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打他丫的(1 / 2)
顷刻间。
阴暗压抑的氛围,笼罩着整座院子,扁毛乌鸦还未碰到阵法,便化作黑羽、血雾四散开来。
得见六道蓝衣身影,分别从屋顶、墙院外而来,赫然封住了去路,将墨鱼儿一干人等团团围住。
老人目光扫过来者不善的一行人,眼眸中寒光一闪而过,将小丫头护在身旁,神情冷漠,喃喃自语道:“躲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来了?”
吔?
我好像明名其妙的卷入了一场风波中。
墨鱼儿第一时间感受到六道不同强度的气息,随手将大魔王收入“无间镇狱”中,背对老人目光扫向三道手持长刀的蓝衣身影,随后露出一副很害怕的神情。
“爷爷……”小丫头闻到空气中的那股血腥味,难免会心生胆怯。
“柳子莫怕,爷爷在呢。”
摸摸她的头,安抚道,随后老人不动声色,当即发动传音秘术。
“虽不知小友来历,但眼神错不了,是个可靠之人,修行底蕴也是非凡,老朽为你创造一个机会,你趁着这个空荡带柳子先走,不必管我这个老不死的,有多远就逃多远。”
脑海突起老人的声音,墨鱼儿颇为诧异,扯嘴向那三人拱手微笑,面露胆怯状,腹诽心谤。
就在刚才,还怀疑我的身份,冷言以对一副吃人的怒相,这会却将小丫头交我带走,突然就信任我了,态度转变竟如此之大。
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我一人要走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要带一人逃走,估摸着谁都没好果子吃。
话说的倒是轻松,我就一路过的,招谁惹谁了,一天到晚破事不断,这烫手的山芋二爷可不接,指不定又要捅出什么大篓子。
老人的声音,再次在墨鱼儿的脑海响起,“小友不必为难,若是事不可为,也是小丫头命该如此,大可自行逃命去。”
好嘛,这是拿话激他么,墨鱼儿心里嘀咕,逃命的事,还用你教我?
粗布老人言语透着不屑,目光扫了一圈,冷笑道:“哼,怎么,既然敢来,却不敢以面示人?也是,你们这群蝇营狗苟之辈,不管过去多久,终是上不了台面。”
领头蓝衣男子披着一件黑色斗篷,伸出右手掀开帽檐,露出消瘦面容,肤色略黑,中年年纪却一头灰白发丝。
“呵呵呵……族长,许久未见,我可是挂念的很呐,要得说您是一族之长呢,谁会想到人就躲在城中,高,实在是高。”
男子看似平静地笑着,揭开半张红色蜘蛛面具,咧着嘴,露出颇为不俗的面相,只是脸色看着极为不好,有些过于发白,像一张死人才有的冰块脸。
被老人护在身后的小丫头,抓着他的衣角,神情显得有些慌张,胆怯地打量着这来势汹汹的一行人,瞧见那张脸吓的猛然一颤,怯懦地不敢伸出头来观望。
墨鱼儿听了隐隐有些猜测,搁心底嘟囔着,莫不是那个柳家?这水当真又深又浑。
老人骤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孽障,你竟然还活着,而且成了“神阴门”的走狗。”
男子的脸上由讥愤到平静,再到愤恨的情绪转变,“……难道我就该死?哦,也对,在族长眼中,他才是最该活下来的,可惜,他死了……”
“哈哈……是我亲手将匕首插进他的心脏,嘿嘿……每当午夜梦回,见到那样可怜的眼神里,我都会从梦中笑醒。”
老人眼眸寒芒逼人,怒火冲天,“孽障,当初就该一掌劈死你,十年前为了一个遗孀,竟连杀数人叛逃家门,简直丧心病狂。”
“丧心病狂?说的好。”
“……在我受冻挨饿时,除了阿姐给一口吃的,一件穿的,试问谁会管我的死活,是你?族长!”
听到寡妇二字,男人的神情极为激动,眼角有泪,径自癫狂,随后斜着脑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都是那个病秧子的错,却说阿姐是克夫命,是……是你们活活的打死了阿姐,也是你们断了柳某人的龙根,而我只是杀几个人而已,很奇怪?”
“而你怎知柳家幸得秘宝,就是我放出去的消息,毒也是我下的,我就是要柳家为阿姐陪葬。”
摧花圣手柳通天,位列“诡阳城”四大家族之首,仅在城主之下,当年是何等意气风发,现在落魄至此,容颜尽毁,左腿也废,修为大跌远不如从前,以一敌六,说实话他没有把握。
嘶……真他娘的刺激,两位真不把我当外人,嘴上没有把门的,什么家丑都能往外秃噜。
这是要干嘛?这是要强行杀人灭口,不留余地的节奏啊。
可我没想听啊,真就一路人,你俩自家的事我一点也不感兴趣,可不能再听下去了。
然后,像一只没头苍蝇转过身,撞到粗布老人身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与老人擦肩而过,步伐不稳仅仅迈出半步,神色慌张,颇为费劲地怯懦道。
“不好,好意思打断一下,既然是两位前辈的私事,我一外人在不合适,就先走了啊。”
柳通天忽而传音道:“小友尽量拖延时间。”