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十六 许凄然(2 / 2)
“荣世厚?他的画怎么得到的!”甄林嘉将声音提高一度说。
“二十一年前,天安几乎全灭,先教主带人将天安山庄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空无一人,只有这副画牢牢地被钉在门墙上!”林桃做了个简单的解释。
“这画被人牢牢地钉在门墙上?”甄林嘉重复道,“那祖母现在肯定在荣世厚府上。”
荣世厚从地上站起来,来到床边,床上的人不过四十年纪,眼角的红痣似乎在跳动。
荣世厚将自己的手放到床上那人的嘴唇上,轻声说:“姐姐!”
“你叫我姐姐?你看我比你大十六岁呢!或许你的娘亲跟我差不多大,所以你还是换一个称呼吧!”许凄然坐在树上对着树下的荣世厚说。
“姐姐!你怎么上去的啊,教教我呗!”荣世厚在树下望着许凄然继续喊。
“你不习武,教你也是白教!”许凄然说完纵身从树上跳下来,“我找到我儿子了,小朋友我走了哈!”
荣世厚望着许凄然的背影,空气中仿佛多了一股吸引人的气味。
许凄然身材高挑,一双美目含着无数的激情。这对于荣世厚来说是致命的吸引!
数日后,荣世厚再次见到许凄然,话还没说上一句,许凄然便抢先开口:“听说你要为我画象?”
荣世厚点点头。
许凄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早已摆好的画具前停下,望着荣世厚说:“画像?你自由发挥吧,我还有事!”
作为一个孩子都快十六岁的母亲来说,男女情事尤其是还未娶妻的少年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她不想背上一个罪名。
荣世厚转身望着许凄然离去的背影,画中的人已经离开,作画的人却安安静静地画着心中的画。
甄林嘉反反复复将许凄然的画像看了个遍,感叹说:“美,太美了,怪不得母亲每次提起祖母时话里话外都是感叹!”
时间又转动了半刻,甄林嘉扶着下巴疑惑道:“荣三春真的是祖母的女儿,那荣世厚岂不是玷污了祖母?可是两人相差二十一岁啊!”
林桃不说话,表示默认,因为许凄然与荣世厚的事算是江湖皆知了。
“权倾朝堂的丞相居然还是个痴情种,真是想不到!”甄林嘉笑道,“林桃,你将这叠纸拿去烧了吧!”
林桃站起身接过甄林嘉递过来的纸走到厨房,厨房的火还没有熄灭,林桃顺手将纸丢进灶肚中,微火接触到易燃的纸张,发出‘呼’的一声响,纸在林桃的双眸里燃烧,最后化为灰烬。
甄林嘉坐在亭中,两只手撑着下巴,双眼并不聚焦却牢牢地盯着院子中晾晒衣服的竹竿出神。
阳光冲破乌云洒在大地上,细微的风将咸腥的海水味道吹来,微微冷起来的日子里,知了知了越来越少,不知在什么时候忽然消失了,没有人对这一切感到惊讶或者是奇怪。
“今天好像没有夏虫的声音了!”男人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甄林嘉去看原来是萧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