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还在原地(1 / 2)
王营担任骠骑大将军和许玉言担任丞相之事传入了顺王的耳中,他当即召来了穆南江,告诉他停止以前的全部计划,攻打夷州和汉州的事要从长计议。
顺王孙泽,其深谋远虑,洞悉局势的能力不亚于穹王华云忠,定然比苏靖这个没带过几次兵的女子要强,他深知许玉言的才华和智谋非常人可比,王营是王家之后,行军打仗定然不会差,此时若轻举妄动,胜败难料。
当今肃王南风箫,他的封地是泗州和灵州,这两年来,他暗中囤积军粮,筹备军马,顺王早就看出了他的造反之心,肃王将大部分的兵力囤积到了灵州和翼州的交界地带,翼州和允州是衡王的封地,看来肃王想先从衡王那里下手。
肃王是惠武帝的弟弟,他对于惠武帝将皇位传给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很是气愤,自认为自己才是那个最配坐这皇位之人。衡王是惠文帝的亲弟弟,俩兄弟自幼要好,即使封王称帝后,两人依旧兄弟情深。
“南江,这边暂时先不动,肃王和衡王那边就交给你了,一旦肃王那边有动作,我会以讨贼之名起兵攻打。”
得知顺王不在攻打靖王,穆南江心中的大石算是稍稍落了下去,王家的家风穆南江也是早有耳闻,许玉言之才穆南江也是了解,既然她身边有王营和许玉言,应该不会有人能够对她不利,只是有一事令他不解:为何这两个人选择辅佐苏靖。
当日穆南江便领命去了泗州,他本想在去见一见苏靖,让她万事小心,但怕她受刺激,来日方长,只得日后再见。
始康五年九月九日,顺王以“战机未到”为由上书惠文帝请求退兵,第二日便得到准许。惠文帝对此很不满意,认为他放弃了夺回两州的大好时机,时间一长,两州百姓民心难免会被靖王握住。奈何远在帝都,鞭长莫及只得同意。
魏相坐不住了,他是南风王朝的老臣,当年惠武帝托孤之人大多都已离世,惠文帝身边真正忠心得用的人已经不多了。魏相年近七十,老当益壮,直到现在还在坚持每日晨起舞刀弄枪。他早就对顺王表面的忠诚有了疑心,近日他无故退兵,丝毫没有作战的动向更令他坐卧难安。
虽天幕落下,明月初升,他依旧坐着马车赶到了宫中,走到惠文帝的寝宫中将自己的看法和他对顺王孙泽的猜测如实地告知了惠文帝。惠文帝很是惊疑,奈何收兵之令已发只得另想对策。
顺王手握重兵,他又有穆家的支持,穆家手中收纳了当初的江家的士兵,如果顺王造反,对南风王朝将是灭顶之灾,惠文帝暗暗痛恨自己当初为何将这两州封给他。
惠文帝深感魏相忠君爱国,又怕他过度操劳,熬坏身体,便宽慰了他一番,来日再议顺王之事。
许玉言第一时间穆南江前往泗州的消息告诉了苏靖,苏靖很是诧异,许玉言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透露了什么,便赶紧告诉苏靖这个消息是自己前些日子安插在顺王帐中的探子打听到的。
先不说许玉言为官月余哪来的愿意为他潜伏在顺王帐下忠心做探子的手下,就是顺王那个那般老奸巨猾和小心谨慎,怎么可能让人听见这么机密的消息。
苏靖听到穆南江的消息,心中五味杂陈,一阵悲伤,一阵悔恨,一阵沉重,只是嘱咐许玉言静观其变,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许玉言看她没有在意这消息的来源,便松了一口气。
清凌凌的月光透过户牖撒入空旷的寝宫,里间的苏靖倚靠在榻上,她想起了另一个人:如果当初选择的是他,那么现在的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她应该会过的很幸福吧。外间的苏辰双手抱剑,盘腿坐在蒲团上,守护着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