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归渝之感想(1 / 1)
此次归渝,并非乃躲避而返,乃怀希冀所在,待时机见行之际,再成上海之途。且我若留沪,不过也亦几月,只是清账而已。且虽总款应有三万有余,眼下不可如旧,混日所挑剔也。余学历不过大专,多无技能,又数年间蹉跎,并未有所增益,其之所过,尽皆於我。是谓:“人若无自志以自强,此无异於自取其亡之途也。”此理日日言说,而若不行,奚何为?
既察旧往之际遇,又观其亲友历年之事,怎可退避?而终日所哀怨也。人有际遇之不同,有所闻、有所见,其或以说辞、举止行为,而各有所得。虽我不耻以言语而弄诈,其若所行蝇营狗苟一般,或可得其财利,而为人之自尊几於无地,非我愿也。常人言道:“身处而下者,怎可论生活,其生存足以是难事。”此数年之遭遇,足可以表明此说也。赚钱固是难事,可若不行,将绝食於世,其何乎?斯取利有三境;其一曰积钱缓长,其二曰建业积钱,其三曰以钱生钱。此三境以第一为天下大多人所共事矣。此第二境及第三境,视财力及资源之大小,遂之取法皆有不同,然此若抵抗风险,皆是可一干千百之身也。今我困之於第一境,而思第二境,渴望其第三境也。第三境之不易得,其二境随时或可成,此第一境乃为我所取哉!
即与此念,而考量今我之况?是今居家,即可除房费,而生活及相关花费压缩於最低限度,此当以俭。而所勤者,当寻一职暂栖安身,予以清光所有欠款,此方为正事。即今之我,当多学其知识,又今始以此二字为重,不可复如故事,所令人之失意也。
今令我之深忧者,其一职也。其二志也。(或可两者可合一,但今乃一难事也。)其三婚也。此事父母太过扰心,却不知子之能为,又不顾其心愿,而言语百出,诚可谓杀人而忧心者,惟父母是也。我何尝所不知老孤时人之境况;我何尝所不知婚姻予人之意义;我何尝所不知情感之所要;我何尝所不知为人之独立谓何。但此怎能如人所愿,且今社会风气之放纵,非我之能矣。若不顾其门风,不为己适,不为後人,而依从父母,此必乱我刘氏。即去年事,依父母之意而乱余心,想来屈辱万分。若再从之,则必乱我刘氏,而毁夫妻之三家,此何为乎?正知世风如此,我终不以此,此上辱祖先冥灵,下伤祖父母及父母,而予终生不能视之为妻所事,岂不自坏婚姻之道乎已!若我无所就,依此念,或终生而孤,即在情理之中。
呜呼父母!何不知我?何不知世?我慾行古仁人之志事,终不愿从俗於社会之下贱,此我之心也。吾非有心而不予婚配,然今之婚恋实非我能所接受也。若实如此,只得孤也。呜呼今我!何不知世?何不知意?自此不再悲伤,专一所致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