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儿（1 / 2）
晚上10点左右。老康、老萧、小马、小青、小路来了。
见到小青，叶有门很惊讶。小青拽着小马的胳膊，冲着他做鬼脸。而小马一脸的严肃，像是在奔丧似的。
老康道：“好了，见到老大了。你们回吧。”小马、小青、小路离开了护理室。
“怎么救了小青？”叶有门问道。
老萧笑道：“你搞定了啊。”
我搞定的！叶有门一脸的差异：“能不能告诉我，我昏迷后发生的事吗？”
老康在床旁的椅子上坐下，展开扇子，一脸肃然道：“齐儿把事件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我们。你不信任我们俩啊。”
叶有门心里‘咯噔’一下，立即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我怎么不信任你们啦。”说着，瞟了一眼老萧。老萧则瞪着他，面带三分笑，似在说：是不是很尴尬。
一对二，而且是两个老江湖，没有胜算，没有援助，输定了。叶有门心里一阵委屈，嗓子眼里咕噜着。老萧一看苗头不对，笑道：“不会吧，委屈啦。”
叶有门点点头，道：“说句心里话，假如你们俩不帮我，我真的混不下去了。其实我真怕你们俩胳膊肘往外拐。”
老萧恍然，摸了摸光头对老康说道：“是隔阂，二代人的隔阂。我们俩是心有灵犀，有些事不需要多说。可他不理解。”
叶有门道：“你们俩都可以做我爹了，见过大世面。让我猜你们想些什么，不是要我命嘛。”他见俩老头不说话，接着说：“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你们俩就是我的亲人，你们老了，我一定会帮你们养老送终的。”他说完，突然感觉自己的脸皮真厚，竟然说这种话，真不要脸。
老萧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好好，谢谢老大了，你比你舅厉害。”
老康瞪了老萧一眼，一声不响，又看了一眼头顶的监控探头。老萧理会，用身子遮住探头视线。
老康掏出两只手机，塞进叶有门的枕头下，低声道：“黑的对内，灰的对外。”随后站起身，拍打着扇子，道：“首先从欢乐谷说起，你和小马他们偷偷与张哥手下的春叔约会。随后你在欢乐谷里救一个孩子，受伤进了医院；有人拍下了整个过程，并在网上直播。我们赶到医院，蒋小姐已经到了，以你未婚妻的名义在处理这件事。”
“我未婚妻？”叶有门呵呵笑了。老萧也笑了，呵呵道：“据说，她能说出你身上敏感部位旁的胎记。”他说着，笑得更厉害了：“敏感部位旁的胎记。哈哈，外籍人士就是不一样啊。”
老康瞥了他一眼，干咳一声，道：“其实春叔早来了，并未和小马他们见了面，就走了。在回家的路上，春叔发生了车祸。小马和小青被人下了迷药；他们抓住了小青，放了小马，并提出用老照片去换小青。”
老萧道：“你在做这件事之前，就没有考虑过事态会怎么发展吗，没有对自己形成层次保护！春叔老道，看出问题了，就闪了；可是他没逃过这一劫，包括张哥。可惜啊。”
“张哥怎么啦？”
老萧道：“前天跳楼自杀！”
“喔！这。。。不可能啊？”叶有门满脸惊讶，道：“一定是被人暗算了。张哥派春叔和我们碰头，就是想告诉我们实情；他们杀了春叔警告张哥，估计张哥没有妥协，被他们灭口了。”
老康摇着扇子，默默点着头，脸上全是严肃，道：“关键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能控制张哥和夜叉。”
叶有门皱起了眉，没想到对手如此心狠手辣。
老康叹着气，不停摇着扇子，道：“这件事，要小心点，太危险。”
三人沉默了一阵。
老萧笑着说：“好啦，别愁眉苦脸的，说说其他事。。。夜叉被你爆了，盘子已控制；张哥的盘子，已经跟他老婆谈过，就是钱的问题。”他说着，摇晃着身子，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老康摇着扇子，道：“我看张哥的盘子不错，很规范，一个网络公司，有些门面、小店、奶茶铺，包括二手租赁等，他老婆急于脱手，不会贵。夜叉的盘子太脏了，都是些毒、丸、冰之类的，不是我们玩的。。。你看如何？”
叶有门对此没有经验，一筹莫展，道：“既然脏，就不要接啦。”
老康道：“这是规矩，没有这规矩，天下就大乱了，什么事都做不好。”
叶有门根本就没听懂，只觉得头很大，对老康道：“你有经验，你去谈吧！顺便打听一下，夜叉要老照片做啥？”说到老照片，他大呼：“他们要那些老照片。对了，那些老照片呢？”他一下就跳了起来，道：“快，衣橱里，看看我的包。”
老萧赶紧打开衣橱，取出包，放到床上，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老康摇着扇子，问道：“是保险箱里的老照片吗。。。是不是有秘密？”
叶有门看了两老头一眼，心想：我能信任你们吗？不过，假如你们俩都不可信的话，那么我更应该沉住气。。。于是就说：“听蒋媛媛说：老照片里藏着筒子楼的一个秘密。”
筒子楼的秘密！老康拍着扇子想了想，将头凑到他面前，低声道：“老唐接手筒子楼后，对它改造过；会不会在改造的时候，发现什么？”
“难说。”老萧低声道：“要不找原来改造的人问一下。”
“找的到吗？”叶有门问道。
老康点点头，低声道：“余三通，老唐老乡；要不，老萧你去一趟，找一下。”
老萧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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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好闻的香水味。他闭着眼睛翻个身。是进口香水。他用力嗅了嗅。哦，自然清新的味道，处女的芬芳，让人飘飘欲仙，行走云端的感觉。。。不对！他猛然睁开眼睛。
曹小燕，她双手支撑在床边，瞪着大大萌萌的眼睛看着自己。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黑黑长发，精致的五官，完美的分布比例，眉宇间带着她母亲的韵味。他一点也没有显示出吃惊的样子，毕竟是骨肉相连的至亲之人，无需认证。
叶有门问道：“你来啊？”
曹小燕眨了眨眼睛，道：“你好像对我很熟悉，一点也不陌生。”说着，掏出一只白色手机，冲着他的脸拍了一张。叶有门点点头，她又拍了一张。
“你对我也不陌生嘛。”叶有门道。
“有其父就有其女嘛。你不陌生，我当然不会陌生。。。但我好奇。”
“好奇什么？是不是把你造的比别人漂亮一万倍？”
曹小燕美美地笑了，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甜美无暇，灿烂无比。我靠！我的女儿竟然这么漂亮！娶她的人可要享福了。
“今天你不上课？”叶有门问道。
“上什么课啊！为了文凭吗？现在凭关系，要什么有什么；文凭这东西，随时随地都可以搞得到。上课！穷人翻身靠书包，那是他们奋斗的战场。”曹小燕撅起嘴巴，晃着脑袋，在房间里东看看，西瞅瞅。
叶有门一下皱起了眉，道：“我没有听懂。”
曹小燕一下跳到他床边，笑道：“我有钱、有权、黑白两道都搞得定。”
混混！叶有门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形象。我的天啊！自己女儿的价值观竟然跟混混一样。一定要纠正，晚了就麻烦了，将来吸毒、赌博、淫。。。我靠，这无法想象。于是，笑着说：“你有钱、有权、黑白两道都搞得定？你说说，我听听。”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甩了一下长发，道：“我爷爷、外公、父亲、母亲都是国家高级公务员，身居要职，家业深厚，有权、有钱、还有关系。我的亲生老爸是个道上的老大，目前拥有的地盘是茸城最大的。最重要的一点，我是他们唯一的后代。”
“我可不是道上的老大。”叶有门皱起了眉。曹小燕嘻嘻一笑，将头凑到他面前，仔细看了看，道：“我知道，你出名了，成了英雄，想把自己洗白，对不对。可是，在有些人眼里，你仍然是个道上的人。”
“那，我在你眼里呢？”
“当然是老爸啦，亲老爸嘛。自从我懂事，就知道我姓叶，因为我这张脸一点也不像曹家的血脉。爷爷、爸爸都不怎么喜欢我，可架不住本小姐装傻啊；我天天一个拥抱，天天一个亲吻，加上我天生丽质，嘻嘻。。。持久战，缴枪不杀，全部搞定。”说着，又拿起手机对着他咔嚓一下。
靠，这小妞子还算有心机的。
“我们俩虽然从未见过面，可见了，像是早已相识了一般。这就是血脉相连的亲情，对不对。不需要滴血认亲，不需要DNA鉴定。”曹小燕说着，在床上晃动着，悠然自得的样子：“是不是，亲爱的老爸。”
叶有门微微一笑，问道：“你父母没再生一个？”
“我出来之前，就把妈妈子宫大门给锁上了，还贴的封印，下了诅咒；谁要是进来，乱吐痰，全家断子绝孙。”曹小燕晃着脑袋说着。叶有门听了差一点背过气，这孩子也太歹毒了吧，怎么会这样！难道陈雪平常不管她？
“你知道不，我那个爸爸在外面有花头的，换了好几个呢，一直想着搞大一个肚子。嘻嘻，就是大不了。他还请教这医院的张叔叔。张叔叔也没办法，说我命硬，把爸爸的命根子给克死了。哈哈哈，笑死人了。”
“你这样说他不好吧，毕竟他将你养大。”
“有什么不好的，是他对妈妈不忠，那是老天对他们曹家的惩罚。看我妈多可怜，回家做饭、做家务，照顾奶奶，还要被他们翻白眼，还不能随便外出，还不敢见你。”曹小燕一脸怒气，举起手机对着他一阵猛拍，气呼呼地道：“她要我来看望你，多拍一些照片带回去给她看。”
叶有门听了不仅感慨，正是富人家的黄金屋，不如普通人家的一张席。陈昌福为了自己的官运亨通，将自己的女儿当作礼品、砝码。嗨，陈雪太可怜了！网上那些光鲜夺目的形象都是浮夸的外表，正真内心的世界，除了女儿外，其他人一概不知。
叶有门道：“妈妈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