃晃的喊着‘娘子’走到了床边。
还未等孙隆义揭开盖头,盖头便被冯奕然自己揭开。
他板着脸将孙隆义训斥了一番,并将此事前后都说了出来。
可这孙隆义喝的迷迷糊糊,他只见这盖头下是一个清冷、书卷气,却活色天香的绝色美人儿。
这种样貌直接将孙隆义看的呆在了那里,完全没有听进去冯奕然的话,也下意识的忽略了对面女子稍微偏向男性的声音。
孙隆义根本不给冯奕然解释的机会,他混迹青楼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到过如此绝色。
在此期间,他还嫌弃冯奕然的大喊大叫,直接将其嘴巴用布袜塞住。
直到孙隆义刷的一下子突然清醒了过来。
孙隆义满脸的不可思议与惊惧,他看着流泪哭泣的美人儿,不相信?
于是便从冯奕然嘴中取出了布袜,认真的听其再次抽泣的将事儿说了一遍。
待他听到冯冷珍嫌弃名声太差,才想了这一招,孙隆义的脸气的就跟熟了的苹果似的。
他看了看正在收紧衣物的冯奕然,舔了舔舌头,心中想着‘既然尔等不义,就别怪我无情,长得这么好看,男的就男吧’。
……
就这样,七时间一晃而过,在这一周的时间里,孙隆义将冯奕然限制在了其后宅之中,不准他乱跑,日日夜夜对其施暴。
并且孙隆义以其妻子身体不适的理由没有回门,冯家老父一想到孙隆义这粗壮的体格,遂接受了这个说法。
只是,藏躲在后宅的冯冷珍却发觉到了不对劲,在她看来自家兄长应该第二天就回来了。
她本来藏的很好,还有其他侍从丫鬟掩护,这才藏了七天没被父母发现。
如今为了自家哥哥的安危,她只能站了出来,告知了冯父冯母前因后果。
当二老听到了自家女儿的话后,又惊又气差点就晕了过去。
在他们看了定是此举得罪了孙家,孙家才将冯奕然扣了起来,派人毒打折磨他。
想到这里,冯父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冯奕然可是冯家后代唯一的男丁,是不容有失的。
故而冯家人赶忙前往孙府,进去之后又是道歉又是请求。
可孙家人也是一头雾水,他们不知道这亲家公亲家母是犯了什么病吗?一大早过来,就这般卑微,让人看轻。
直到冯父将一切都告知孙父,解释清楚,孙家人才得知了这一切。
之后先是一番吵闹,在冯父的不断道歉下,终于将此事暂且压下来。
众人决定先去找到孙隆义与冯奕然再说,毕竟这几天,孙隆义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大部分时间都不露面,孙家人也没怎么见过新来的夫人。
现在冯父一说,一切都真像大白,原来是孙隆义故意躲藏。
只不过当众人抵达孙隆义的宅子时才发现,他早就喝的烂醉如泥。
‘哗’在孙父派人泼下一盆冷水之后,孙隆义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满脸的痴情与失落,将所有事都当着众人面交代了出来。
听见两个大男人如此行事,孙家与冯家人顿时心中犹如万马奔腾,两家的母亲都被气的晕了过去。
而孙隆义却躺在床上抱着那身婚衣不以为然,看着自家儿子这般不争气,孙父恨不得上去将孙隆义踢死,要是此事传出去那他们冯家、孙家在广元就的败光了脸面。
这种事儿激起了所有人的恼怒,冯家与孙家开始互相谩骂,怪罪对方,大家都很有气,差点就打作一团。
在此关键时刻,冯奕然终于出现,他一瘸一拐,在一名长相清甜可人的女子搀扶下,走到了众人跟前。
孙父一见这女子便大惊失措,原来此女子正是孙隆义的小妹,他们孙家的掌上明珠孙妙兰。
在冯奕然的解释之下,众人才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
由于孙隆义的不当人,导致冯奕然只能躺在屋内,直到后来他被一美貌善良的女子发现,将所有事都告知她,并让她向自己家人求救。
这女子便是孙妙兰,她当时心想不能出卖自己的兄长,也不能坐视冯奕然受苦,便偷偷摸摸将其带到了自己的房中。
两人一起呆了几天,竟然互生情愫,就在孙妙兰下定决心将冯奕然救出去之时,冯家人终于赶到,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只不过,孙妙兰所幻想的两家矛盾消除的事儿没有发生,两家人更加剧烈的争吵了起来。
孙家指责冯家撕毁婚约,还有便是冯奕然这畜生与孙妙兰这黄花大闺女住在一起,坏了其名声。
而冯家则怒斥孙家私自囚禁自家长子,还对其施暴。
本来两家只是打打嘴炮,可这种非常离奇的事儿,不知道被哪家的下人当做奇闻异事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广元就知道了此事。
当两家任发现这种丢人的事儿人尽皆知之时,都又惊又怒,也不再止于嘴炮了,而是真的斗了起来,直到将此事闹到了县衙,甚至还要上西京成都让张献忠做主。
广元县令白岳被此事折磨的吃不好睡不好,他们两家人天天在县衙内吵架,完全就是打他的脸。
只不过这两家都为朝廷做过贡献,简在帝心,他又不能使用粗暴的办法,于是只能前来寻找老友想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孙玉明听到这一切,听得他半天转不过来弯,想的他脑袋差点就要坏了。
这种奇事,还真的让他长了见识,但到底怎么判罚,他也不好说,只能将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拒绝白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